356.最危難的時刻來臨了
單良回想寺廟后山墻外的經(jīng)歷。 他奔跑的姿態(tài),他手中的標(biāo)志,身上的氣息,確實是弓箭的刺客。 這絕對錯不了。單良很肯定。 除了弓箭的刺客,弓箭的標(biāo)志不是什么人都能擁有。擁有的人,一旦有生命危險,鮮少能落入他人之手。 弓箭的刺客一直潛伏在白市,在身邊,可是自己卻沒有發(fā)覺。想想,單良一陣毛骨悚然。他算是厲害的角色了,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組織的刺客呢? 弓箭的刺客太多了。他們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所組成,內(nèi)部的人不可能認(rèn)識每個人。弓箭又是古老的組織,流傳的武打,也各路不已。 想到這兒,單良安穩(wěn)了點。 這句話一直回響在單良耳邊。 他和公孫苓離開弓箭,師傅明明白白的說過。 單良再次回想傳信之人。 他沒有紕漏,表現(xiàn)出來的行動很自然,確實是弓箭所特有,別人模仿不了。 最重要的一點他身上有海洋的味道。 弓箭每個人身上都有海洋的味道,這是誰都避免不了。弓箭內(nèi)部人都清楚,也研究過驅(qū)除味道的方子,然而,一直沒有結(jié)果。 弓箭探索的辦法制造了人工太陽。然而,人工太陽比不上天空中的太陽,驅(qū)除不了身上海洋的味道。 在弓箭大本營生活過的人,身上的味道一直存在。 沒錯,他是弓箭派來的人。 單良撓撓后腦勺,再次想起離開弓箭,師父說過的每一句話。明明了了,師父說過他們的事情與弓箭無關(guān)了。 為什么師父出爾反爾? 單良的腦海中閃過師叔們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 沒錯!好幾位師叔都這么說過。 現(xiàn)在,又來鬧這一出戲,這不是擺明師父又作怪了嗎? 單良踏上大陸,起初也是想創(chuàng)立一個國家,自己打天下。 這件事情,他和公孫苓商討了一段時間。后來,兩個遍布世界各地,看到每座城市陷入了戰(zhàn)爭的準(zhǔn)備階段。也無心了。 兩個人武功再高,智商再高,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創(chuàng)立一座城市。在這即將爆發(fā)混戰(zhàn)的時代,他們絕對建立不了一座新城。 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總之,一句話要什么沒有什么。 一座城市,不是兩個人拿幾把鏟子,幾輛汽車,就能修建起來的。一座城市的建立,需要底蘊,需要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撐。 兩個人選擇白市,這是不得不走的途徑。 白市的理念與他們的理想一致解放奴隸,建立人人平等的社會。 單良長長的嘆氣。 一旁的公孫苓在寺廟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師兄有心事。只不過,在趙芬面前,公孫苓覺得問師兄不是最好的時機(jī)。 此刻,看著師兄唉聲嘆氣,趙芬的手拍拍單良。 “師妹!”單良停下腳步。 公孫苓也停下腳步。 單良揚起頭,看看白市。 “你看看這座城市……”單良手指向城中心,“多么小的城市??雌饋硐裥巧~玲~瓏的女人,很溫柔。然而,溫柔的下面,這座城市的生命力很強(qiáng),如一位母親保護(hù)孩子,城市里的每個人能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保衛(wèi)家園?!?/br> 公孫苓腦殼疼。師兄是怎么了? 單良師兄從來都不是憂愁傷感之人。他身上有的是一股熱~辣~辣的氣,能夠影響到周圍的人。 今天,這很反常,變了一個人。 “師兄!你一個去查看寺廟,發(fā)生了什么?令人如此的傷感。”公孫苓可不管師兄的傷春悲秋,“在寺廟中,我想問你了。那會兒,趙芬在場,我沒有開口?!?/br> 單良沒有立即接話,而是再次嘆了幾次氣,望著城中心。 “師兄!你不說,我怎么幫?”一分鐘過去了,單良沒有開口,只是嘆氣,公孫苓不得不繼續(xù)追著問,“是不是……” “師妹!如果有一天,我取締這座城市,你站在哪邊?”單良轉(zhuǎn)過臉龐,看著公孫苓。 公孫苓沒有預(yù)料到師兄這么說,一時間,愣住了。 “這是一座可愛的城市?!眴瘟伎此龥]有回答,自己說下去,“一座為了自由而成立的城市,就是很可愛。這么可愛的城市,我下得了手嗎?老天可伶可伶我吧!” 公孫苓搖搖頭。 “我覺得下不了。”單良苦笑道。 “師兄!這是誰的命令?”公孫苓猜測這大概是弓箭的命令,自問自答,“為什么組織這么做?” 單良苦笑著,搖搖頭。 “確定是組織的意思?”公孫苓再次強(qiáng)調(diào)。 “你不用在意,我一個人來應(yīng)付?!眴瘟颊f,“本想不讓你知道的?!?/br> “我們同門師兄妹。你有苦惱,理應(yīng)我來分憂?!?/br> “謝謝!師妹。”單良再次遙望城中心,“剛才我們還在奮力殺敵。而此刻,卻是想著奪取果實。這可悲呀!” “師兄!”公孫苓沉吟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看我們能不能做?” “什么辦法?” “走他城,奪政權(quán)。”公孫苓冷靜的說,“無論如何,這座城市,我們不能下手?!?/br> “師妹!這想法不錯。然而,曾經(jīng)要做霸王的想法變了。這當(dāng)權(quán)者,是一時的威風(fēng)。我想讓我們的思想流傳萬世。白市是最好的土壤?!?/br> “這是一塊好的土壤,不容置疑?!?/br> “所以我不想離開,一定要在這座城市生根發(fā)芽?!?/br> “那就留在這兒。我們出來的時候,說過我們自己的行動不再與組織有關(guān)。組織無權(quán)干涉我們的決策?!?/br> “話雖如此。組織終究是我們的歸宿。我很腦袋疼,這命令太突然了?!?/br> “師兄!解決途徑,就是我們走他城?!惫珜O苓很堅定的說,“因為我們花多少心思,也拿不下這座城市?!?/br> “是呀!不提別人,單說雙胞胎市長,絕對的刺手?!?/br> “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會飛的白市長離開的三個多月中,突然又增強(qiáng)了實力。不僅她自己的能力增強(qiáng),而且?guī)Щ貋砹艘晃荒苁帧!?/br> 電話中,公孫苓了解到負(fù)責(zé)東區(qū)的行動,在他們之前完成。 林meimei、放光的市長、唐穎,這三個人看起來弱弱的。然而,這組人員是結(jié)束行動最早的一組。 公孫苓粗略的問了一下明月。得知林meimei是一位行家高手,一套太極拳耍得溜溜的,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有驅(qū)蛇的能力。 得知蛇幫助她們消滅了東區(qū)的紅衣人。 公孫苓都呆住了。 “確有此事?”單良也一驚,“駕馭動物,是很厲害的人?!?/br> 單良之所以這么認(rèn)為,是因為他自己能駕馭海洋的生物。 “林meimei駕馭蛇,有沒有像我一樣產(chǎn)生疲勞?”單良追著問,“我不可能持續(xù)的驅(qū)使,她能嗎?” “嗯!”公孫苓說,“我想到你的能力,也順便問了明月。她說林meimei用蛇的過程,不會出現(xiàn)體力不支的情況。只要吹著哨子,蛇能源源不斷的攻擊?!?/br> “哦!” 單良說不出話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這是多深的駕馭能力? “師妹!”單良鄭重地說,“弓箭藏在世界背后太久。所有信息都是由刺客反饋回去,而上面的領(lǐng)導(dǎo)常年不外出。他們已經(jīng)不了解這世界,所做的決定不切實際。” “既然說好了,我們的行動與組織無關(guān)。我覺得未必一定聽從組織的安排?!惫珜O苓說,“等我們創(chuàng)立一方事業(yè),組織也不可能怪罪我們。” “對!我們打不過白蓮他們,也沒有群眾基礎(chǔ)。再說,到其他城市,即便奪取了政權(quán)、軍權(quán),也未必干得過白市。更重要的一點,我想好了,做一位儒者,傳播我們的思想。” “好!我支持?!惫珜O苓毅然決然的說,“我們上半輩子在弓箭,下半輩子需要我們自己做主了。做我們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情?!?/br> 兩人下定決心,不再理會組織的命令。 頓時間,看著石階,也親切多了。 “我們也去北城?!惫珜O苓說,“他們所有人都到了北城,全部在軍營?!?/br> “走!在大戰(zhàn)來臨之際,跟著我們的心走?!眴瘟蓟仡^看了一眼公孫苓,“謝謝!師妹!如果沒有你的支持,我想自己做不出決定?!?/br> “師兄!如你所說,弓箭的決策層很久沒有入世了,他們?nèi)看炭偷南?,這樣一來,他們的指令有偏差?!?/br> “嗯!組織不能這么插手,畢竟宗旨擺在那兒。” 兩個人說著話,下了山,直奔北城。 兩個人到的時候,白蓮他們正在討論著出征一事。 經(jīng)過紅衣人一鬧,這出征一事,更是提上了日程表。 白蓮擔(dān)心紅衣人和黑衣人勾結(jié)在一起,麻煩就大了。趁著紅衣人來勢不兇猛之際,拿下黑衣人,奪取東南城,走向全世界。 這是形勢所逼,不得不擴(kuò)展了。 “你們兩位到了。”荊棘指指空位,“那邊坐?!?/br> 坐在桌子中央的白蓮發(fā)著話“最艱難的時刻來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