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去留問題
呼呼……嘩嘩…… 風不停的吹,拂過一望無垠的海洋,掀起了一**潮水。一波追一波的海紋,層層疊疊,褶皺了落在海面的月光。 風綿綿不絕地擦著玻璃,潮水一次次撲騰房墻。 風聲、海浪聲,無數(shù)次的努力之后,隱隱約約地鉆進了屋內(nèi),鉆進了躺在床~上之人耳朵。 哼!鼻孔喘出了一聲大氣。 隨即,床~上人來回翻了幾次身子,手撓撓后腦勺。 嘩啦嘩啦! 灌進屋內(nèi)的聲音,似乎與床~上人作對,縈繞他耳邊,綿綿不斷。 床~上人又側(cè)身,朦朧中感覺還有微弱的光。 此時此刻,一輪明月高掛夜空,銀錠色的光飛躍在海面。斑駁的浪影爬上高性能的玻璃,婆娑的光落入了室內(nèi)。 一張簡易床,一盞關了電的燈,一根簡易掛衣架,一套洗漱用品,一張小小的桌子,一把椅子,屋內(nèi)再也找不到像樣的物品了。硬要說還有其他物件,躺在床~上人算上吧,還有微微閃光的左腿! 對!床~上人的左腿在斑駁的月光下,閃閃發(fā)亮。 哼!床~上人又喘了一聲粗氣,又翻了個身。咚!頭碰上了墻壁。 啊……床~上人發(fā)出一連串的疼痛聲。 這下,床~上人徹底醒過來了。 這該死的墻壁。床~上人心中詛咒著。他翻過身來,開啟燈光。 伸頭看著左邊金屬材質(zhì)的腿,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燈光下,床~上人的面貌清晰了。這不是普少嗎?原來他沒有被炸死,僅僅是丟掉了一條腿,命還在著。 “該死的腿!”普少破口罵道,“我的左腿,你太不爭氣了?!?/br> 普少摸~摸透著寒氣的金屬腿,嘆了一聲長長的氣。 每次醒來,他腦海都情不自禁的回想那天的場面。至今,他不能接受戰(zhàn)敗,無法相信自己敗得一塌糊涂,而且武力遠在自己之下的白蓮,槍殺了自己的女人。 “白蓮!”普少惡狠狠的說出這個名字,“你殺了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命。我要親手宰了你這個婊~子?!?/br> 普少對這個曾經(jīng)的下屬,咬牙切齒,巴不得扒皮剝骨。 “徐佳!”普少心里自責不已,“我對不起你!早該聽你的話。我不該貪戀權力,而是與你一起浪跡天涯。對不起!我一定為你報仇,我要那個女人的頭顱燒到你墳墓,用她的鮮血祭奠你。” 墳墓!對呀!到哪兒去找徐佳的尸體,哪來的墳墓。想到這兒,普少再也沒有睡意。 看看時間,凌晨三~點。普少還是下了床。 叮! 左腳踩到金屬的響聲。 “普少!你的左腿已經(jīng)被炸碎了,沒有復原的可能性了。我們討論后,決定給你裝上這只金屬腿?!贬t(yī)務員手中拿著已經(jīng)制作好的金屬腿,“你廢掉的左腳,給了我們一個機會。這只金屬腿不簡單,不單單給你當腳使用,它還是一件武器?!?/br> 普少記起了裝上這只金屬腿的場面。 不錯!如那位醫(yī)務員所言,它確實是一件武器。“它可是武器中的一件藝術品?!边B接上他的身體,醫(yī)務員自豪的說。 當時,普少理解不了醫(yī)務員的這句話。想了幾天,也照舊理解不了他的話。 然而他自己看來,這怎么看都是一只丑陋的金屬腿,冷冰冰的掛在自己身上,與其他部位非常的不協(xié)調(diào)。 事到如今,報應也無濟于事。普少安慰自己。裝上一只金屬腿,總比一只右腳走路方便多了。另外,它真的是一件武器。 醫(yī)務員將它里面的線與自己的神經(jīng)元連接一起,只要他腦袋一動,金屬腿可以帶著他起飛、發(fā)射炮火、彈出尖銳的刀刃等等。 普少想到擁有這樣一件與自己神經(jīng)連在一起的武器,復仇一事,更進一步了。另外白蓮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下,只要找到她人,一切都不成問題。 當前困境是自己如何離開這個地方。普少很是愁苦。這個地方已經(jīng)很老火了,又給自己加裝了金屬腿,他們時時刻刻能夠追蹤自己。他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奴隸”。 普少打了個冷顫,坐回床~上。 當年自己被審判之后,坐完老獄。莫名其妙的被這個組織盯上了,脅迫他來到這個地球的海洋中的赤道。至今,普少都想不透“弓箭”為什么選中他。 “我們要扶植一人?!逼丈倩貞浧鹉菑埮で哪?,“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了得到你,我們下了很大的功夫。坦白告訴你,被你殺死的教官為什么找你的麻煩,那是他收受了我們的錢財?!?/br> 普少搖搖頭,控住著自己不再去想往事。但是那源源不斷的思緒,仍舊頑固地往外躥出來。 “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他們的目的?!逼丈傧胂笾箨懗鞘械纳峡诊w過無數(shù)炮火,“他們?yōu)槭裁匆任??這一次,他們又有什么打算?” 不要想下去了,停住,停住。普少心里不斷地默念??傊约阂呀?jīng)是奴隸了,再多想也無益。沉下心來,理理徐佳一事,早日為她復仇。 普少仰頭看看上面的海水,知道自己被關在海底的禁閉室。到今天為止,自己住在這兒十五天了,還有五天,他才可以離開這狹窄的房屋。 每天,普少都訓練著金屬腿。漸漸地,他與它融為了一體,還要加強的就是飛行的功能。這兒空間太小,不夠施展它的威力。 睡吧!再睡一會兒。 普少又躺下,拿過一顆藥丸,含進口腔。兩分鐘之后,他又進入了睡眠中。 “普少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一人說道,“我們可以恢復他自由之身了?!?/br> “不行!”另一人堅決反駁,“除非他答應成為‘弓箭’之人,我們才可以準許恢復他的自由?!?/br> “對!對!我們已經(jīng)傳授了很多給他,不能就這么放虎歸山。”又一人說。 “他不可能對組織構(gòu)成危險,可以考慮還他自由?!?/br> “我堅決反對,組織出現(xiàn)過這類事列。我們絕對不能放走他?!?/br> “他已經(jīng)缺了一條腿的人,也掀不起風浪?!?/br> “總之他已經(jīng)了解了我們的組織,不可能輕易放走他?!?/br> …… 一場人圍坐在一張很長很大的會議桌,熱火朝天的商討關于普少的去留問題。 這兒就是“弓箭”的總部會議室,位于赤道的海洋底下。 一場人激烈地講著話,彼此反駁,都想讓自己的想法實現(xiàn)。最終,所有人都贊成投票來決定。 票數(shù):留——78,去——12。 “大家靜靜!”主持人發(fā)話了,“投票結(jié)果出來了,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普少就留下了。不過,我們得改造他,改造他的這兒……”主持人指著腦袋,看著眾人,“我們已經(jīng)對一人實施過手術,積累了經(jīng)驗。大家沒有意見的話,散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