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心沒好報
天一堂寬敞明亮的大堂。 天連山、賈勇真、柳大同三人從座椅起身,朝大門緩緩走去。 剛行到半途,一個高大的藍衣身影推開玻璃大門跑進大堂,是天一堂的大師兄,劉震! “師……師傅!”他躬身抱拳,一臉的興奮。 天連山道“出什么事了,為何如此慌張?” 他答道“師傅,小師弟,小師妹回來了!就在門外!” “什么!”天連山微微錯愕,身影一晃,已如疾風(fēng)掠向門外。 “師傅,您等等我?!眲⒄饎傄鋈ィ瑓s被身后的柳大同叫住。 “劉震,你說若星和若辰回來了?” 劉震知道柳掌門是被師傅請來做和事佬的,不能失禮,斜睨一眼神色不明的賈勇真,抱拳道“回柳掌門,小師弟小師妹回來了,就在門外?!?/br> 柳大同面有喜色,撫掌笑道“呵呵,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來的?擄走他們的人是誰?” “小師弟小師妹是被一個年輕人送回來的,具體情況我還沒問,所以不清楚?!彼制惨谎圪Z勇真,嘲諷道,“不過既然他們被人平安無事的送回來,就說明擄走他們的人這些天吃夠了苦頭,怕了我們天一堂?!?/br> 賈勇真冷哼一聲,不予理睬。 柳大同笑道“賈掌門,既然天掌門的兒女就在門外,我們也不妨出去看看,說不得晚上還能撈一頓酒席,喝個不醉不歸?!?/br> 賈勇真語氣平淡的說“也好,我倒真想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讓我烈火派背著么大一個黑鍋。” 天一堂外,近七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知行,有的橫眉立目,有的喜上眉梢,有的則很茫然,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他們就好像被人一拳砸中腦袋,都有些發(fā)蒙。 “若星,若辰!”大門內(nèi),一道消瘦身影掠過人群朝他沖來,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李知行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下意識抬手阻攔,“站住,你是誰?” 胸口一疼,整個人如斷線風(fēng)箏倒飛出去六七米,摔在馬路中央。 “爸爸!”兩個孩子歡呼一聲,被那人抱在懷里,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天若星本來歡天喜地,卻看到李知行被父親一掌打飛,愣了一秒,隨即大怒。 天連山見寶貝女兒兩腮鼓起,大眼睛瞪得溜圓,知道是真生氣的,有些尷尬,解釋道“爸看他攔著我,還以為擄走你們的綁匪,所以……所以……呵呵……” “爸……大……大個子是好人……是……是大個子,把我們救出來的?!碧烊舫接挚抻中Φ恼f,見大個子被一掌拍的吐血昏迷,嚇了一跳,踢騰著小腿就要下來。 “是他救了你們?”天連山這三天日日擔(dān)驚受怕,生怕兩個孩子出了意外,哪里肯放他們下來,一揮手道“阿風(fēng),快把他抬進天一堂好生救治?!?/br> 又對懷抱里的兒女柔聲道“你們放心,他既然救了你們,就是我的恩人,爸爸一定好好報答他。你們mama這幾天都快急死了,先跟我去見見她?!?/br> 兩姐弟本來還在不依不饒的踢騰,聽到這話立刻紅了眼,天若辰又咧嘴哭道“我要mama……” 此時從天一堂眾人最前方走出一個腰玄佩劍的年輕人,看外表跟李知行年紀(jì)相當(dāng),生的劍眉星目,身材修長,很是俊朗。 他就是柳大同口中善使天水劍的天一堂三徒弟,陸風(fēng)。 也是天一堂中唯一一個長劍仍在鞘中,卻站的離烈火派眾弟子最近的人。 只見他恭恭敬敬朝天連山抱拳行禮“是,師傅?!?/br> 隨即朝身后揮手,說“快把這年輕人送到我房間,把他的三輪車抬進后院保管?!?/br> 人群中立刻跑出四人,其中一人跑到馬路中央,橫抱起已經(jīng)昏迷的李知行往天一堂跑去,另外三人直接抬起裝著三個旅行包的三輪車往后院快步而去。 陸風(fēng)說要他們把三輪車抬去后院保管,他們就真的不推不騎。 天連山抱著兒女往大門走,就看到柳大同和賈勇真從門里出來。 “天掌門,恭喜恭喜,兩個孩子平安歸來,真是可喜可賀?!绷笸χ?,寬闊飽滿的額頭到真的有幾分像壽星公。 “恭喜,恭喜?!辟Z勇真也抱拳道。 天連山的心肝寶貝平安歸來,滿腔怒火消退,破天荒的給了賈勇真好臉色,“哈哈,今晚我天一堂要大擺筵席,還請兩位掌門能夠賞光來喝一杯?!?/br> “哈哈,那感情好,說幾句便宜話就騙了頓酒,今晚我一定要喝他個一醉方休?!绷笸Φ?。 賈勇真語氣還是那般慢吞吞,“好,那就叨擾了?!?/br> 天連山正想說句告辭,帶兩個孩子去見妻子。 柳大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天掌門,可知道是誰擄走了兩個孩子嗎?” 天連山一愣,隨即驟然生出淡淡殺氣,將孩子放到身后大理石前臺上擋住,冷聲問“若星、若辰,你們知不知道是誰綁走你們的?如果知道就說出來,不管他是誰,爸爸都要他的死無葬身之地!” 劉震見狀也站了過來,他身材高大壯碩,肌rou虬結(jié),將兩個并排而坐的孩子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天若辰聞言怒道“爸,我看……嗚嗚……”嘴被一只小手死死捂住。 天若星輕聲道“笨蛋,你忘了大個子剛才是怎么說的嗎?” 男孩一愣,皺著眉毛點頭,示意自己不說了。 天若星道“爸爸,我們一路上都被人蒙著眼睛,什么也沒看到?!?/br> “有聽到他們說話嗎,絕不覺得熟悉?”柳大同問。 “不知道,綁走我們的人從來不說話,我們連他們的腳步聲都沒聽到?!碧烊粜谴?。 “唉,可惜了,看來這次的綁架案會變成一筆糊涂賬,真正的兇手只怕要逍遙法外,也不知下一個被綁走的孩子會是誰家的,我得回去加強一下守衛(wèi)才行?!绷笸瑖@道。 賈勇卻似乎心有不甘,隔著劉震和天連山追問“那個送你們回來的年輕人知不知道是誰干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