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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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章回過頭也想起沒有要電話,現在回去?算了改天吧,自己的拖延癥又犯了。 走到半路,房章的肚子響了,正巧來到那個熟悉的燒烤攤,老板見s來了,興高采烈的迎過來,“這位爺,今兒幾位?” “就我一個,你看著烤吧,一瓶牛二。” 老板雖然有些失望,但回頭客重要的還是回頭客嘛,答應一聲備菜去了。 這群體性胡吃海喝的活動,一個人獨享還真有些不適應,他掏出手機翻出老周的電話,那天自己確實沖動了,正巧今兒借酒認個錯,老周沒那么小心眼,“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還真小心眼!手機號都換了! 房章打給王老鱉,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喂?啥事兒。”話語中呼吸明顯急促些許。 房章眼睛一亮,什么情況?問道:“干嘛呢?” 王老鱉遲疑一下,有些磕巴道:“我遛狗呢。” 房章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這貨說話有些心虛肯定沒干好事兒,“我明白,人都有七情六欲,年齡不是鴻溝?!?/br> 王老鱉急了,“啥就七情六欲啊!你想哪兒去了?!?/br> 房章道:“老當益壯是好事兒,不打擾你了!” 不給王老鱉解釋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老流氓!” 酒菜上全房章自斟自飲的時候,旁座來了3個小青年,他們生龍活虎,嘴里滿是社會磕,一看就是酒蒙子,其中一瘦子道:“哥幾個,咱們今兒不醉不歸!” “沒問題,不醉不歸!”3個人異口同聲道,之后瘦子對老板道:“老板先來兩瓶啤酒?!?/br> ???聽到這里房章差點把喝進去的酒噴出來,仨人點2瓶啤酒?老板有些疑惑的問道:“您說的是啤酒?” “是啊,怎么了?” 老板又問,“2瓶,還是2件?” “當然是2瓶了!”得,3個人喝2瓶攙出去1個的故事要上演了。 老板很是無奈,點過菜搖搖頭走了, 要說這3個人還真不是蓋的,一瓶啤酒下肚就開始神魂顛倒了,滿嘴胡話,知道的是喝一瓶啤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人喝2斤了。 吹牛逼階段來的很快,穿著板兒楞的瘦子對一個叫南哥的人道:“南哥,你知道么這一年掙了多少么?” 南哥支支吾吾道:“不知道?!?/br> 瘦子伸出三根手指,“三臺法拉利!” “我去,你還真能吹,你賺了三臺法拉利,門口豎著那電瓶是咋回事兒?”旁邊的一胖子毫不留逼臉,當眾戳穿。 瘦子對于胖子十分不滿,這牛時吹給外人聽的,沒有默契。 南哥并不在意,反問道:“兄弟,你知道我掙多少么?” 二人搖搖頭,南哥伸出三根手 指頭,“京城買了3套房!” 這一次胖子有默契了,沒在多說。 不過房章從一進屋就看這南哥面熟,似曾相識,思索片刻可不是,他跟自己在一個小區(qū),前幾天因為物業(yè)費歸屬問題與房東當眾破口大罵,吵的不可開交!你丫有三套房還在乎那三瓜兩棗的物業(yè)費? 那哥兒幾個的牛吹的破綻百出,完全忽略了時間、地點和人物。 終于輪到胖子發(fā)揮了,他沖著兩個人擺擺手,“你們都不行?!?/br> 房章眉頭一皺,這都不行!難到這二位仁兄牛吹得還有不妥之處? 房章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將耳朵貼的更近了,胖子道:“我今年扶了三個老太太!” 噗!房章吐出一口老血!對那人豎起大拇指!不多時,3個人到量了,瘦子和胖子纏著南哥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正好,三個人兩瓶啤酒攙出去一個。 突然,一禿子帶著幾個地痞氣勢沖沖的進來,朝著房章徑直走過來。他們房章圍住,禿子插著腰陰沉著臉問道:“你就是房章?” 房章有些疑惑,“我們認識么?” 禿子道:“那都不重要,你是房章就行了?!闭f著便給左右一個眼色,之后抓住房章的肩膀,“兄弟,跟我出去一趟,有人找你?!?/br> 房章打開兩個人的手,“誰找我?”看幾人面色不善,老板賠笑的過來,“幾位這是有什么誤會吧?!?/br> 禿子使勁推了一把老板,“別說話,這兒沒你事兒!” 老板不敢招惹這幫人,所以也沒在多說,怯怯的離開了。 禿子對房章道:“識相的話你就聽我們的少受一些皮rou之苦?!?/br> 房章來了興趣,側過身翹起二郎腿,“呦呵,聽你這口氣咱結過梁子,既然這樣那也甭去,就這兒把話說明白了。” 禿子無奈的一笑,“你還真會耍小聰明,但你躲在這里就沒事兒了?” 房章將二郎腿換了一邊,“你至少跟我說怎么回事兒吧,我總不能稀里糊涂跟你們走吧。” “顏總,你認識吧?”禿子道。 聽到這里,房章明白了,這貨找人打自己來了,“我跟他素不相識,他找茬我只是象征性的予以反擊,若是這件事兒話,我賠不是了?!?/br> “我擦,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一句話就想事兒了了?”禿子滿臉不可思議道。 房章從兜里甩出250塊錢,“醫(yī)藥費我包了?!?/br> 禿子道:“你什么意思?顏總差你這250塊錢?” “沒事兒,他不看病你去也行?!狈空逻叧赃叺?。 旁邊的小弟聽聞,急了,“大哥,他罵你250!” 那禿子直接給小弟一個耳光,“你才是250!”之后他對房章道:“別廢話,表現好說不定顏總能饒你一條 狗命?!?/br> 房章將rou放在嘴里,毫不在意,道:“那行,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吃完就去?!?/br> 禿子滿臉無奈,“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之后用手使勁的點著房章的肩膀,“行,看一會兒你還嘴硬不!我把你丫昨天吃的飯都打出來!” 待人走后,老板湊過來道:“小伙子,你從后門走吧,那些人不是善茬?!?/br> 房章嚼著嘴里的rou滿不在乎道:“沒事兒,前門離我家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房章結過賬在不顧老板的勸阻走出店門。 剛出門埋伏已久的痞子就將房章架住,戴上了一臺面包車,房章悠然的看著窗外,對司機道:“這離我們家越來越遠了,管接管送不?” 司機不可思議的看著房章,拉著長音道:“管,送哪兒去就不知道了。” “隨便,離家近點就行,謝謝啊?!?/br> 報廢工廠 顏宇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將煙吐到房章的臉上,“你挺牛啊,還讓我等你!” 說著他毫無預示的一拳擊打在房章的小腹上,“你是不是沒死過,柳月娥你都敢跟我爭!” 這一拳沒什么感覺,房章臉不改色心不慌,道:“我等她,就是問個問題。” 顏宇道:“什么問題?” “這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若是得不到答案,你隨意?!?/br> “我擦,聽這意思是你讓著我唄?若是答案你滿意呢?” “那就只能請您滾蛋了!”房章道。 顏宇怒極反笑,“你一下三濫還真把自己當人了?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臉不要的玩意,滾的遠遠的,別在找柳月娥,今天饒你一條賤命,否則?!?/br> 他停頓片刻,繼續(xù)道:“否則,這里沒有攝像頭,打死你也白打?!?/br> 房章道:“對不起,我做不到?!?/br> “給臉不要臉!”顏宇輕聲囑咐一句禿子,“給我往死打?!敝笊狭瞬贿h處一臺豪車,他怕濺一身血。 禿子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怪就怪你招惹錯了人吧?!?/br> 說著他手持一根鋼棍朝著的后腦襲去,可鋼棍還未落下便停住了,禿子瞳孔放大,是發(fā)出全力的一擊竟然被房章徒手接住了! 震驚之時禿子只覺小腹傳來劇痛,同時一只手就糊在自己的臉上,身體極力向后仰去,咚,一聲脆響,禿子的后腦被重重的摁在地上。后腦遭到重擊,禿子雙手抱頭,身體如同泥鰍一般在地上來回的扭動。 小弟們見聞,群起而攻,房章一計回旋踢,將沖在最前面的小弟踹出幾米外撞院墻上,小弟在墻上停留了零點幾秒后滑落下來,那小弟強挺著走了幾步后,喔的一聲吐了!這貨的隔夜飯被震出來了。 房章是 悠著來的,使出全力肋條非得給丫踢下來不可,鬧著玩誰扣眼珠子啊,拍一頓得了,這可是現實社會,傷到人吃官司可就被動了。 坐在車里的顏宇臉色一變,不會吧。 此時,小弟們紛紛抄起家伙,棍子、板磚朝著房章招呼。 房章放不開,連連吃虧,棍棒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在房章的身上,不遠處觀戰(zhàn)的顏宇哼笑一聲,“不過如此,會幾下就敢跟我裝了,活該打死你?!?/br> 此時,就被ko的禿子恢復過來,他抄起一根木棍,氣洶洶的朝著背身的房章沖過來,“你的,敢打老子,我打折你的胳膊!”他卯足勁朝著房章的胳膊揮去,砰,隨著一聲悶響,房章的胳膊傳來劇痛。 這一棍不當不正,正打在胳膊上黑色印記,而這整條胳膊如同有思想一般,將巨大的憤怒傳遞到了房章的中樞神經,那種憤怒,是房章從未有過的。 房章雙目血紅,抓住那根棍子,只見房章面目猙獰,嚇得禿子一個激靈,不自覺連退數步。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棍子直接在禿子的腦袋上開了花,身體像一坨爛泥一般癱軟下來,這回徹底ko了。 這時候,身后一名小弟搞偷襲,揮拳砸向房章的后腦,房章轉身,徒手抓住拳頭,之后一使勁,只聽那小弟的手嘎巴一聲,在之后便是驚天的慘叫,五只手指頭全部被房章捏碎。 坐在車里的顏宇臉又黑了,這特么逗我玩了吧。 房章從未感覺喋血有如此快感,每一拳打下去聽到那骨頭發(fā)出的聲音,都會給他上癮的滿足感,對此他欲罷不能,近乎失去理智,他出手狠毒,招招見rou,只要被房章打到必然是骨斷筋折。 看著被打的橫七豎八的人,房章露出一絲邪笑,貪婪的將嘴角的血用舔干凈,“這種感覺太好了。” 房章那雙恐怖眼睛看向場上最后站著的一名小弟,他已經嚇壞了站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無斗志。 看到還有獵物,房章雙目放光,沖過去飛身便是一計回旋踢,小弟不躲不閃,這一腳照單全收,鞋接觸到小弟腮幫子的同時下顎傳來咔嚓一聲,小弟頓時失去了知覺,仰天倒在地上,房章落地后又朝著小弟的臉上重重的補了一腳,毫無憐憫。 此時這里顏宇帶來的人滅團了,呆在這里的顏宇尿都嚇出來了,他顫抖的擰動車鑰匙,但手抖的太厲害,鑰匙掉地上了,在他低頭撿鑰匙的時候,車門開了,隨后身體一輕,他被房章拉出來,扔在地上。 看著房章那張惡魔般扭曲的臉,一股焦黃色的液體順著褲子流出,“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了,求你了饒了我吧?!?/br> 房章沒有理會坐在顏宇胸口,握住拳頭朝著顏宇的臉上狂襲,砰砰砰,空曠的 廠房傳來悶響。 房章越打越興奮,力量越打越大,不多時,顏宇便被打的雙眼封喉,滿地找牙,求你了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找柳月娥了。”顏宇用最后的力氣擠出一句話。 聽到柳月娥,房章的拳頭停在了空中,雙目一愣,“???”然后從顏宇身上驚跳起來,驚訝道:“我怎么在這里?你怎么了?” 顏宇都要哭了,你是演員么,你還問我!但還是客氣道:“你可能夢游了?!?/br> 房章揉著腦袋,看了眼周圍倒地不起的人,“這” “他們撞墻了。” “你呢?” 顏宇滿臉喪氣,用手捂著眼睛,指著車道:“我倒車時候讓自己的車給黏了?!?/br> “怎么那么不小心?!狈空掠行┞裨沟?。 “我下次會注意的。” 房章看了眼滿地哀嚎的人,道:“真不是我干的?” 顏宇都要哭了,沒這么甩鍋的吧,“真不是您,這里太黑了,他們不小心撞墻了。”之后問道:“是不是啊?!?/br> “是”躺在地上的人支支吾吾道。 “那我就放心了?!敝笏麑⑹挚逶谒苫ń能囬T上,對司機道:“還得勞煩您送我回家?!敝筱@進車里。 司機早就嚇尿了,手不停的哆嗦,連連答應道:“哎,好的好的。” 看著松花江徹底消失后,躺在地上的人才相互攙扶的起來,他們心有余悸的問,“他是人嗎?” “他是魔鬼!” 松花江車胎與地面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之后消失在馬路盡頭。 房章揉著腦袋,他當然知道這是自己干的,只不過是甩鍋罷了,讓顏宇處理后事省的惹麻煩。 他那種快感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不是戰(zhàn)斗的快感,而是嗜血的快感,喝多了?有可能。 想到這里房章自語道:“以后喝酒還是少喝為妙?!?/br> 他就這樣自圓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