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杜鵑湖底
書迷正在閱讀:鑄劍無鋒、新白蛇問仙、空間種田:傲嬌王爺掌心寶、熊生從越獄開始、我真的不無敵、修仙富二代、網(wǎng)游之逆天射手、報復(fù)系統(tǒng)、惟愿初見似隨心、網(wǎng)游三國之領(lǐng)主崛起
杜鵑湖畔,楊任和鄧嬋玉跳下湖底。 鄧嬋玉御風(fēng)往下飛,只見楊任跟在后面,扭頭嬉笑道,“瞎子大叔,你的靈力還沒恢復(fù),下面危險,你還是回去吧!” 楊任沒聽見問句,并不答話。 鄧嬋玉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不言語,也不放在心上,把注意力轉(zhuǎn)向眼前的囚牛,它雙蹄支地,兩角抵住湖底封印,渾身像燒著了一樣,比剛才湖面上的幻影要紅得多。 “這家伙跟山一樣大!”她在心中暗道。 囚牛眼見二人飛來,身不能動,張口吐了兩團火球,噴向二人。那火球越飛越大,到二人身前已經(jīng)如房屋一樣大。 就在火球接近鄧嬋玉時,靈曜泛著藍色的光芒從她袖中飛出,像藍色流星一樣擊破第一個火球。 第二個火球飛來,她有意要看楊任實力,側(cè)身一扭,躲了過去。 眼見一個碩大的火球飛向一個楊任,楊任只覺面上一熱,知道近了,掏出七禽五火扇一劃,將整個火球切成兩瓣,身體從中間傳了過去。 這幾日他恢復(fù)了些靈力,卻仍然不能扇出五性真火。 鄧嬋玉見他動作利索完全不像個瞎子,不禁開口道,“大叔,你是真瞎假瞎???” 轉(zhuǎn)眼,二人已經(jīng)到了湖底,她一個翻身落了下來,楊任隨后而至。 囚牛見到兩個螞蟻一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不舍得放棄已經(jīng)松動的封印,仍是頂著杜鵑湖。 他二人近到面前,才發(fā)覺自己只有囚牛的蹄子一般高,它渾身冒著火,湖底被它烤的又亮又干。 鄧嬋玉意念一動,靈曜已經(jīng)飛出去直擊囚牛蹄筋。對手不是山賊,鄧嬋玉也不再留手。這靈曜只有二指大小,打在囚牛身上本該向蚊子咬了一口一樣。 誰知,這囚牛挨這一下,痛的嘶吼起來。它知道不能小看二人,又實在不舍已經(jīng)推起來的結(jié)界,正在猶豫,靈曜再度打在它的后腿蹄筋上。 它疼的又是一聲慘叫,再不敢猶豫,看了看已經(jīng)裂開的縫隙,終是遺憾地低下牛角,放開了杜鵑湖。 頓時整個湖泊從半空中砸了下來,只聽“轟”一聲,大地顫了幾顫,湖水也被震得激起一丈高的波濤,湖底的符印又發(fā)出光芒,杜鵑湖變回了綠色。 駱越族族人在岸上看不真切,都替二人擔(dān)心起來。 族長猛然跌坐子啊地上,喃喃道,“出不來了……他們二人……出不來了?!?/br> 六大長老見狀都圍了過來,大長老緩過氣來,上前來問,“族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族長知道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開始向眾人講起先輩和仙人一起封印囚牛的事。 大長老道,“那囚牛如此兇惡,恐怕我們堅持不了幾個月圓節(jié)了。為保我族長治久安,還是盡早搬走才好?。 ?/br> 族長搖了搖頭,黯然道,“囚牛心性狹隘,當(dāng)年只是音律輸了就要殺我一族人,現(xiàn)如今被我們囚禁千年,我等若是就此離去。他破陣而出,豈有我們活路?!?/br> 二長老也圍過來道,“族長所言極是啊!” 大長老道,“族長,現(xiàn)如今我們該怎么辦?” 族長道,“從今往后,廢棄月圓節(jié)傳統(tǒng),每家每戶每日苦練銅鼓陣,嚴防囚牛破除封印。” 六長老齊道,“是!” 這時一旁的龐婆婆走過來問,“那……那鄧嬋玉二人如何是好?” 族長道,“他們被進了封印……九死一生,即便僥幸能活著,也……也萬萬出不了封印……” 在鄧嬋玉二人跳下裂縫時,他就抱著賭一賭的心態(tài),希望二人能逼著囚牛松開封印,現(xiàn)在二人真的做到了,他又有了一種負罪感,因為一開始他就知道最好的結(jié)果也只是這樣的而已,拯救駱越族的二人永遠被封印在湖底洞xue。 可是一邊是全族人的安危,一邊是兩個陌生人,他明顯沒得選擇。 杜鵑湖底洞xue中,二人只注意囚牛,哪里顧得封印,這家伙身體巨大在洞xue中行動不便,身子一搖,變成一丈多高,直直撲向二人。 眼見一千多年的囚禁就要重見天日,被一個瞎子一個小女孩給攪了,如何不氣!如何不恨! 它渾身燒得通紅,口鼻噴著巖漿,四蹄踏火,張口血盆大口生生要把二人撕碎。 鄧嬋玉意念一動,靈曜再度飛出,化身一道藍光撞向囚牛。 囚牛沒了封印的桎梏,手腳利索,一張口竟然咬住了靈曜。靈曜不停地抖動,似要逃脫。鄧嬋玉見勢不妙,右手一拉,奪回了靈曜。 楊任聽得風(fēng)聲,舉著寶扇向囚牛打去,一扇正打在囚牛的角上。 囚牛把頭一頂,連人帶扇都給頂飛了。 鄧嬋玉也不用意念控制靈曜,右手一握,拿住冰絲,揮舞著靈曜朝囚牛打來。 鄧嬋玉體態(tài)嬌小,動作柔美,把靈曜舞得流光溢彩,這身形不像打架倒像是舞蹈。 靈曜被鄧嬋玉控制,更加靈動幾分,囚牛咬不住反而被狠狠砸了幾下。 它渾身似火,皮糙rou厚,雖不像蹄筋那樣柔軟,砸到的地方也冒出一股焦煙,疼地齜牙咧嘴。 楊任聽得風(fēng)聲,又沖過來,雙手拽著龍尾,雙足發(fā)力,只見他渾身肌rou緊繃,硬是拉住了囚牛的腳步。 鄧嬋玉趁機一揮靈曜,口中道,“中!”正中囚牛右眼!她喜道,“大叔,好不錯哦!” 囚牛大怒,猛地一個甩尾把楊任摔在墻上,一聲怒吼,鼻中噴出道道巖漿,巖漿橫流瞬間整個湖底都充滿了巖漿。 它又張口一噴,一股nongnong烈火噴向二人。 楊任自身靈力不足,又剛被囚牛巨大的尾力摔飛,不能御風(fēng),眼見躲無可躲。鄧嬋玉飛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躲過火焰的攻擊。 楊任感覺地上巖漿滾動,知道地上落不得,而鄧嬋玉也沒到金仙之境,御空也堅持不了多久,現(xiàn)在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 他掏出七禽五火扇,屏氣凝神,催出全身靈力。只見寶扇七片神羽都泛出神光,一股龐大的火之精元從天地間匯聚而來。 連鄧嬋玉也驚詫道,“大叔你這扇子這么厲害,怎么不早拿出來!” 火火火!渾身是火,血液是火,心里噴火,就是這種火熱感覺! 楊任揮手一扇,寶扇扇出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業(yè)中火、三昧火合成五味真性火,只見一團精光飛向囚牛。 楊任扇完這一扇已經(jīng)累得脫力,氣喘噓噓,感覺就要命中,不禁放下心來。 那囚牛見了五味真性火也不躲,四蹄在巖漿中狂奔起來拿角來抵。 “嘭!”只聽一聲巨響。連杜鵑湖都震出一道紅光。 囚牛被寶扇的神威撞得倒飛出去,口中流出紅色液體,也不知是血還是火。它氣喘吁吁,晃了晃腦袋,又從巖漿里站了起來! 鄧嬋玉道,“不行啊大叔!你這招不管用?!?/br> 你道為何不敢用,若是別的神獸挨了這一下非死即傷,偏偏囚牛生在火山中,自由吞食巖漿長大,得了幾分火之真靈,是以連七禽五火扇也扇他不得。 楊任的丹田之中剛聚了一小洼的靈力,現(xiàn)在全使出來了,但是卻沒有什么作用。 他猛然想起自己先前的論斷來,“你所依仗的必將成為阻礙!”看來還是自己太依賴寶扇了。 楊任當(dāng)即收起了寶扇,對鄧嬋玉道,“丟我過去!” 鄧嬋玉猶豫道,“丟你?能行嗎?” 楊任果斷道,“扔!” 鄧嬋玉道,“好嘞,大叔你小心了!”說著,她一把把楊任丟到囚牛身上。 囚牛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七禽五火扇一下,頭還在發(fā)懵,猛然見自己背上騎著個楊任,氣得四蹄亂蹦。 楊任落在它背上,雙手握著牛角,和它角其力來。 這囚牛渾身通紅,溫度有幾千度,燒得楊任衣服直冒煙,它四蹄濺起的巖漿落在楊任身上,燙的他青一塊紫一塊,幸虧他修七禽五火扇得時候也在火中修煉了七天,也練得火中精元,才沒至于燒成灰燼。 鄧嬋玉趁機發(fā)靈曜專打它腿和頭,打的它鮮血直流。 囚牛吃痛,怒道嘶吼連連,楊任強忍著熱浪就是不松手。囚牛被楊任騎在身上,行動遲緩,早被鄧嬋玉劈臉打了一下。 兩人一獸僵持了一個時辰,囚牛又挨了十幾下。終于怒不可遏,使了一個神獸認為極其丟人的招數(shù),順地打滾!它前蹄一彎,就地一滾,把楊任裹在巖漿里。 楊任身體落在巖漿里,整個身子都著了起來,,渾身被巖漿燙的腫起來,再也抓不住囚牛,疼得他失聲,“?。 ?/br> 鄧嬋玉驚呼,“瞎子大叔!” 囚牛得手,張口一個巨大的火球,只聽“嘭”一聲,只見紅光閃亮整個湖底,火球狠狠砸在楊任身上,將他埋到巖漿里,再也見不到身影。 囚牛還不解恨,張口又蓄了一個比楊任還大的火球,要打下去。 鄧嬋玉見狀慌忙引著靈曜來打它,它也不躲閃,被靈曜打在額頭,流出紅色液體,還是忍著痛,把火球噴到楊任身上。 “嘭”!一聲巨大聲響,整個杜鵑湖都為之一顫。 火球巨大的沖擊力和磅礴的熱力,把楊任所在的地面都沖塌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地洞露了出來。 地面所有的巖漿和火焰都順著地洞流了進去,而楊任早就被打倒地洞下面。 鄧嬋玉飛到地洞上面往下一看,只見紅流滾滾,熱浪滔天,整個地洞下面竟然全是巖漿!哪里還有楊任的影子。 鄧嬋玉感覺不到楊任的靈識,驚得心中漏了半拍,喃喃道,“大叔!大叔!你……可不能……死啊……”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留了下來。 囚牛見鄧嬋玉分神,前蹄一躍,兩步踏在空中,飛上來張口就噴火,鄧嬋玉來不及躲,被烈火噴飛,幸得靈曜把它拉在空中。 “大叔……”鄧嬋玉已經(jīng)淚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