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美人如計(jì)
“美人!哦!不!敢問,姑娘芳名?”吳王一本正經(jīng),瞪起小眼,擺出一副謙謙君子樣。 “食猴兒!” “啥?姑娘再說一遍?” “嚶嚶嚶......貴人只聽那猴子說我常叨擾他,他卻未曾跟您提起,他殺了我全家,父親死前便為我改了名,叫這諢名實(shí)是為了讓我記著仇恨!嚶嚶嚶......” 狐貍淚眼朦朧的看了眼王爺,見對方果然著道兒,正關(guān)切的瞪著她。 她便又扭了扭身子,小嘴一張,繼續(xù)哀切道:“我今日一見王爺,便覺得親切至極,原是您與我那父親,嗚嗚嗚,竟然如此神似......” ! 吳王心下一嘆,美人身世何其可憐!那猴子果然該殺! “美人莫怕,此仇,本王為你報(bào)?!蓖鯛敵谅曊J(rèn)真承諾。 “真......真不知如何報(bào)答恩人,如不嫌棄,我......小女子......小女子身無長物,愿......愿......小女愿為公子當(dāng)牛做馬?!?/br> 羞答答的說完最后一句,美人已然羞的低垂了頭,偏過臉以散發(fā)掩面。 尖巧的下巴,抵在雪白的胸前。隨著急促的呼吸,破碎紅衣下玉峰起伏,觀之一眼,便仿若身處炎炎夏日。 吳王的頭頂又燃起一把火,此刻他已經(jīng)渾身大汗淋漓。 “美人!美人既然以身相許!本王定然好好珍惜!”閱女無數(shù),第一次遇到絕色女子的真情告白,勾的吳王只得暫時(shí)收起殘暴本性,說出了這輩子都沒說過的動(dòng)人情話。 “啊!小女,不勝感激!”狐貍激動(dòng)的配合著對方的情緒,終于松了一口氣:管他是什么人類!都喜歡伏低諂媚者,這就很好騙呦~~~~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這個(gè)花間餓狼的急不可耐。 還不待狐貍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哄他給自己松綁。這丑陋色王爺竟然直接將爪子伸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腳。 “快過來吧!等的本王心焦!”渾濁的嗓音黏膩的飄來。 狐貍登時(shí)氣惱!她猛地一抽腳,身子向后仰去,面色一變:“你干嘛!” “美人都以身相許了,還矜持什么?你這小狐貍,果然狡猾呦!”那方才還一臉癡像的王爺,此刻陰邪一笑:“本王這就來驗(yàn)驗(yàn),你是真性情,還是真狡猾!” 吳王可不會像謙謙君子一樣憐香惜玉,無論你是自愿還是被迫,對色魔來說,只不過是調(diào)教方法的區(qū)別而已,小小狐貍精,還妄自以為可以哄得了他??v然是天下至美,落入我吳王手里,也得乖乖聽話! “啊,王爺討厭~”狐貍趕忙收起脾氣,忽然嬌媚一笑,眼中愛意nongnong。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狐貍可以在抱月山眾多惡妖餓鬼中橫行百年,向來藝高人膽大,怕是何物?便是20年前的浩劫,也未曾讓她心下惶恐,小小一個(gè)色王爺,還想與她過招! 既然受制于人,騙術(shù)被識破,暫時(shí)未見生機(jī),那就繼續(xù)裝下去嘍,失了什么也比失了命強(qiáng)。 狐貍嘴角淺淺一笑,心下暗道:著什么急,真是不會玩!小嘴一張一合: “王爺,我疼,王爺若不放心,不若先松松我胸前的繩子,我都快!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妙目一轉(zhuǎn),水汪汪地看著他,臉色緋紅,竟然比他還性急。 看來她沒少吸人陽氣,盡然如此不知羞!吳王依言連忙伸手,早有心去把那束住大好春光的礙眼繩子松松。 那狐貍知趣的一轉(zhuǎn)身,堪堪避過他探向胸前的手,背對著他,殷切地抖著兩只束在背后的小手。 “嘿嘿,美人想多了,本王可不會解繩子。”吳王看透她的小心思,yin笑著拒絕。 不過這該死的王張揚(yáng)!捆豬呢繞這么多圈!確實(shí)妨礙本王辦事!王爺口中一啐!大手一攬,直接將惺惺作態(tài)的美人抱在腿上,一邊伸手直接拽那玉胸前礙眼的繩子,一邊萬分猥瑣的耳語道:“美人啊,本王只能給你松松,夠辦事即可,就委屈你將就一晚吧。” “好啊好?。 焙偯理表?,貝齒輕咬紅唇,毫不驚慌地接話。 滿懷雪膩,美人隨便一個(gè)眉眼輾轉(zhuǎn),便像一根火棍在吳王胸口輾過一般,帶來一陣心炙火烤,吳王的耐心已然是強(qiáng)弩之末,他抖抖袖子,沖著那雪峰細(xì)腰顫顫巍巍下手。 “??!”誰知道,他剛一動(dòng)手,狐貍竟然大聲慘叫起來。 吳王登時(shí)沉下臉來:“玩什么花招!” “啊啊??!王爺救我啊!”狐貍臉色煞白,瞬間疼的熱淚滿面。 低頭一看,那繩子竟然入rou三分! 一道道蜿蜒血跡,自那雪白胸口滑下! “啊啊??!王爺,小妖無能,剛修成人,方才抵抗這捆妖繩上的凌厲仙器已然耗盡修為,再不解開繩子,我實(shí)在是撐不下去了?!?/br> 一邊說,狐貍一邊害怕的將頭靠在吳王墨藍(lán)色的華紋衣領(lǐng)上。 “胡說!”吳王見識過了她的狡猾:“那便這么捆著吧,反正本王無所謂。” 早猜到你無所謂了,狐貍沒有驚訝,只是哀怨的看了眼吳王,淚水漣漣,咬牙難耐道:“王爺,那我再忍忍?!?/br> 話還沒說完,她身上的繩子驟然又是一緊,這次,雪膚上數(shù)道血痕同時(shí)頓現(xiàn),一下子將那玲瓏嬌軀襯的恐怖異常!看來她完全不似偽裝。 “王張揚(yáng)!你給本王滾上來?!眳峭跖?。 ...... “王爺有何吩咐?”字正腔圓的聲音立馬侯在門外。 “你他媽使得什么破繩子,倒快把這狐貍勒死了!” “啊?”我哪里知道是什么破繩子,靈力這么強(qiáng),我也是撿的??! 王張揚(yáng)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他沉吟片刻,穩(wěn)妥回道: “王爺,不若我前去為它解了,順便再上個(gè)鎖魂器。” “來吧來吧,真他么掃興!” 又是鎖魂器,本想湊乎一夜,回去再細(xì)細(xì)琢磨往哪兒上,現(xiàn)在就得亂上一個(gè),真是掃興。想他吳爺?shù)拿兰€(gè)個(gè)都有一個(gè)美艷的鎖魂器釘在身上。有的掛在耳上,有的釘在肚臍上,有的扣在腳踝上,本想給這嘴甜狡猾的狐貍舌頭上釘一個(gè),現(xiàn)在胡亂上了這些粗人的鎖魂器,回去還得一番折騰! “吱呀!”門開了。王張揚(yáng)推門進(jìn)來,那嬌狐貍躺在色王爺懷中,渾身血色淋漓,面色慘白,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 他不敢多看,饒是如此,還是怕中了勾魂術(shù),惹王爺不快,忙低頭仔細(xì)探查。 那狐貍果然不勝捆妖繩的仙氣奄奄一息。他小心的找到繩頭,慢慢繞開,最后只留一雙手上拴著一個(gè)死結(jié),顯然,他對這狐貍的狡猾很是誡防。 狐貍?cè)虥]有反抗,只是偏過頭,似乎疼痛難忍,紅唇一抖,咬住自己長長的白玉耳墜。 王張揚(yáng)麻利地拿出一個(gè)黃玉鐲子,給那手帶上,緊接著開始念咒:“神鎖伏魔.....” “不要,要王爺念?!焙偘?。 “自然是本王念?!眳峭醯闪艘谎圩宰髦鲝埖耐鯊垞P(yáng),熟練的念起來:“神鎖伏魔,妖魂祭獻(xiàn)......” “啪!”王爺臉上一熱。 那狐貍趁著王張揚(yáng)被這一罵低頭避嫌的空檔,忽然迅猛地抬起捆綁的雙手,給了王爺一巴掌。 “喝!”王張揚(yáng)連忙抬頭,本能的手中一緊拽住繩子,他從狐貍打斷自己念咒起就覺得不妙,幸虧自己還拴著她的手。 “王爺快念咒!”王張揚(yáng)一邊牽繩一邊大叫。卻見那紅影一閃,向他撲面而來,快如瞬光。緊接著,那狐貍雙手在他頭頂一繞,多余的繩子瞬間纏在他脖子間。 “妖孽!”王爺大怒,連忙繼續(xù)念鎖魂咒:“為我所用!” “嗚!”一只腳毫不留情地踩在王爺嘴上,打斷了他的念咒! 原來是那狐貍拽著勒住脖子的王張揚(yáng),朝身后床上的王爺飛起一腳。 “王爺真是心急!”狐貍嬌笑一聲,大力一拽,王張揚(yáng)撲在王爺懷中,肥胖的身體壓的瘦王爺呼吸一窒。 “咚!”狐貍直接變回原身,還沒念咒起效的黃玉手鐲,立馬從細(xì)小的狐貍爪子上滑了下去,掉在地上。 只一眨眼功夫,那只紅毛小狐貍又不見了,盈盈少女站在地上,這一番折騰她雙手仍然被緊束著,她忍不住煩躁叫道:“這是什么破繩子!你這jian猾獵妖師!” 在王爺惱羞成怒的注視下,狐貍突然躍出窗外,飛逃而去,懷里的王張揚(yáng)只來及發(fā)出一聲“嗚”,便被一股大力,拽著脖子一同消失在窗外。 那狐貍精神十足!力大無窮!根本沒有被捆妖繩所傷! 王爺此刻才恍然大悟,只要那繩子不束住她的身體,她就可自由變換,怪不得獵妖師們要不直接劈死,要么五花大綁妖物。 只是,不知她用了何法散去修為,自愿捆妖繩瞬間入rou,哄的自己給她解開。而那狐貍遲遲不肯讓王張揚(yáng)念咒,則是因?yàn)槭毡骆i是獵妖師們收妖的慣常動(dòng)作,講究的是一氣呵成,稍有停頓,對妖物來說,便是片刻生機(jī),她在拖延變身的時(shí)間! 恨只恨,自己從來只吃現(xiàn)成的,破壞了內(nèi)行規(guī)矩!可憐那王張揚(yáng)被他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