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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鄭之桃審判結果出來,已經是兩個月后了。深秋時節(jié)氣溫驟降,陳思結束了工作開車回家,盤算著今晚吃什么。這兩個月她和秦青余都還蠻忙的,處理完了這些事,兩個人的生活也回歸了正軌。上個月陳思出差了一趟,也不算出差,去參加個學術講座,秦青余臨走前還醋溜溜地說他上次遇見個大學生,崇拜陳思崇拜的要命。 “思思,他比我還年輕,要是這人也厚著臉皮把你拐跑了怎么辦?” 雖然這話是玩笑,但秦青余還是像打翻了醋壇子,就差給陳思每只手指都套個戒指證明是“有夫之婦”了。 “就算臉皮厚,也沒有我們秦總技術好,對不對?被你養(yǎng)刁了,找人喂也找不到。”她捏了捏醋意翻飛的某人的臉,“我回來可等你喂飽?!?/br> 這話說出來后,秦青余每天在辦公室眼巴巴數(shù)著日子等陳思回來,陳老師回來當天也沒委屈餓得就差兩眼冒綠光了的男人,浴室書房陽臺甚至走廊,一晚上做得手指都抬不起來,喂她喂得飽飽的。 時間就在兩個人牽著手中一點點度過了,秦青余出門除了奢侈品,還愛給陳思帶原版的書籍。莎翁、聶魯達、愛爾維修、拉美特利。 在她不適應又逼迫一個人成長的時候,書是她唯一的伙伴。轉涼的天氣裹挾著回憶的氣息吹進車窗,讓她想到剛到意大利的第一年。 熱鬧喧囂是別人的,自己什么也沒有。 但現(xiàn)在…… 陳思在紅燈時停下車,望了一眼窗外:這份熱鬧她自己也有一份, んǎíτ??ɡsんùωùっC⊙м 小小的一份,卻足夠溫暖了。車里在放愛爾維修的教育理論,家庭教育的缺失永遠是她需要補課的內容,十八歲被一腳踹出家門漂泊的經歷逼迫著陳思迅速成長,也逼迫她放下一些東西——在旅途里。她漸漸發(fā)現(xiàn)之前擔憂的原生家庭影響在彼此面前沒有任何關系,她學會去克服愛的矛盾,用模糊的愛代替具體的義務與規(guī)則。 好像是件好事。 女人一邊想著,在綠燈變亮的瞬間松開離合,車輛壓著超速的界限回了家。不知道是什么,有種奇特的情感在陳思心頭翻涌。古人說秋愁,大體是有他的道理吧。 陳思停好車,上了樓。 秦青余還沒回來? 她打開燈,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兩層樓都被精心裝飾過,玫瑰粉的絲帶順著吊燈落下來,花墻一路順著走廊蜿蜒,她的腳下是灑滿花瓣的地毯,暖色的燈光把光影遮蓋的斑駁搖曳,她順著走廊一路向上,路的盡頭是一個大大的畫框,被花朵裝飾的絢爛,復古的女神坐在花墻處,她身下是蔓延的藤蔓和花朵。陳思心跳不自覺變快,她穿過復古相框中拉出的卷軸,像是穿越回了黃金時代。 打滿氣的氣球拼成了”Buon pleanno”的字樣,圓滾滾的,憨態(tài)可掬。 糖果色的馬卡龍塔和cupcake如夢如幻,秦青余就站在她面前,手捧著玫瑰:“思思,生日快樂。Marry me.” 陳思咬著唇,努力不落下眼淚。她說:“聽不懂?!?/br> “Heirate mich, sposami.” 秦青余又隆重的清了清嗓子:“陳思小姐,嫁給我好嗎?如果你聽不懂,我就要懷疑你的業(yè)務能力了?!?/br> 繆斯 回應秦青余的是一個吻,溫柔且綿長。陳思半跪下來,環(huán)住秦青余的脖頸,覆蓋上他的唇。像是春天輕飄飄的櫻花,帶著淺嫩的顏色;像是夏夜的暴雨傾盆,一腔熱情滿滿地溢出來;像是秋天的熱可可、冬天的毛毯,暖洋洋的給予人安心感。 是她和秦青余的一年四季,是她真實擁有著的小火苗。 女人松開秦青余,與他目光對視:“好。” 秦青余也笑起來,他把戒指鄭重地戴到陳思無名指上,與上一款戒指相比,這款要耀眼的多,它拋棄了隱晦、拋棄了口譯者不要為人知的概念,就要這樣轟轟烈烈地閃耀。碩大的鉆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剩下的碎鉆眾星捧月般捧著它,他的妻子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人,要比鉆石還要閃耀。 “思思,穿這個,可以嗎?”秦青余從玫瑰里捧起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團潔白。 “這是?” “我來。”秦青余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他把衣服從盒子里拿出來,陳思才看清了大體樣貌:像是搭配婚紗的內衣,卻比平常的內衣多了絲情趣。各樣的蕾絲飾品填滿了一半的盒子。 秦青余小心翼翼地替陳思脫下衣服,指腹摩擦過微微凹下去的乳尖,又替她脫下又薄又輕的內褲。男人努力克制著自己不立刻脫下褲子cao進去,他的呼吸帶著灼熱的愛意,又一件件把那些復雜的布料都套到陳思身上。 秦總翻閱文件的手指此刻卻一點也不敢用力,他小心地捏住那幾股繩子,似乎手下是幾十億的項目,秦青余努力地把繩子系成蝴蝶結。但他每次一用力,另一邊就會掉下來。秦青余少有這么手足無措地時候,他皺著眉,還是陳思看不下去,提著另一邊,讓他把這只有薄薄一片的布料系好。 男人提好丁字褲,還刻意松手彈了一下,繩子松開打到臀rou上,留下一道一道紅印子。陳思不自覺挺直了腰,身體往后仰,又被秦青余抱著舔上紅印子。男人的手指抓著臀rou大力揉捏著,牙齒咬著屁股一路向上舔到腰間。白蕾絲玫瑰圖案的內衣裹著陳思的胸脯,渾圓的兩團,可愛極了。 秦青余的呼吸愈發(fā)粗重,他從身后抱住陳思,吻著她裸露的后頸:“思思,我有點忍不住了怎么辦?” 陳思反抱住他:“讓我看看這件衣服的全貌,好不好?” 男人抿著唇,克制著自己的欲望。他頗為笨拙地系好大腿處的兩個花環(huán),又替陳思戴好腕帶,他吻上陳思的無名指,替她套上那一身罩裙,松開了女人的頭發(fā),緊緊地抱住她。細密的吻像雨點般落了下來,像是無數(shù)含苞待放的花蕾,被吻著,一瞬間開滿了整個花園的春天。 “思思我忍不住了我想現(xiàn)在就和你結婚?!鼻厍嘤喟殃愃紦涞酱采希瑥挠H吻中抬起頭,看大罩裙散落在粉色的大床上:那是他的繆斯降落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