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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襯得他露在水面上肩頭瑩潤的白。翟羽想到夏風(fēng)說他以前其實被曬得很黑,便不自覺有些想笑。想若以他如今和塊冰一樣的性子,配上黝黑的皮膚,定是不倫不類。 “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在她笑著步往他身后時,翟琛卻突然睜眼,洌寒的目光靜靜地向她投來。 “是呀,”翟羽爽快地笑著點頭,“今天我做成一件大事,真乃身心舒暢?!?/br> 翟琛漆黑的眼瞳凝在她唇邊那雖然弧度完美卻分明含著嘲意的虛偽笑容,眼睛微微瞇起,冷冷半揚唇角,他沒問她做成什么事,反倒又漠然閉上眼,嗓音平平地緩緩道:“過來,替我擦背?!?/br> 翟羽悄無聲息地抿了下唇,眼中晃過嫌惡神色,卻沒有生氣或拒絕。不過瞬息,她便已神色如常地再往前走了兩步,執(zhí)起一邊紅漆木盤上的絲絹,蹲下,用食指勾起他還黏在后背的一縷長發(fā)往前撥去。絲絹按上他頸后,力道適當(dāng)?shù)刈陨贤率谩?/br> 她像是頗為享受這份“工作”,一邊自如地替翟琛擦著背,一邊竟悠閑自在地哼起了小曲:“畫樓畔,西風(fēng)難盡。沉香裊裊,美人款款行。身著藕色紗綢縷,膚如無瑕羊脂玉。愿一親芳澤,美人莫怪唐突,可否允……” “翟羽……”聽到此處,翟琛微啞的聲音終是沉沉響起,“你真是在挑戰(zhàn)我的耐性?!?/br> “不好聽?”翟羽笑問,又一撅唇,“好像是不太好聽,隨口唱的,你別介意。下次找首好聽點的唱與你聽?!?/br> 翟琛自背后抓住她探到他后腰的手,仰臉,凝神看向嬉皮笑臉的她,倏地半揚唇角:“說吧,什么事讓你如此開心?!?/br> “當(dāng)然是壞事,”翟羽眉眼彎彎,“對你不好的事,我便高興?!?/br> “哦?”翟琛瞇了眼睛。 “你知道么?”翟羽微笑,“我下午時和七叔聊了許久,得知他也想娶莊楠,以我看來,四叔你勝算極小。眼見你大好姻緣無望,讓我怎么不開心呢?” 翟琛唇邊有淡到極點的笑意,沒有松開她手,卻收回目光,只漫漫慨了一句:“原來就為了這個。” “嗯?你不在乎?”翟羽圓圓地睜大眼睛,唇畔卻猶有笑意。 “沒你想的在乎。” “莊家的家產(chǎn)你莫非不想要?” “想要,”翟琛低笑,“可不一定要靠娶她?!?/br> “你是不是還想說太顯眼的財富放在身邊反而招來危險?”翟羽撇唇。 翟琛再次看向她,眸色靜遠(yuǎn),“你原來也是清楚的?!?/br> “當(dāng)然,”翟羽哼哼,“這些自我安慰的話我早替你想好了?!?/br> “呵呵,”翟琛輕笑出聲,搖了搖頭,“翟羽,你這幅模樣真像個幼稚的孩子。對口口聲聲說‘恨’的人做了件壞事,便唯恐對方?jīng)]察覺或者不介意,興致勃勃來邀功,別扭至極?!?/br> “隨便你怎么想,我本來不就是你一手帶大的孩子?”翟羽淺笑依然,再緩緩湊近翟琛耳邊,聲音壓的如嘆息,“況且,我是真的恨你,不是隨口說說而已?!?/br> 見翟琛微垂雙眸,面色淡然無云,翟羽又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介意,但我很期待看到你被你一手帶大的孩子打敗。四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俯首稱臣地來求我?!?/br> 翟琛又笑了一聲,帶著未散的笑意,他用那此時越發(fā)顯得黑不見底的瞳仁凝著翟羽道,“你不過是個小女孩?!?/br> 翟羽故作驚詫地挑眉:“呀,這莫非是威脅我你可隨時將我的性別說出去?” 翟琛看著她,神秘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握住翟羽的掌心倏地一緊,再一拽,下一瞬,蹲在池邊的翟羽就失去平衡,翻了個跟頭,直直栽入了池中。 “咳咳……”翟羽嗆了口水,自在太平上被祭潭,之后又險些在驛館被他溺死在浴桶里,她對水便是十足地畏怯,而剛急切地從有些咸苦的溫泉水中鉆出來,身子就被帶的一旋,她轉(zhuǎn)而被緊緊地壓在了池壁上…… 34融化 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冬衣全濕了,沉沉地掛在身上,卻隔不住身后懷抱的熱度,這熱度滲透過自水里鉆出后已經(jīng)逐漸冷卻的衣衫,無孔不入地將她包裹住……翟羽的心臟開始跳得十分慌亂,可她無處可躲——唯一沒有這種熱度的前胸,正被死死地壓在上等藍(lán)田玉鋪成的堅硬池壁上,她已經(jīng)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開始掙扎,往后彎起小腿去蹬踹,可這幾腳根本沒有什么力度,不過是擦著翟琛大腿緊繃的肌rou而過,可他居然遂了她心愿的扶住她腰微微抬起了她上身……翟羽立馬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但一口氣剛吸到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為了方便解她腰帶時,她險些嗆住…… “你!”翟羽不再用手扶住池壁,而是去抓他手,卻沒來得及按住他已經(jīng)得逞的手掌,眼睜睜讓他原本穩(wěn)穩(wěn)扶住她的手從指間溜走,沒了這力道支撐,她身體便往下一墜,腳在池壁內(nèi)側(cè)供人坐的玉階上打了滑,失重感傳來時,心慌意亂的她本能地再度用手攀住了池邊??蛇@不過如成全了翟琛。她為出來見他而穿的便服的腰帶,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地解了下來,再緊緊地縛在了她眼前。 黑暗的感覺總是能加深她的恐慌,而他偏偏喜歡玩這套把戲,讓她緊張、恐懼、全身緊繃,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吧,她或許知道,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能發(fā)生什么? 不過是她踏進(jìn)這個房間前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的那件事,不過是她在給他擦背時刻意想引誘的那件事,不過是她想起來除了痛就是無止盡的黑暗和屈辱的那件事…… 只是,他無論何時都要蒙她眼睛這件事讓她覺得很可笑,而已…… “為什么一定要蒙我眼睛?”翟羽冷而諷地彎起唇角,盡力讓因為本能的緊張而變得暗啞的嗓音聽上去淡然些,“你以為蒙上我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一聲極輕的笑響在耳后,他的手?jǐn)堊∷驹谒驗榕吭诔剡叾Ц叩耐乳g,再度貼上來,聲音低?。骸澳俏沂钦l?” 翟羽一個“四叔”如受蠱惑般差點脫口而出,但她一反應(yīng)過來,便立馬咬住下唇內(nèi)側(cè),將這兩個熟悉到骨血的字吞了回去,抿緊薄唇一言不發(fā)。 他也沒有再逼問她。 一時只聞呼吸聲在空曠的空間里交錯回響。 對峙結(jié)束于翟羽抬手去解腰帶系 hā iТá ń gSHuWU.,てοM 在腦后的結(jié),而在她動的時候,翟琛的手也忽然動起來,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將她的長褲一褪到底,撩起了她的長衫外袍……然后他壓住她的背,抬起她的腿,一寸寸地頂了進(jìn)來…… 翟羽咬緊牙關(guān),卻又松開,開始無可避免地重重喘氣…… 初經(jīng)人事距今已有將近兩月,而在他進(jìn)來前,根本沒有任何前戲供她擁有足夠的潤滑……只有他進(jìn)來時帶入的些許微潤的溫泉水,聊做安慰……可這于那種被強行充塞的難受感還稍有裨益,而當(dāng)他將她填滿到極限后的忽然往外抽動,卻給她帶來了幾乎被扯裂的火辣疼痛…… “痛……”沒來得及緊閉的嘴很直接地表達(dá)出了她的感受,翟羽額際與鼻翼都已滲出了細(xì)密的冷汗,而水聲“嘩啦”一響,剛撤出的他卻又仿佛沒聽見般狠狠地撞了進(jìn)來。 仿佛是為了讓她感受的更清晰,翟琛動的很慢,卻又很徹底,每一次都是近乎完全出去,再又什么都不顧地帶著潮熱的溫泉水沖進(jìn)來,一直到底…… 終于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翟羽漸漸能夠適應(yīng)一切,不再覺得脹澀和疼痛……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翟琛就忽然握住她手腕脈門,于她手臂酸麻間,抬起她原本死死扣住池邊的手,將她依舊粘掛在身上的外袍和中衣一并脫了去。衣服一離開手指,他便松了力道,翟羽就又重重趴了回去,身上唯留死死裹住胸的白色綾帶。 他一手托起她腰,一手將那綾帶一圈圈從她身上繞開,為她被緊束的胸口一點點帶來釋放。而與此同時,他抵著她往池邊靠,在她因為他變得更深的低喘聲里,讓她近乎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池外,頭低腳高,徹底離開了溫泉。 他握住她的腰,而讓她的雙腿盤住他的,再次開始毫不留情地前進(jìn)后退。 翟羽只覺自己的骨架都已快要在這一次次沖撞中散掉,這樣的姿勢,幾乎他每一次撞入,都會將她的臉擠往池邊的漢白玉地面,為了護(hù)住自己臉部,因為體內(nèi)的復(fù)雜感覺,手已經(jīng)完全撐不住地的翟羽,只能將雙手墊在臉前…… 可最讓她痛苦不堪的卻還遠(yuǎn)遠(yuǎn)排不上臉,池壁的透綠藍(lán)田玉和池邊的漢白玉地磚之間有個不到半寸的高度落差,此時她的胸前正憑著一次次晃動,而前后重重擦過藍(lán)田玉沿……那邊沿本打磨的極其光滑,卻因為她本就處于發(fā)育期又長期被壓抑,故而當(dāng)那因為情|欲而興奮起來的挺|立頂端每次掃過其上,都帶來了加倍的痛楚感受…… 可這感受傳過脊髓,卻不過讓暫時失明的她變得更為敏感,能越發(fā)清晰地分辨出他響在她幾乎已經(jīng)破碎的吟哦和喘息聲里的微喘,聽到他的動作帶起的嘩嘩水聲,rou|體相撞的撞擊聲;感知到他快速的進(jìn)出,沖撞……及這一切給她帶來的幾乎從未有過的體驗……這感覺太過復(fù)雜,復(fù)雜到她已經(jīng)幾次意志渙散,局部肌rou痙攣……而她竟然已經(jīng)說不出她的厭惡與排斥…… 他的氣息又忽地貼近她的脊梁,于她光裸的脊背上印上不輕不重的一吻,而與此同時,他拉住她腰,稍稍抬起她,將她往后往下不容抗拒地一扯一壓……時間忽然靜止了,翟羽腦中串過激烈的火花,像以往第一次在過年時看到宮里燃放煙花一樣,滿滿的都是震撼…… 翟羽的空白停留了很久,而當(dāng)她漸漸復(fù)蘇意識,便感覺到翟琛將她從池邊抱了起來,翻轉(zhuǎn)了身子,讓她面對著他,再一步步重新退回了池里。 是溫?zé)岬臏厝さ玫杂鹨粋€戰(zhàn)栗,清醒過來,如被燙一般,本能地就去推開原本老老實實扶住的脖子……翟琛沒有抓住她的手,而是放任她因為這股力道往后仰去。 但他的手還扶住了她盤在他腰的兩條小腿,因此她的后倒并不能使她完全脫離他,立于池底,只是后背失控地重重砸上水面,她轉(zhuǎn)眼又嗆了口水……而眼前的一片黑暗讓她的恐懼更甚,雙手用力拍打池水,又努力地一次次抬腰,終于支撐住她稍離水面,而揮舞著的指尖也觸著了前方一雙光滑而肌理勻稱的臂膀……試了幾次沒有抓住的她,眼看又不得不倒回去,重受被嗆與窒息之苦,便有些驚慌地喊出了聲:“四叔!” 翟琛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似的,在她的臉再次將要浸入水里時,好整以暇地托了她腰一把。起身成功的翟羽忙不迭地死死環(huán)住翟琛的脖子,趴在他肩頭急促地又咳又喘。 “翟羽,”他緩緩在她耳邊道,“這樣的姿勢如果是平地上,以你那不起眼的武功,想起來也是輕而易舉。可因為蒙著眼,又是在水里,你便緣于害怕而無計可施,平白亂了章法?!?/br> “這是……在教我?用讓我嘗到溺水的方式?”翟羽將臉抵著他肩輕笑,“你真是無時無刻都不放棄想教我,連這個時候……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教我什么?我真搞不懂你的目的,你分明知道此時教我,即使我學(xué)會了,也只能用在以后和你作對上!” “我沒看入眼里?!?/br> “你!”翟羽憤憤喊了一聲,卻又語塞于他的輕蔑。 翟琛的手撫上翟羽頸后,像是要舒緩她的情緒一般,過了良久,才有他幾乎了無重量的一句話,摻雜著一絲不明顯的笑意落下:“至少,你能記得我是誰?!?/br> 聽得此話,翟羽有瞬間的恍惚,卻漸漸想起方才她諷他蒙她眼睛很莫名時,他問了她一句“那我是誰”?也許……此時的這句感慨,是因為她慌亂時終于喊了他…… “我當(dāng)然會記得你是誰,即使蒙著眼睛……你看哦……”沉寂許久,已平息呼吸的翟羽捧著翟琛的臉,纖指一邊往上挪,一邊輕嘆,“這里是你的嘴唇,唇形很好看,常常抿著,不愛說話,可一說,就總吐出最惡毒傷人的詞句來……然后是你的鼻子,有些太挺直,讓你的整體輪廓顯得過于冷硬,不近人情……” 繞過眼睛,翟羽的指尖先來到眉毛,“眉毛,很濃,形狀飛揚,原本是極好的,可是眉心總是喜歡皺起來,長年累月,這都有了紋路,顯得思慮過重,陰氣的很……”指尖輕撫,終是落到了眼睛,她先觸到了翟琛的睫毛,微笑,“睫毛很濃很長,你第一次吻我時,我便感覺到它和我的不斷掃在一起,癢癢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沒多少人敢去欣賞,因為太冷了,還凌厲非?!膳碌氖牵?dāng)你真正鼓足勇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