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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也會間接印證她的猜想。 是,她以前也偶爾會想為何四叔會對母妃和自己這般用心?也曾經(jīng)想過“四叔喜歡母妃”這個她一心只想逃避的答案。而在見到齊丹青后,她心底,甚至有一點(diǎn)點(diǎn)十足陰暗的輕松——如果他喜歡母妃,為何要照顧齊丹青這么多年? 可,如今,這個答案居然再也逃不過了么? 安靜下來后,翟羽最悲傷的竟然是這個,最想向他求證的也是這個…… 在她心頭各類情緒漸漲,只苦于無法說話時,竟突地有浸著寒意的冰涼手指觸上她的脖子,驚亂了她全部的思緒。 感覺到那手指若有似無的撥過她的假喉結(jié),翟羽更覺得全部的心跳都到了那處。 她傻怔著直直看向眼前唇含嘲意的翟琛。 窗外幽暗的瑩瑩光線,將他深邃雙眸里的某些變化映得清清楚楚…… 在這樣象征著危險的眸光下,翟羽只覺喉嚨在不斷收緊,連呼吸都快忘了。卻又突然驚異地察覺到原本壓抑的嗓子輕松起來,啞xue竟然被解…… “四叔……”翟羽不知所措地啞著嗓子喃喃低喚了句。 所有弦都繃得死緊的時刻,她越發(fā)莫名害怕這樣被他抵于柜門,四目相對,“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最后一個“好”字剛出口,眼前就又驀地一片黑暗,連原本的孱弱光線都消失無蹤——是他的掌心,又一次覆住她眼簾,卻遠(yuǎn)不如上次馬車中那般溫柔醉人。 他的氣息也在同一瞬間,毫不猶豫地狠狠降臨于她。 唇上驟然覆上的微涼柔軟,提醒著目不能視物的翟羽發(fā)生了什么…… 翟羽清晰地聽見原本繃緊的弦一根根斷掉的聲音。 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團(tuán)濃霧,一切都迷迷蒙蒙,腦子里空無一物,可偏偏唇上的感覺卻變得越來越清晰,他的薄涼氣息似是變得guntang起來,灼的就快要引燃她心口深埋的引線,將她整個人都炸成灰燼。 可是……痛…… 吻如狂風(fēng)暴雨,那種像是要將她整個吞下去的感覺,讓人心生懼意。而他越來越大的力氣,也使得緊貼于柜門的后腦勺和后背俱都被擠壓摩擦得脹熱發(fā)疼,可怕的回憶一點(diǎn)點(diǎn)涌上,翟羽開始掙扎著想要推開翟琛??稍窘┲痹诠耖T上的手剛一動彈,便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壓了回去,更后折著彎向了她后腰,迫得翟羽更緊密地貼向了他。 “四叔……”她終于找到換氣的間隙,一邊大口吸氣一邊模模糊糊的喊他,可還沒來得及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出口,翟琛就帶著她微微旋身,吻又不依不饒地貼上她已經(jīng)麻癢不堪的唇。 他依舊用左手穩(wěn)穩(wěn)罩住她眼睛,摁在她后腰的右手將她穩(wěn)穩(wěn)托了起來…… 翟羽看不到,卻能判斷出他正將自己帶往床邊。 于是她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恐慌與害怕…… 早在十二三歲時,翟羽便跟幾個一起讀書的大臣公子或者皇室孫輩們一起偷看過春宮。那時為了融入他們,顯得自己是個正常的男孩,便裝出對那些其實(shí)在她看來不堪入目的畫冊有著無比濃厚的興趣,還經(jīng)常參與他們的討論。以至于后來還不停有人為了討好她,給她送上各種“精品”。 直到有一次,被來檢查她功課的翟琛發(fā)現(xiàn),她居然“私藏”著十余本此類書籍。不發(fā)一言全部沒收不說,他還罰她抄了許多偏僻繁復(fù)的孤本文集……而從那天起,不知為什么,就再沒人拿春宮來獻(xiàn)禮了。 因為她看過,她明白,所以剛剛看到門口有人把守,門里母妃躺在床上,而他單獨(dú)陪在房中時,她才會如置冰窟,害怕不已。 唯恐他和母妃發(fā)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他將要做什么,打算做什么…… 直到太子說了那番話,她明白過來,他也是被設(shè)計的,而他和母妃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這才開始擔(dān)心太子無恥地向他獻(xiàn)出母妃的緣由。 會不會是因為知道他對母妃有些不一般的感情,才想用此來表達(dá)誠意拉攏他……或者刻意布置好之后等著捉j(luò)ian?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是為了什么? 移情么? 因為自己像母妃? 這個揣測剛冒出腦海,翟羽便如在懸崖上一腳踩空…… 直墜入冰冷的萬丈深淵。 18活著 身子突然后仰,落在了平日里睡的那張床榻上,錦被上由小滿熏上的安眠香如此熟悉,可密密罩下來的他的氣息,卻陌生的讓翟羽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在顫抖。但不管她如何使盡渾身解數(shù),依舊無法擺脫他的掌控分毫。 吻結(jié)束之時,裂帛之聲卻乍然響徹房中。 這比帶著吮嚙的親吻更深地觸動了翟羽內(nèi)心那段恐懼回憶。 即使她知道被撕裂的布帛,并非來自于她身上的衣物,卻也能夠肯定,這聲音帶來的絕非好事……她一邊戰(zhàn)栗,一邊試圖往床的角落縮去,可剛剛挪動分毫,就被翟琛一手抓了回來。手掌按在她小腹上,仿佛她每一次呼吸,都必須經(jīng)過他的同意。 “四叔……四叔……”翟羽緊張的都快哭了,驚惶失措地伸長雙手想去觸碰他,卻只摸索到他捂她眼睛的那只手臂。可還沒待她抓住,質(zhì)地微硬的袍袖便又自她指尖抽走。但這卻不等同于她能睜眼視物,能看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為下一瞬,遮住她視線的掌心就由一條長長的錦緞取而代之。 他托起她后腦打結(jié),她便抬高手去解,可兩只手腕很輕松地就被制在他修長指尖,用做床幃的緞料也是極品貢緞,觸及皮膚冰軟綿韌,此時卻如蛇一般讓翟羽恐懼,也如蛇一般緊緊纏上她腕間,固定的死死的。 絕望…… 翟羽終是絕望地哭出了聲,在翟琛去解她衣服時抽噎著問:“四叔……為……什么?” 他自然沒有回答。 等待他答案的時間,一瞬一息都變得無比漫長,可她知道,他并沒有為她的問題停下手來。 被蒙著眼,看不到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空蕩蕩的心頭徒留恐慌作祟,令身體敏感得像一碰就要炸掉。 翟羽咬住嘴唇不準(zhǔn)自己再抽泣,卻在他早已不再寒涼的手探入她中衣,直接撫上腰際并沿著柔軟腰線逐漸上移時,又一度不受控制地爆出 hā iТá ń gSHuWU.,てοM 泣音。 他的手掌在遇到她纏的死緊的裹胸時,有了短暫的停滯,最終依舊輕柔地摩挲而上,罩在只有小小弧度的胸口,放了片刻,感受著她慌亂的呼吸和又急又重的心跳。 下一刻,白色布帛從中間被徹底撕裂,翟羽忽然有了更多的空間和力氣呼吸,卻發(fā)現(xiàn),呼吸帶來的起伏,竟像是對他若即若離放在她心口的掌心的迎合。 這認(rèn)知的可怕,讓翟羽立馬轉(zhuǎn)了心思,咬著牙,倉促地將心頭憋屈,直接問出了口:“是因為我和母妃長的很像么?” 他依舊沒有出聲,呼吸卻有一下失去控制,變得極沉。而原本輕柔籠在她胸口的手掌,也實(shí)實(shí)在在地重重地落了下去。 這樣的反應(yīng),翟羽只當(dāng)是被自己說中。 心底有一道藏了許久的傷口豁然被狠狠拉開,她痛的無計可施。只有原本凝結(jié)眼眶的淚水,毫無顧忌地暢快涌出,浸濕了蒙住眼睛的淺褐色錦緞,沿著她蒼白的面頰,滑落至她已然散落的黑發(fā)里,隱去。 “所以這算什么呢?”她吸了吸鼻子,自嘲地?fù)P起唇來,“是你想報復(fù)誰么?報復(fù)一直不愛你的母妃?還是報復(fù)我剛剛破壞了你的好事?或者是你單純想找個泄欲的對象?不會剛剛太子或者那羅增還給你下了春藥?多萬幸你沒被他們捉住把柄,多萬幸我居然長得像母妃……翟??!” 驚覺他的兩手突然探入她兩條緊緊夾著的腿,再從中用力拉開,翟羽死命的掙扎,竟然平生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她抿唇,呆了,同時察覺到他也有些怔住。不過很快地,他就用喑啞的嗓音緩緩說出今晚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翟羽,記住這疼?!?/br> ** 并不用他提醒,這撕心裂肺的疼痛,定足夠她終生難忘。 整個人像是要從中間被撕開的一剎,翟羽張開了嘴,想重重地喘息,卻發(fā)現(xiàn)呼吸都已成了奢侈。 手腕被捆住,固定在頭部上方,只有纖細(xì)的手指徒勞地扭曲抓緊,像是要握住什么。 還能握住什么呢? 翟羽咬住下唇,不允許自己再哭,卻控制不住不斷從喉頭逸出的喘息和低吟,而這些聲音,只讓她覺得屈辱、丑陋與難堪。 而他身上那令她眷戀的氣息,此時明明是她平時根本不敢期盼的親近,卻偏偏成了一把把刮骨刀,剜心剔骨,痛不欲生。更將她以往那些午夜夢回時不切實(shí)際的期盼,從內(nèi)心深處刮得干干凈凈…… 是,她不敢說自己沒有幻想過有關(guān)他的一切。她總盼著他能認(rèn)真地將自己看入眼里,重視自己如同自己重視他一般…… 那些溫柔的夢,他的懷抱,他的微笑,他有一天會輕輕牽著她的手,看盡滾滾紅塵……她會陪在他身邊,一直陪著,讓他不再孤單。 這些幻想,原本在上次以為他要娶顧清澄而罰自己跪時;在他撕碎她的女裝強(qiáng)硬吻她又表現(xiàn)的十足鄙夷嫌棄時;在她沖到琛王府得到他放過她的承諾時;都已被當(dāng)成禁忌暫時偃旗息鼓。即使她還常常不受控制為他所左右情緒,也沒想過自己和他還會并肩站在一起…… 直到齊丹青去世,他終于難得地對她溫柔,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便讓所有期冀起死回生,讓她癡心妄想也許他也會真的心疼自己,他也會關(guān)心在乎自己…… 這次,終于是他親手,將她偷藏著的美好夢境全部砸碎,那些碎片湮沒至頂,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翟羽,”她在心里對自己說,“即使看不到,也要好好銘記這一刻。記得自己的尊嚴(yán)和感受對他而言有多么不值一提……從今往后,好好恨他,再不原諒。” ** 她原本是打算一直清醒著,將所有的痛與侮辱全部銘記在心??傻胶髞?,翟羽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在鋪了狐裘的馬車上,沒了捆縛,穿戴整齊,除了沒有裹胸;眼睛睜開,也能直接看見車內(nèi)的陳設(shè)……若不是身上有難以啟齒的痛楚,她都快以為不過是場噩夢。 自嘲的笑笑,再一度撐開沉重的眼簾,就看到了小滿。 見她醒來,小滿便手腳麻利地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翟羽裹了狐裘坐起身,接過水漱了漱口,吐掉,再開口問:“這是?”嗓音粗噶得像是砂子在磨。 小滿再從一直溫著的壺里斟了杯溫水給她喝,恭聲回答:“是去江南的路上,是奴婢帶殿下上的車,沒讓別人看見?!?/br> 他倒是神通廣大又考慮周全。 翟羽冷笑了一聲,又問小滿:“那琛王人呢?” “王爺還有一些其他的事要處理,并不跟我們一起走。倒是玨王爺試圖來看殿下,被奴婢擋了回去?!?/br> 其他事? 翟羽無聲地笑,腦海里出現(xiàn)他冷漠離開再讓小滿進(jìn)房收拾殘局的畫面,怔了好一會兒后,才嘆了聲氣,對小滿說:“辛苦你了?!?/br> “不辛苦的?!毙M愣了會兒,漸漸低下頭去,捏著拳,似是又在做著什么斗爭。這神情落在翟羽眼里,就讓她想到了昨晚,她告訴自己母妃在長思苑等自己時也是這副表情。后來才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母妃出了事??蔀槭裁床幻髡f,而也是這般困難的才下決定暗示自己?只能說明她擔(dān)心違背了她主子——翟琛的心意。 翟琛的心意還能是什么? 翟羽又一次覺得自己可笑,以往生活里還有更多此類的蛛絲馬跡,只有自己一直故意忽視逃避。 “有什么話就說吧?!庇职l(fā)了會兒呆,翟羽回過神來時,隱隱嘆了聲氣,經(jīng)歷了一次后,她實(shí)在怕小滿這樣的表情。 小滿卻突地在馬車?yán)飳λ蛳铝?,膝蓋蹭著地面磨到馬車另一側(cè),從一直溫著的另一個壺中,倒出一碗藥來。藥汁的味道很快彌漫在整個車廂。小滿將碗小心翼翼舉過頭頂,又一膝蓋一膝蓋地蹭回翟羽腳下,十足恭敬地將藥捧到她面前:“殿下,請服藥?!?/br> 翟羽擰緊了眉毛:“什么藥?” “這……這是王爺吩咐的……”小滿難得的結(jié)巴,還說的又快又急,像是有誰在攆她,“是徐太醫(yī)的方子,絕不會傷身體的。王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