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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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易擊退濃霧中的偷襲者,救了群豪,已然成了眾人的領(lǐng)袖。此刻群豪威擁在后,姒庚金、仲熊和蠻坤分列左右,眾人一起御風(fēng)在空,穿過幾個山頭,便到了上林苑。 遠處典禮官得到探子來報,急忙擂鼓,高聲叫到:“狩獵之人安然歸返?!?/br> 其言一出,各玉樓上的人紛紛站起來,翹首以望,露出期待的神色。這狩獵的結(jié)果,關(guān)系到各部落的命運,他們一個個心吊到嗓子眼,屏住呼吸。 而太液玉樓之上,純狐和妘寒希卻勃然變色,這借狩獵環(huán)節(jié),絞殺各部落高手的計劃,也是他們向妘寒浞獻策,并由妘寒希一手策劃。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妘寒希向其父王借了其麾下一隊神秘高手,再加上姑慕侯虞少卿,原本以為必定成功,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妘寒?;仡^看了一眼,卻見父王面帶微笑,與一旁妃嬪和貴族談笑風(fēng)生。他心中咯噔一下,這計劃失敗,自己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又要下降一截了,想到這兒,他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狠厲之色。 忽然看到玉樓下飛上來一個白衣人,走到父王面前,躬身一拜,卻對白衣老者耳語一番,聲音極其細微,妘寒希運轉(zhuǎn)巽風(fēng)鼎,借風(fēng)聽聲,仍然聽不清楚。 他心底不由泛起嘀咕,這白衣老者和一旁的紅衣少年身份極為神秘,朝中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但人人都知道,此二人和當(dāng)今天子關(guān)系非同一般,幾乎同進同出,其地位,甚至還在純狐、姜蠡和兩位王子之上。 妘寒希曾經(jīng)問過母后,但純狐也一臉茫然,不過她日夜侍候在妘寒浞身邊,猜到一絲端倪。 據(jù)說當(dāng)年妘寒浞只是東夷伯明國的一個少年,他還在十幾歲的時候,惡名就已經(jīng)傳遍了東夷。性子頑劣,最喜捉弄人,而且下手不分輕重,在惡作劇時竟然誤傷了族中的不少人。后來伯明國主忍無可忍,給妘寒浞的父母下了最后通牒,要不嚴(yán)加管教,要不就按族規(guī)處置。 其父母也憤怒不已,要將妘寒浞關(guān)入小黑屋,一直到他悔改為止才放出來。但后來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妘寒浞在外玩耍的時候,聽到了父母要懲罰自己的消息。他毫不驚慌,略一思慮,就到河邊捉了幾條魚,帶回家中,對父母說是孝敬他們的。 其父母一見,心中感動,以為自己兒子已經(jīng)變好了。便決定吃完飯,再對兒子開誠布公,若是從此安守本分,也不需要再行懲罰。哪只妘寒浞在飯中偷偷下了*,其父母不知所然,昏睡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深山的大樹之傷。 妘寒浞要挾父母,從今以后不得對他指手畫腳。其父母氣急,怎么可能答應(yīng)?妘寒浞見狀,竟然揚長而去,留下父母二人在深山老林之中,如果不是后來族人發(fā)現(xiàn)不對,找到了他們,恐怕父母不是餓死,就是被山中惡狼吃掉了。 經(jīng)此一事,妘寒浞只能背井離鄉(xiāng),云游大荒。從那以后,杳無音訊,族中再沒有人聽到他的消息。其父母心中有些悲傷,但更多的卻是慶幸。 豈料到十年之后,正趕上武觀的叛亂,伯明國竟然在武觀軍中聽到一個叫妘寒浞的人。一開始以為是重名重姓,沒人去深究。武觀之亂后,其麾下大將后羿再次率軍,終于推翻了大夏。而后羿朝中的丞相,赫然正是妘寒浞。 妘寒浞登上高位,衣錦還鄉(xiāng),但性子卻一點沒變,依然離經(jīng)叛道。族中人一點也沒有趨炎附勢,反而以之為恥。妘寒浞一怒之下,憤而離開。 這一系列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大荒,連三歲小兒都知道。但如今妘寒浞身居大荒天下,沒有人敢當(dāng)眾提起。 他從一個頑劣少年,一直登頂大荒,幾乎可以用傳奇來形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在那十年間,修為猛增,甚至在武觀軍中,也僅次于武觀、后羿等寥寥數(shù)人。所以純狐猜測,這白衣老者和紅衣少年,和妘寒浞的那十年,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妘寒希正沉思時,那白衣人已經(jīng)翩然下落,不知蹤跡。而白衣老者面不改色,仍然坐在原位,仿佛玉琢的仙人一般。妘寒希忽見父王看向自己,心中一動,忙站起身道:“諸位狩獵歸來,辛苦了。接下來就是以各部落的獵物數(shù)量,論功行賞?!?/br> 他說話之時,眼神不住朝四下看去,卻并未看到虞少卿,心中驚訝之極。 妘寒希話音落嚇,所有參加狩獵的人都齊齊看向風(fēng)易四人。等風(fēng)易點頭后,他們才將獵物交給寒國侍衛(wèi)。妘寒希一見,心中明朗,暗道:“果然又是這幾人搞的鬼。按理說他們都是來自小國,絕不敢和我寒國作對。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恐怕都是假冒的身份?!?/br> 妘寒希如此想,便越看風(fēng)易幾人越發(fā)覺得熟悉,但仔細回想,卻又看不出來他們的真實身份。 正在這時,侍衛(wèi)收上了所有人的獵物,細加盤點,交由妘寒希。妘寒希一見之下,頓時臉色鐵青,呆立原地。周圍玉樓上千雙眼睛齊齊看過來,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部落即將為貴族,又是哪個部落即將被貶為奴隸? 眾人只看到妘寒希立在玉樓上,卻不說話,心中大為奇怪。 純狐眼神凌厲,隱約猜到了大概,笑道:“希兒,你父王早就有言在先,你且按照狩獵成果,論功行賞就可以了?!?/br> 妘寒希心中忐忑之極,他心思機巧,自然知道這狩獵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最終目的卻另有其二。第一便是借機殺死各部落的高手,然后嫁禍給游俠,讓這個叛逆群體和大荒各部落為敵。第二則是借機分化各部落,讓他們之間產(chǎn)生仇恨和怨怒,從此互相爭斗,永遠都沒有力量和寒國抗衡。 但此刻第一個計劃已經(jīng)付諸流水,第二個……妘寒希冷汗涔涔,這一次他本來以為是輕而易舉,但沒想到這一石二鳥的妙計,最終卻全部落空。如果父王震怒,那他的地位必然會受牽連。 思來想去,妘寒希無奈,突然回身拜倒,道:“父王,所有部落……都僅僅獵到一個獵物,兒臣無法判斷,請父王發(fā)落?!?/br> 其言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嘩然一片,議論紛紛。群豪不自主的面露喜色,所謂法不責(zé)眾,難道他妘寒浞還能將所有人都貶為奴隸嗎? 妘寒浞面容自若,忽的掃向左右,奇道:“咦,姑慕侯也參與了狩獵,怎么沒見他的人?” 一旁侍衛(wèi)應(yīng)道:“回稟陛下,姑慕侯并未歸來,也許被什么事情耽擱了?!?/br> 妘寒浞沉吟不語,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發(fā)落,心中劇跳。純狐知道他心中不悅,忽然笑道:“陛下,妾身倒是有一想法,可以解開僵局。” 妘寒浞淡淡道:“愛妃有何妙計?快快說來?!?/br> 純狐笑道:“既然分不出勝負,那此局就不算。再來一次好了?!?/br> 歡兜哈哈笑道:“再來一次,可是太過無聊了?!?/br> 純狐道:“南蠻王說的是,山中狩獵便可跳過,再來一次其它的比試,也未為不可?!?/br> 其言一出,風(fēng)易不由得暗罵:“這妖女,果然不安好心。不管接下來比試什么,我們都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如果妘寒浞再派人暗中刺殺,恐怕所有人都抵擋不了?!彼麢?quán)衡再三,想不出其它辦法,唯有心一橫,忽然哈哈笑道:“陛下,我險些忘了,除了剛才的白玉三睛虎,我還獵到了一頭鬼影獸,一頭獨角獸……”說罷一股腦的接連拿出來幾十頭靈獸,盡皆被封住了經(jīng)脈。 周圍人看的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 妘寒希等人見了,心中怒極,暗想:“果然是這小子作的手腳,恐怕這一切都和他有關(guān)系?!?/br> 忽然聽妘寒浞哈哈笑道:“好,好!黑水玄蛇之徒,果然是大荒中年輕一代的翹楚?!?/br> 純狐嬌笑道:“不知陛下該如何重賞呢?” 妘寒浞指著風(fēng)易道:“你且上前來讓寡人瞧瞧?!?/br> 話音剛落,仲熊三人頓時緊張起來,風(fēng)易的身份特殊,且只有他們知道。萬一到了妘寒浞面前,被識破偽裝,那后果可大大的不妙。 風(fēng)易卻泰然自若,笑著御風(fēng)而上,凌空躍到了太液玉樓之上。眾人見他露出這等境界的御風(fēng)術(shù),皆嘖嘖稱奇,而妘寒希則暗中憤恨。 風(fēng)易走了過去,躬身道:”拜見陛下!” 妘寒浞笑道:“平身!” 風(fēng)易抬起頭來,面對著寒國朝中數(shù)十權(quán)臣,其中不乏歡兜、逢蒙這等或陰險、或暴虐之輩。他自小時候起,耳邊就不時出現(xiàn)這些人的名字,后來經(jīng)過種種事情,更對這些人深惡痛絕。此刻相隔這么近的距離,風(fēng)易心中想到那么多枉死之人,還有成千上萬因他們而飽受苦難的百姓,心中早就怒火沖天。 但表面上卻裝作歡喜道:“多謝陛下!” 風(fēng)易正視前方,正對著妘寒浞的眼睛,剎那間,一股匪夷所思的靈力陡然從他的神識中生出來,他渾身微微發(fā)抖,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懼敬畏之感。同時,妘寒浞的身形越來越大,而自己越來越小,到了后來,他仿佛感覺到自己成了一只浮游,但面對著的,卻是巍峨聳立,直插云霄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