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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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氣勢終于軟了下去,道:“玄竹,再打就真的沒有了?!?/br> 湘夫人冷笑道:“你當(dāng)我不知道嗎?你那如意袋中裝了一個酒窖,恐怕比這洞庭湖水還要多。” 此刻,風(fēng)易卻醉醺醺的,身體搖搖晃晃,口中道:“我……還要喝。” 湘君大笑:“玄竹,可是他要喝的,不關(guān)我的事。”說罷彈出一個酒葫蘆,風(fēng)易一把接過,兩人又揚起頭,大口喝著,酒香四溢,彌漫著洞庭山間的山谷之中。 過了片刻,羽兮仙子看的不耐,道:“夠了,傻小子,我們該走了?!闭f罷飛出云帶,擊開酒器,又將半醉半醒的風(fēng)易拉了過來。 兩人正要離開,忽聽身后一句雷喝:“慢著?!?/br> 羽兮仙子回頭冷道:“還有何事?” 湘君打了個酒嗝,笑道:“老子說放過這個小子,可沒說要放過你?!?/br> 羽兮仙子心神警惕,道:“難道雷神想要重新挑起昆侖蓬萊之間的爭斗嗎?” 湘君哈哈笑道:“東西論道之爭,從古至今已有多次,每一次都牽動大荒,關(guān)乎億萬人的生死。不過今日時機(jī)未到,老子只是想知道東皇大人的下落?” 羽兮仙子道:“東王公在何處,我怎么會知道?” 湘夫人伸出十指,每一個指尖上都生出呼呼的極微小的颶風(fēng),忽然之間,整個洞庭山天色變暗,湖水滔滔而起,四周都是極凌冽的罡風(fēng)呼嘯。 她身體未動,已阻住了羽兮仙子的全部退路。旋即呵呵笑道:“羽兮妹子,你不知道,你的師姐太陰仙子可未必不知,你的師父西王母未必不知?!?/br> 羽兮仙子一驚,道:“你們懷疑是師父她封印了東王公?” 湘君冷道:“東王西母是上古人物,修為通天絕世,天下間除了對方,又有誰能封印彼此?” 羽兮仙子無法反駁,道:“可是,當(dāng)年武觀動亂時,你們可是親眼看到東王公上了昆侖山,封印了師父的,直至今日她都尚未破印而出,如何能去封印東王公?” 湘君道:“若不是當(dāng)年那件事情,恐怕老子早打上昆侖山了。但后來老子越想越覺得可疑,武觀那廝是西王母的弟子,東皇大人又一向不管世事,為何他們要一起對付西王母?而西王母被封印的事情,也是太陰仙子自己說的,并無其他人看到?!?/br> 羽兮仙子聞言心中暗驚,眼見風(fēng)雷之力在洞庭山谷中匯聚,四周充斥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峙律杂袆幼?,就會迎來恐怖一擊。 當(dāng)年發(fā)生那事時,羽兮仙子不過幾歲的年紀(jì),后來所有事情都是聽師姐太陰仙子說的。 那時候,武觀起兵聯(lián)合姑慕族、九黎族攻打帝丘,一路高歌猛進(jìn)。整個大荒都陷入一股空前的動蕩之中。終于,大荒中事驚動了昆侖蓬萊兩大仙山,東王公西王母各自派遣弟子下山,加入戰(zhàn)局。 奇怪的是,武觀的師承昆侖山所派出的九天玄女和太陰仙子,卻是站到了大夏王朝的一邊。 反而是蓬萊的人分為兩派,天之云中君、雷之湘君、風(fēng)之湘夫人、澤神河伯,再加上一個當(dāng)時驚天動地的東夷游俠后羿,武觀的勢力可謂橫絕大荒。 而另一派,則是地之東君、火之大司命羲和,再加上昆侖的兩位仙子,雙方大戰(zhàn),直叫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其激烈程度,不亞于上一次東西論道,而那一次,正是黃帝和蚩尤的驚天大戰(zhàn)。 兩派大戰(zhàn)焦灼,你來我往,不分勝負(fù),整個神州都籠罩在一股腥風(fēng)血雨之中。不過后來在一次戰(zhàn)斗之中,東君和大司命合力通過地靈和火靈,竟然生出了十大金烏,力量強(qiáng)大,凝練了太陽之力。 武觀經(jīng)歷連番惡戰(zhàn),靈力枯竭,漸漸不敵。大夏一派想畢其功于一役,擊殺武觀,結(jié)束戰(zhàn)斗。不想在千鈞一發(fā)之間,九天玄女沖出,幫武觀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直到那時,大家才知道,九天玄女下山,竟是為了武觀。早在武觀上昆侖山學(xué)藝時,他們便已經(jīng)暗中生出情愫,只不過一直隱藏在心中。 在生離死別之刻,那份感情像是洪水一樣,轟然決堤,一旦爆發(fā)出來,又像是烈火一般,燃燒了玄女的性命。 其后武觀心灰意冷,剎那間雄心壯志全部跟隨著玄女逝去了。他麾下的無數(shù)修靈之士一時群龍無首,混亂不已。 西王母見狀,竟給太陰仙子下令,將這些禍亂之源全部誅殺,以絕后患。再加上大夏軍隊清除武觀余孽,雷霆手段,毫不手軟。一時間偌大個大荒風(fēng)聲鶴唳,哀鴻遍野。 后來,東王公終于出山,他為了防止劫難的發(fā)生,孤身一人前往昆侖山。當(dāng)他下山時,西王母和武觀兩人同時從世界上消失了。人人都傳言,是東王公和武觀兩人合力封印了西王母,而之后武觀也力竭而死。 湘君和湘夫人回想當(dāng)年之事,越發(fā)覺得蹊蹺,西王母消失是真,但卻無人親眼看她被封印。而東王公自從昆侖下山之后,就一直在蓬萊山的陽極洞中閉關(guān),極少現(xiàn)身。 漸漸的,蓬萊山上的八位神仙,天、地、山、澤、風(fēng)、雷、水、火,各自離山,風(fēng)雷二人感念東皇大人自小收留傳藝,一直堅守在山中。忽有一日,湘君陡生感應(yīng),前往陽極洞,竟發(fā)現(xiàn)洞中空空如也,早已沒有了東王公的身影。 湘夫人身為風(fēng)神,御風(fēng)為鳥,搜遍整個蓬萊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東王公的身影。兩人心中大驚,暗想一定與昆侖山有關(guān),所以才從萬里之外的蓬萊來到大荒,尋找答案。 羽兮仙子見兩人目光不善,急道:“你們把這傻小子灌醉,就是想殺我?” 湘夫人淡淡道:“羽兮妹子你心思玲瓏,一猜就準(zhǔn),不過我們不想殺你,只想你帶我們?nèi)ダ錾?,一探究竟。?/br> 湘君冷笑道:“武觀雖是古往今來罕見的絕世人物,但為情所困,最終落得個身死的下場。想不到過了半年,他的孫子還是一個德行?!?/br> 羽兮仙子看著身旁呼呼大睡的風(fēng)易,沒來由的想生氣,幾乎忍不住要扇他一巴掌。 “你們想去昆侖山,干嘛不自己去,反而讓我?guī)???/br> 湘夫人咯咯嬌笑道:“妹子就別耍心機(jī)了,昆侖山有西王母設(shè)下的法陣,我們可上不去。不過若是捉了你作人質(zhì),可就輕而易舉了?!?/br> 羽兮仙子聞言心底陡沉,她冰雪聰明,足智多謀,但面對這種實力上的絕對碾壓,卻毫無辦法。不論是左右上下,都逃脫不了兩人的包圍圈。 這風(fēng)雷二神合力,恐怕可以勝過當(dāng)世任何一個人,她仙法尚未大成,如何能對敵? 過了片刻,羽兮仙子嘆了口氣,周身霞光收斂,羽衣霓裳頓時收了起來,恢復(fù)了一絲雪白的裙衫,她似乎心氣全消,道:“好了,怕了你們了,不過我倒是有一些疑惑,想要問問?!?/br> 湘夫人微笑自若,心底卻暗暗警惕。眼前這位西王母的最小弟子是來自青丘國,最善變化,她若是抵死不從,憑她和湘君的力量,制服她不算困難。但她放棄了抵抗,反而玩弄機(jī)心,卻讓人不敢小覷。 湘君最煩這些彎彎繞繞,怒道:“現(xiàn)在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了,還問什么問題?” 羽兮仙子微笑道:“不行,這個問題一定要問。不然若是我?guī)銈冞M(jìn)了昆侖,你們蓬萊其余六神趁機(jī)也跟隨過來,那我千年昆侖山,豈不是要落入你們蓬萊的手中?” 湘夫人笑道:“原來你是想問我們的那些師兄師弟現(xiàn)在何處嗎?” 羽兮仙子點頭道:“正是?;卮疬@個問題應(yīng)該不算難吧?!?/br> 湘君笑道:“你這九尾狐心思那么多,也罷,實話告訴你吧。自從東皇大人消失之后,其余六位師兄弟都已經(jīng)離開了蓬萊,他們之中,河伯當(dāng)年在武觀之亂中受傷,神智全失,我們也不知他的下落,云中君和大司命了無蹤跡,少司命去了北狄,嘿嘿,如今和我們有聯(lián)系的,只有東君了?!?/br> 羽兮仙子聞言,思慮一番,只覺風(fēng)雷二神似乎不是說謊,她又問道:“那山鬼呢?” 湘君聽后神色一變,突然叫道:“這個小師弟,神神秘秘,為人陰鷙沉默,老子當(dāng)年就看他不爽。他是八神之中最早離開蓬萊的,老子也不知他去往何處了?!?/br> 羽兮仙子靈動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的將呼呼大睡的風(fēng)易拉得近了一些,笑道:“兩位,想讓本仙子給你們領(lǐng)路,還有一個條件?” 湘君不耐煩道:“老子現(xiàn)在可不是在跟你談條件?!?/br> 湘夫人卻止住他,嘆了口氣。她和其兄玄仲此次下山,出了尋找東皇大人消失的原因之外,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自從幾年前,他們在蓬萊山上就已經(jīng)察覺到,大荒之中似乎有一個極其神秘而強(qiáng)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與寒國和妘寒浞正有關(guān)系。若不然,憑寒國一個小小的部落,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幾年內(nèi)擊敗大夏王朝,收服九州大大小小數(shù)百個國家? 風(fēng)雷二神心中隱隱懷疑,這力量和消失的蓬萊幾位仙人十有**就有關(guān)系。所以此次出山,還需查明詳情。如果蓬萊仙人助紂為虐,即使東皇大人不在,他們也要一起,清理門戶。 而若想成功,非得昆侖山幫助不可。所以在情況未明之前,湘夫人并不想和羽兮仙子撕破臉皮。 片刻,湘夫人淡淡笑道:“羽兮妹子,你有什么條件,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