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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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dāng)呂時雨的目光落在太子爺黃天身后之時,卻是眉頭一皺,這兩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太子軍中呢?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初入京師之時,引起的軒然大波,早已平息,沒想到,此時,居然出現(xiàn)在太子領(lǐng)銜的大軍之中。 “開拔!” 太子爺黃天大手一揮,端的是意氣風(fēng)發(fā),指點江山。 而在黃天的身旁,一名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手中一把羽扇,雙目微微閉合,胯下一頭白雪駿馬,在大軍之中,格外的醒目。 這人正是太子府的首席謀士,人稱玉面書生的宋人龍,宋人龍雖已人近中年,可是,依舊面如冠玉,容似俊彥。 這些年,正是依仗著宋人龍,初出茅廬的太子爺黃天,才能在暗潮洶涌的天都城內(nèi),站穩(wěn)腳跟,當(dāng)然了,除了宋人龍智計無雙的謀略外,太子府這些年,也著實招攬了不少高手。 此時,與宋人龍并肩而立,端坐在一匹汗血寶馬上的消瘦老人,便是太子府的第一高手,江湖人稱寒山圣尊的薛道乾,薛道乾一身實力達(dá)到了二轉(zhuǎn)境初階,即便是在整個一方神朝,也是絕對的高手。 而在宋人龍和薛道乾身后,則是數(shù)百名修為不凡的高手,這些都是太子府招攬的門人,修為最低的也在尊者境以上。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次揮師南下,也的確是給了這些人大展身手的機會,也難怪太子爺黃天會如此信誓旦旦,有勇有謀,高手如云,這樣的精銳之師,又豈是蠻夷之地的烏合之眾所能匹敵的。 龍騰飛與三目火鳳混在人群中,倒也不顯眼,太子府門下之人千奇百怪,有魁梧如野獸般的壯漢,也有妖嬈似妖精的美女,更有身形矮小的侏儒,還有錦衣華服的玉面書生,龍騰飛和三目火鳳兩個瓷娃娃一般的存在,倒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此次南蠻邊關(guān)告急,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過去蠻荒十萬大山之中,一直未曾走出大山的蠻巫一族,此次竟是驅(qū)使無數(shù)妖獸、毒蟲走出了大山,本就兇悍的蠻夷族人,有了蠻巫和無數(shù)妖獸毒蟲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攻占了一方神朝數(shù)十座城池。 但凡被攻占的城池中,除了極少數(shù)修為強大的修士和稍有姿色的女人,淪為奴隸外,其余來不及逃走的無數(shù)修士和百姓,都已淪為了妖獸毒蟲的腹中之餐。 白骨累累,血流成河,水深火熱,渾如煉獄。 這正是此刻南蠻邊關(guān)的最真實寫照。 而此次太子黃天領(lǐng)銜的南征百萬大軍,落腳的第一站,正是已經(jīng)岌岌可危的有著神朝南大門之稱的水博城。 水博城三面環(huán)水,只有北城城門大開,通向內(nèi)陸,乃是神朝南方最重要的門戶之一,過去,憑借著險峻的地形,厚重的城墻,水博城成為南地邊關(guān)最牢固的防線,可是,此時,固若金湯的水博城也已經(jīng)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援軍什么時候到?” 城主府內(nèi),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心急如焚,在議事廳內(nèi)走來走去。這胖子正是水博城的城主黃巖,說來,這黃巖也算是皇親國戚,乃是當(dāng)今皇帝的堂叔兄弟。 在黃巖心急如焚之時,議事廳內(nèi),卻有一枯瘦如水鬼的老者,正淡然自若的端坐在藤椅之上,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神朝四大精銳之師水鬼軍的統(tǒng)帥魚梟。 “黃城主莫急,有我水鬼軍在,那蠻夷一時半會破不了城!不過,前日屬下申請的軍糧什么時候到位,總不能讓軍中兒郎,餓著肚子守城吧!” 聽到魚梟的話,黃巖臉色難看,這魚梟雖然官銜要比他低了一階,可是,手中掌握百萬水鬼軍,又是安國侯的人,如果是在平日里,倒也罷了,可此時,水博城外蠻夷百萬大軍,兵臨城下,困而不攻,這些日子下來,城內(nèi)的供給早已彈盡糧絕,可以說水博城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之地,可偏偏這魚梟卻是渾然不顧水博城的安危,這些日子,不但消極防御,而且整日里來討要軍糧,實在是讓黃巖頭疼不已。 “魚統(tǒng)帥,水博城被困已經(jīng)月余,哪還有余糧,如果有的話,我早就差人送入軍營?!?/br> “哼,黃城主,如果是這樣,恐怕我水鬼軍堅持不了三天,到時候,我只好棄城了!” 魚梟言語中的威脅之意,黃巖豈能聽不出,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魚統(tǒng)帥,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籌集足夠的糧草,犒勞水鬼軍,還希望魚統(tǒng)帥,能在這兩天之內(nèi),堅守城池!” “好吧,不過,黃城主,你可得抓緊時間!” 說完,魚梟轉(zhuǎn)身徑自離開,黃巖臉色鐵青。 在魚梟離開后,黃巖勃然大怒,將議事廳內(nèi)桌椅上的茶杯,一下摔在地上。 “哼,好你個魚梟,明明你軍營中的糧草,還可以堅持月余,卻再三跑來找我討要糧草,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br> “哼,大人,這魚梟分明是在刁難大人您!” 議事廳內(nèi),城主府的謀士開口說道。 “哼,我又豈能不知,你速速聯(lián)系朝中,就說如果援軍不能在三日之內(nèi)到來,水博城將不保?!?/br> “是,大人!” 這邊黃巖心急如焚,正在日夜行軍、星夜趕路的太子大軍,卻也不輕松。 大軍離開天都城后,一路上倒也順利,可是,在來到離水博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城時,卻遇上了大麻煩。 大軍來到這座小城時,小城內(nèi),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了數(shù)十萬老弱病殘,無法撤離。而且,更糟糕的是,不知何時,這座小城被大水淹沒,通往水博城的唯一一條陸路也被大水沖毀。 南征大軍之中,雖然攜帶了不少符文水舟,可是,百萬大軍,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全部乘坐水舟通過,卻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太子,這水來的實在奇怪,瓜洼城周圍并無水泊,據(jù)城中百姓講,這段時日,城中也并沒有大雨降臨?!?/br> 太子黃天端坐在大帳之內(nèi),若有所思。 出征之前,眾人早已對行軍的路線詳細(xì)研究,這爪洼城乃是一座內(nèi)陸城市,四面無水,爪洼城名字之中雖有一個洼字,可是千百年來,滄桑變化,早已從過去的水洼,變成了盆地,甚至城中很多時候,飲水都要靠水博城供給,可此時,這爪洼城,竟是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片汪洋。 “薛供奉還沒有回來嗎?” 在大軍抵達(dá)爪洼城后,薛道乾便孤身離開,已經(jīng)半日時間了。 “回太子爺,至今還無薛供奉的回音!” “吩咐大軍安營扎寨,在薛供奉回來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太子,可是,水博城中傳來急報,說是三日之內(nèi),如果大軍不能趕到,恐怕城池不保!” 宋人龍的話,讓太子黃天臉色一沉。 “哼,小小水洼,也想擋我大軍去路!” “吩咐前鋒營,準(zhǔn)備符文水舟,備好糧草,先行趕赴水博城,讓安大師領(lǐng)百名蛟衛(wèi)隨行?!?/br> “太子,這汪洋實在是有些古怪,前鋒營貿(mào)然挺進(jìn),屬下認(rèn)為不妥,還是等薛供奉回來再說吧!” “無妨!有安大師隨行,即便這爪洼城有古怪,也定可迎刃而解?!?/br> 本欲再行勸阻的宋人龍,在聽到安大師這個名字后,到嘴的話,卻是重新咽了回去。 宋人龍向來謹(jǐn)慎,萬事講究謀而后動,在沒有弄清楚這莫名出現(xiàn)的汪洋之前,以他的秉性是絕不會支持先鋒營貿(mào)然挺進(jìn)的,不過,既然有安大師出馬,以安大師那深不可測的修為,再加上百名蛟衛(wèi),想必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太子府中,薛道乾乃是眾人皆知的第一高手,可還有一個人,名望地位卻是不在薛供奉之下,只是這個人生性低調(diào),極少出手,這人正是太子口中的安大師。 安大師雖是出家之人,可卻是個酒rou和尚,無酒無rou不歡,不過,就是這樣一個酒rou和尚,有一天,卻是讓太子府的第一高手薛道乾,都是險些吃了大虧,以至于,后來薛道乾自己都開口承認(rèn),這安大師的修為雖然與他相比,稍有不及,可是實力卻是與他相差無幾。 那日,兩人暗中較量之時,這一幕恰好被宋人龍看到,在宋人龍看來,那日兩人的暗中較量,雖然是薛供奉勝了,可是卻也勝的極為兇險,而且,在之后的幾天內(nèi),薛供奉都沒有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想必應(yīng)該是受了暗傷,反倒是這個酒rou和尚安大師,像個沒事人一樣,每日都提著酒壺,抓著雞腿,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以此看來,這安大師的實力,根本就不在薛供奉之下。因此,在聽到安大師這個名字后,宋人龍才沒有繼續(xù)勸阻。 隨著太子的軍令下達(dá),前鋒營十萬大軍,頓時行動起來,一艘艘符文水舟,落在爪洼城汪洋之中,如浮萍一般,穿過爪洼城急速向著水博城馳援。 而在最前方的一艘符文水舟上,正有一名光頭和尚,拎著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著,而在這和尚的身邊,甚至還有兩名侍女,一人抱著酒壇,另一人端著肥rou,小心伺候著。 咕咚咕咚! 和尚一仰頭,酒壺中的烈酒,如瀑布一般,沿著壺嘴,流入口中。 “好酒!” 嘭! 就在此時,如平底行走的符文水舟,卻是一陣顫動,老和尚身旁的兩名侍女,手中的酒rou,更是不小心甩出。 眼看酒壇即將摔在船板上,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肥碩的身影一閃而過,將堪堪落在地上的酒rou一把抓起,吃喝起來。 再看時,原本半仰在船板上的老和尚,已是立在眾人面前,一邊將手中的酒rou大口大口的倒進(jìn)嘴中,一邊目光掃過前方突然掀起的巨浪。 噓! 巨浪出現(xiàn)之時,船上眾人臉色大變,這平靜的汪洋,怎么會突然掀起驚濤駭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