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我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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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是有些失落,等木三千回了棧他忽然想到寧老頭那柄已經(jīng)銹掉留在蜀地的佩劍,便刻意去問了一句。再次確定寧老頭的佩劍正是青衣浮屠后,木三千也順便告訴了寧老頭青衣浮屠乃是棠家棠祿老先生親手鑄造。 等不到看寧老頭是個啥反應(yīng),木三千便回了房間休息。 這兩天,著實是累了。 翌日風(fēng)雪散去后晴空萬里,襄陽城給厚厚的一層白雪蓋住,偶爾看見露出來的黑色屋脊,樹頭枝杈上偶爾落下的鳥雀,星點黑白間極為好看。 一大早窗外街邊便聽得人語嬉鬧,有孩童見到初雪興奮玩耍,更多的人是在清掃自家門前,除了不時的幾句交談,便只剩下刷刷的掃雪聲音。 雪后的清晨,總是這般寧靜。 木三千將給石左兩家婚事準(zhǔn)備賀禮的事情交給了穆歸云去做。 “小木大人,你這不是難為人嘛?” 見木三千讓自己去給備一份賀禮,穆歸云當(dāng)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咱們就是個窮當(dāng)差的,一年下來的餉銀也就那三瓜倆棗,石左兩家可是襄陽城的大戶,這賀禮太寒酸了丟的可是小木大人的臉不是?!?/br> 讓穆歸云打仗他絕無二話,讓他往外掏銀子那可就比殺了他還難受。此君摳門的脾性倒是一點都不符合尋常人對行伍的印象。 “看你一個七尺漢子怎么這般小氣,既然要送,肯定不能隨便應(yīng)付,至于送什么——” 木三千也知道他們這趟出來帶的銀子不算多,平常開支足夠,再勻出來去買些瞧得上眼的賀禮可就捉襟見肘了。 “哎對了穆將軍,我好像記得咱們在西蜀那會兒,東皇家的小皇爺可沒少拉著你去喝酒,你說,他作為地主就沒送你點啥見面禮?” “這個這個——” 穆歸云起先對木三千可是萬萬的瞧不上眼,直覺得讓自己一個堂堂大將軍護送一個毛頭小子,簡直就是大材小用,是殺雞用了牛刀。 可后來在蜀地親眼看著正是木三千宛若修羅殺神,沖上劍宗斬人無數(shù),又在太湖斗靈蛟,斗破玄。 他真是個年僅十七的少年? 現(xiàn)在的穆歸云可還真是不敢這么想。 “東皇舊林可不是個小氣的主,怎么樣穆將軍,您就大公無私的奉獻一回?” 木三千笑的越燦爛穆歸云便覺得越陰險。在軍中身居要職本就不可隨意收受,更何況還是他國皇子送的東西。 若是沒人做聲此事也就過去了,誰會想到來了襄陽還能趕上一頓喜宴。 “哎!全聽小木大人的安排。” 穆歸云咬的自己后槽牙生疼才松口同意,那可是一對質(zhì)地極佳的和田玉扳指啊。 “穆大人別愁眉苦臉的啦,這西蜀跟啟元畢竟是兩國,現(xiàn)在兩國交好倒也沒什么,可萬一哪天——嗯?” 木三千過去攬著穆歸云的肩頭,還在循循善誘。 “我這是替大人解決了一個麻煩啊。大不了等日后我再送給大人一份重禮,如何?”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也容不得穆歸云不答應(yīng)。只不過木三千修為再厲害現(xiàn)在也還是一個小小的傳令使,論俸祿比自己都不如,能有什么大禮可送? 穆歸云哭喪著臉暗自緋腹。 左丘名和石小梅的婚事如期而至,兩座府邸同時張燈結(jié)彩,倒是驅(qū)散了些入冬來的寒氣。 木三千在武當(dāng)山住了這么多年,習(xí)慣了清凈不喜歡吵鬧,便一直在左家大宅里,左家也不敢怠慢,特意讓左丘名的大哥左問作陪。 兩人聊的都是些閑言碎語,無非是套跟互相吹捧,偏偏左問還真以為是這位傳令使大人對左家青眼相看,激動之下大有掏心挖肺之感。 喪葬娶嫁不論南北,規(guī)矩之多儀式之繁復(fù)簡直到了折磨人的地步,這點就連皇家都不能免俗,更何況還是有心大肆宣揚的石左兩家。 從天尚未亮透左丘名便收拾停當(dāng),跟一伙摯友吃完了素面,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在前面去石府接人。到了石府還要過門房,過閨閣,行禮改口,一番好不折騰才將用紅紗遮面的石小梅接上轎子。 來去不同路,吹樂隊在前面敲敲打打,八抬大轎晃蕩著在襄陽城里饒了好大一圈,最后才到了左家門口。 而到了這會兒,早就將近正午,恰好是個吉日良辰。 左家執(zhí)事先后兩次給坐在轎內(nèi)的新娘送禮,等新娘都接了,這才讓左丘名去壓轎。 接出新娘跨過碳盆,由著眾人簇?fù)淼搅苏龔d,左家族長連同族長夫人已經(jīng)就坐,只等著兒子跟兒媳婦敬茶。 被請來的一眾賓分坐兩邊,座次自有講究。左邊依次是襄陽當(dāng)?shù)卮髥T,右邊則是棠石谷左四家。 木三千不在襄陽官場秩序之內(nèi),被安排挨著棠家二老爺入座。 左家執(zhí)事在旁高聲宣讀賀詞,木三千上下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棠慶的身影。 “二老爺,怎么不見棠慶先生過來?” 既然石小梅是棠慶的親生女兒,那么石小梅的婚禮棠慶怎么說都不會錯過。 “哦,我家四弟有些急事出城去了,所以沒有過來。” 二老爺跟木三千一老一少湊到一起,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可就成了另一番解讀。 “急事?” 木三千極為不解,前幾日跟棠慶先生的一番交談還歷歷在目,他可不像是會錯過自己女兒婚禮的人。 “左石兩家共擇吉日,逢美景良辰,賓滿蓬,結(jié)萬世良緣,修秦晉之好,心之所向共賀——” “我反對!” 左家執(zhí)事宣告賀詞,為了這份賀詞左執(zhí)事可沒少花費,更在婚禮慶典之前背了個滾瓜爛熟以求完滿,可哪兒知道正當(dāng)他揚著腦袋高聲宣讀之時,竟忽然有個聲音將其打斷,那一聲“反對”好似帶著君王般的氣勢跟威嚴(yán),嚇得左執(zhí)事居然當(dāng)場愣住。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壞一樁婚,這究竟是誰啊如此大膽? 那一聲“反對”響起,坐在木三千旁邊的二老爺?shù)菚r面色大變,兩道眉毛直接擰成了一團麻花。 “四弟還是來了。” 二爺在心底嘆了一句。 眾人讓開,正廳之外庭院之內(nèi),一個衣衫凌亂頭發(fā)同樣凌亂之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棠慶先生?” 那一聲震喝里的氣機木三千再熟悉不過,可是為何僅差半步便可知命的棠慶先生會如此的狼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