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彌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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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千一次又一次撿起石子放在手心里,一次又一次的耐住心神抽取氣機,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體內(nèi)氣機沖破xue脈屏障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自己手掌上鮮血直流。 “小師叔你歇會吧,再這么下去你的手就殘廢了!” 呂子皎拎著食盒回去交給應(yīng)膳房,下午不用跟著道人們練功,于是就跑去后山瀑布找小師叔木三千。結(jié)果到了后山之后發(fā)現(xiàn)小師叔竟然一刻都沒有停下休息,自己幫著綁好的傷口已然掙裂,右手已經(jīng)被鮮血染得通紅,而他還在發(fā)了瘋一樣,不停的從地上撿起石子。 呂子皎不知道小師叔木三千為何要這般拼命,但他實在看不慣有人這樣虐待自己,就走過去攔下,不讓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小師叔繼續(xù)練功。 被呂子皎擋在身前,木三千卻也不固執(zhí),停下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就已經(jīng)讓木三千覺得身心疲憊,可至今為止他依舊沒能讓手中的石子飛的更遠(yuǎn)一些。 “我是不是很笨?。俊?/br> 木三千忽然說。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質(zhì)疑過木三千的聰慧,不管是禁軍高統(tǒng)領(lǐng)還是自己的和尚師傅,可現(xiàn)在木三千忽然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東西,難道對于武道一途而言,自己并沒有什么過多的天賦? “就算再有天賦也禁不住這樣的練法啊,如此拼命鋼筋鐵骨也撐不住,真不知道小師叔你怎么忽然對練功這樣狂熱?” 呂子皎也陪著木三千坐下。他可沒看出小師叔哪兒笨來著,要說武當(dāng)山上有笨人,那也應(yīng)該是他自己。 在山上待了三年,跟著陳常名師傅學(xué)武當(dāng)至高的內(nèi)功八段錦也有三年,可三年轉(zhuǎn)瞬即逝,自己還停留在一段上原地踏步。山上其他的弟子們有時候就會說,讓你跟著陳師叔學(xué)八段錦,真是浪費了。就算是外門弟子對此也從來不加遮掩。呂子皎也曾苦惱過,他就去問師傅:師傅我是不是很笨啊,根本就不是啥練武的料。 然后陳常名說,我愿意教你就踏踏實實的學(xué),我做師傅的都沒說你進境慢,聽別人的做什么? 之后呂子皎就安下心來,每天練功不輟,即便三年已過自己還是只練會了一段錦又如何,永不停歇的練下去早晚會練到二段,三段。 “因為我害怕失去?!?/br> 相比于帝沙皇子之類,現(xiàn)在的木三千會更加懷念以前在帝沙時的生活,親情,友情,很多東西往往都是在你失去了之后才覺得珍貴無比。 “我曾經(jīng)擁有很多,有一個大大的家庭,有威嚴(yán)慈愛的父親,有對我寵溺有加的jiejie們,還有一個只教會了我吵架的師傅。后來那些都沒有了,全都沒有了?,F(xiàn)在剩下的,就只有掌教師傅跟我自己。如果不能變得強大,我甚至連最后剩下的東西都會被搶走?!?/br> 呂子皎從小就是孤兒,跟他說這些他可能也體會不到,但木三千還是說了。 “那之前的那些呢?你的父親,你的朋友,你的師傅,他們怎么會被人搶走了?” “怎么被搶走啊,說起來有點復(fù)雜。” 木三千撇撇嘴決定還是不說那些。 “哦哦?!?/br> 呂子皎是不懂木三千說的那些,作為一個孤兒,他全部的世界就是武當(dāng)山還有整日冷著臉的師傅。但他依然能敏感的察覺出木三千在說這些東西的時候,語氣里滿是無奈跟蒼白,好像忽然間整個世界都站到了他的對面。偏偏他還要裝作滿不在乎。 感覺自己又恢復(fù)了些體力,木三千便又要站起來繼續(xù)剛才的練習(xí)。 “小師叔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休息一會。” 木三千解開右手捆綁的布帶,走到潭邊洗干凈手上的血跡,可指間的傷口立刻就會又流出鮮血。 “木師弟,木師弟!” 忽然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洪鐘一般的呼喊,驚起了林間的一片飛鳥,震落了樹梢片片的落葉。 是郭打鐵師兄。 郭打鐵從丹房里出來總算沒有裸著上身,不過那把巨大的鐵錘卻仍然背在身后。郭師兄小山一樣的身軀向這邊奔跑過來,幾乎每一步落下木三千呂子皎兩人就會覺得地面跟著在顫動。 “木師弟,你的這件寶貝真是奇怪??!” 郭打鐵師兄到了跟前才看見他的手里一直攥著那根木三千從外公安渡山那里拿來的黑色戒尺,只不過戒尺在郭師兄蒲扇一般的手里離得遠(yuǎn)了都看不明顯。 “郭師叔?!?/br> 呂子皎闔手行禮,不過郭打鐵竟然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師侄也在,只顧著把戒尺遞給木三千。 “我去你的草屋找你,沒找到,大師兄說你在后山練功,我就過來了,沒想到你真在這里。平常都是四師弟才會躲在后山練劍?!?/br> “我就是被路游師兄帶過來的,后山鮮有人至清靜的很,倒是很適合練功?!?/br> “哎你的手怎么傷了?” 木三千伸手接過戒尺,卻被郭打鐵看到了他的右手鮮血淋漓。 “還不是路游師叔,誰知道他教給小師叔了什么古怪招式,小師叔練了一早上右手就給練成了這樣,再練一會非得殘廢不可!” 呂子皎在旁搶著回答道。 “子皎你也在啊。” 郭打鐵這才看見一旁的呂子皎。 “這話說的,我都來了大半天了!” 被郭打鐵直接忽視呂子皎極為不滿。 “師兄剛才說這把戒尺奇怪,難道郭師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木三千眼看兩人要跑偏,趕忙把話題引導(dǎo)正事上來。 “哦,對對,是這樣的?!?/br> 郭打鐵一拍腦袋,想起自己來找木師弟可是有正事來的。 “我昨兒個拿著這根黑漆嘛唔的東西放到火爐里燒紅了后用錘頭敲打,可是使勁錘了半天還是不見有丁點的變化,我就想要不要往上面灌注些氣機試試,誰知道我剛一調(diào)動運轉(zhuǎn)掌上就xue脈大開,就像是大水決堤一樣,好容易才收回手來。我又想是不是因為我體質(zhì)有異才會這樣,于是就找了個在山上練功的師侄,讓他一試也是如此!能夠吸收別人的氣機,你說奇怪不奇怪!” 木三千在旁聽著郭師兄的描述,卻是越聽越精神,聽到最后差點就蹦起來! 如果這柄尺子能夠吸收別人的氣機,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借助這把尺子把體內(nèi)的氣機推射出來? “師兄你出現(xiàn)的真是太及時了!” 來不及跟兩人說明自己的想法,木三千立刻就拿著尺子開始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