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仙人南行,千萬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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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鈞一把扶住將要跌倒的木三千,將紅衣姑娘接過來自己攙著。 “有勞道長?!?/br> 紅衣見了張銘鈞這才敢松懈了警惕,昏昏然睡死過去。 “辛苦姑娘了?!?/br> 張銘鈞輕聲說道,像是怕太大聲就會把紅衣從睡夢中驚醒一般。 然后張銘鈞手指在紅衣身上的幾個xue道處輕點,止住了傷口的血后就慢慢把插在小腹上的疆刀給拔了出來。 “你會救活她的,是吧師傅?” 木三千眼看著張銘鈞做完一切,然后著急問道。 “你很擔(dān)心她會死么?” 張銘鈞卻反問。 “是!” 木三千重重點頭。 “她救了我,不止一次,我不想她死?!?/br> “知恩圖報,好。” 張銘鈞給紅衣止住血后把紅衣背在身上。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br> 張銘鈞讓木三千撿起一旁的疆刀,老道士背著紅衣牽著徒弟,往來時的路走去。 宋知命三人還未走遠,不多會就被張銘鈞趕上。 三人看著受傷嚴重的紅衣跟木三千,一時間神情復(fù)雜。 “把刀還給龍姑娘?!?/br> 木三千惡狠狠的瞪了龍殊一眼,危難時刻見死不救,沒去踹她兩腳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不過木三千還是聽師傅的話把疆刀扔給龍殊。 “蘇世玉跟我有一餐之緣,你作為他的弟子又身為啟元欽天監(jiān)門內(nèi),凡事都以啟元為第一考量,這點無可厚非?!?/br> 張銘鈞忽然出現(xiàn)在龍窟里面盡管三人吃驚不小,但想想武當(dāng)掌教的身份也就不覺得有多奇怪了。 況且現(xiàn)在張銘鈞就在旁邊守著,相信怎么著都不能再讓他們幾個小輩以身犯險。 三人中除了龍殊是北疆人士,對中原武林中地位特殊德高望重的武當(dāng)山?jīng)]啥特殊感覺,宋知命出自欽天監(jiān),自然會知曉就連他們的李顯皇帝對張銘鈞都青眼有加。 西蜀東皇更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去武當(dāng)山求師問道。 所以當(dāng)下面對武當(dāng)?shù)恼平虖堛戔x,宋知命跟東皇太一不免心里有愧,臉面都有些無處安放的意思。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張銘鈞背著遭受重創(chuàng)的紅衣領(lǐng)著同樣慘兮兮的木三千竟然一句關(guān)于龍窟的事情都沒有問起,反而還出言安慰。 “東皇太一性情仁善,你本性如此應(yīng)當(dāng)是件好事,不過尚有慈不掌兵的說法在前,生在皇家注定要拋棄很多,世道悠長不違初心?!?/br> “至于龍姑娘,貧道希望這世上能多幾個你這樣的隨心之人?!?/br> 張銘鈞言語盡是些玄而又玄的虛妄之詞,近乎讖語難以琢磨明白,不過宋知命跟東皇太一仍恭敬的朝張銘鈞稽首拜了拜。 龍殊依舊只是往前走路,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真是沒禮貌的蠻人!” 木三千哼了一句。 “龍窟中發(fā)生過什么貧道不去過問,方才多說那些也是存有私心,貧道還請宋公子?xùn)|皇殿下,龍姑娘不要把龍窟內(nèi)的事情說出去,若有人問起只管說是攪擾了白蟒化龍,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br> 張銘鈞臨到出口水面出言相請,宋知命東皇太一面面相覷,不知道武當(dāng)掌教讓他們刻意隱瞞是為了什么。 “能讓本少爺多嘴的,最起碼現(xiàn)在那小子還不夠資格。” 龍殊看了木三千一眼便跳進了水面進到了鏡像外的石窟里。 張銘鈞得到龍殊的允諾竟然十分莊重的沖龍殊拱手表示謝意。 “其實貧道最想得到的是兩位的承諾?!?/br> 龍殊走后張銘鈞又回身對宋知命東皇太一兩人說道。 “我這個新收的徒弟是什么身份想必兩位也已經(jīng)知曉,我李顯皇帝出兵滅帝沙佛國用意何在貧道無需多言,盡管啟元并不會把一個亡國舊民看成是太大的威脅,但貧道還是希望能給徒弟一個安心的環(huán)境,可以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過于苦惱?!?/br> 西蜀跟帝沙并無瓜葛,替木三千保守一個身份的秘密自然無關(guān)緊要可以答應(yīng)。 宋知命在一旁就有些叫苦不迭了。奈何對方是德高望重又修為高深的武當(dāng)掌教,這件事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答應(yīng)下來了。 剛一出了龍窟就看到守在入口處半步未曾遠離的安渡山還在滿臉焦急的來回踱步。 聽見龍窟里傳來動靜安渡山直接奔上前去,連跟龍殊等人使個臉色的心情都欠奉,摟過木三千上下大量,沒瞧出來什么大毛病這才放心。 “好你個老道,自己能進去龍窟偏偏還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孤身犯險,虧得這是安全出來了。” “紅衣jiejie傷的厲害,趕緊叫人來救治?!?/br> 木三千還在擔(dān)心師傅背上的紅衣。 安渡山這才注意到紅衣昏迷不醒被張銘鈞背在背上。 “怎么傷的這般嚴重?” 安渡山念叨了一句,紅衣算是從小在將軍府里長大,有幾分本事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眼下見到紅衣氣若游絲性命岌岌可危,心里頓覺得后怕。 “都是為了就我?!?/br> 木三千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自責(zé)。 “不妨事,不妨事。來人啊,趕緊把紅衣姑娘送回敦煌醫(yī)治?!?/br> 話音未落高統(tǒng)領(lǐng)早就安排好的幾人迅速過來接下張銘鈞背后的紅衣,小心翼翼的抬到馬車上后也不敢耽擱了,即刻就出發(fā)往敦煌趕去。 既然龍窟事畢安渡山也沒有留人的意思,宋知命跟東皇太一極為識趣的悄悄離開。 拓拔少昊終于等到龍殊出來,就問起里面情形如何,結(jié)果給龍殊一個白眼就堵了回去。只能訕訕的跟在龍殊屁股后面離去。 “安將軍可還記得貧道之前約賭一事?” 在將軍賬里早就備好了飯菜,張銘鈞跟安渡山都只是簡單吃了一點,倒是木三千在龍窟里折騰一趟又累又餓,見了飯菜直接就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后倦意濃重,再也支撐不住就睡下了。 “當(dāng)然記得。老夫初見十年未曾謀面的外孫心里一時激動就有些失了方寸,真人想要帶三千回武當(dāng)相比也是有緣由?!?/br> 木三千睡下后安渡山守在床邊半步不離,盯著木三千安然睡著的模樣越看越喜歡。 “讓木三千孤身入龍窟貧道并不是想讓他見識什么化龍?zhí)煜?,而是想借用龍窟的靈物破解孤皇命格。” 賬內(nèi)無人張銘鈞這才說出了自己帶著木三千前來敦煌的用意。 “孤皇命格者,鮮有能活過及冠之年,總因身懷天地氣運易遭妒忌,龍窟內(nèi)有條白蟒,食天地氣運而生,而這條白蟒此刻已經(jīng)在木三千的身體里面,白蟒本就是靈物,與之相輔相成,孤皇命格自然破解?!?/br> “真人所言雖然聽之有理,可畢竟氣運一說過于玄妙難以琢磨,我又怎么知道真人所言非虛?” “三千額下半寸應(yīng)該有白蟒氣機化出的一片白鱗,另外三千的身體經(jīng)由白蟒氣機灌注,體質(zhì)應(yīng)該變化非常,安將軍盡管一試?!?/br> 張銘鈞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渡山仍是將信將疑,張銘鈞說完后便俯身貼近了察看,果然在木三千的額頭上發(fā)現(xiàn)了一片不過指甲蓋一半大小的白色鱗片嵌在皮膚上。 體質(zhì)也有變化,那只能打上一掌試一試。 安渡山抬手做了個起勢的動作,這一掌卻停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猶疑再三,安渡山一聲輕嘆,還是沒有打出這一下。 “也罷,讓三千跟著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西河州不管怎樣都是與虎謀皮,自身便是危機重重。不過我先說好,在你的武當(dāng)山上要是我的外孫受了一點委屈,老夫都要親率鐵騎踏平了你的山頭!” “那是自然?!?/br> 張銘鈞依舊微笑。 “他還有個jiejie,本想這次就帶了三千回去,也好讓姐弟倆團聚。都是答應(yīng)好了的,這下看來,悠然又要生我氣了?!?/br> “三年后便是武當(dāng)內(nèi)門弟子選拔,到時候?qū)④娍蓭е】ぶ髑叭ヒ挥^,貧道自會安排妥當(dāng)?!?/br> “三年啊?!?/br> 安渡山嘆息著搖搖頭。 翌日大早,張銘鈞就跟安渡山作別離去。 木三千自昨日睡下一直未醒,也難怪,龍窟里遭受劫難又讓一條成精白蟒進了身體,精神上困乏也是正常。 回武當(dāng)。 張銘鈞背著木三千一路南下,日行千百里,所經(jīng)之地都以為有仙人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