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被冷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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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二人組雖然棋逢對手,但終究還是早早地睡了。沒有夜生活的京城,這還是京城嗎?羅紫蝶迷糊地想著,覺得有點無聊。 向雪卻挑燈夜戰(zhàn),雖然衛(wèi)哲東發(fā)了一條微信提醒她早點休息,她也回了一條首肯的消息,但是人都不在身邊,哪里還管得了? 再說,最近還在休假中……向雪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假期有點長了。 計劃明天開始把籌建公司的事情提上日程,也該學習一下籌建的流程,那么今天就得更認真地把習題做更多一些,把書再多看一些。 她說服自己的理由,或許只是因為衛(wèi)哲東還沒有回來,而她一直心神不寧。盡管強迫自己看書做題,可是真要到了床上,大約會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晚安吻……她摸著自己的唇搖頭苦笑,習慣真是個太可怕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心有掛礙,學習效果雖然多少會打那么一點折扣,卻沒有一點困意。 窗外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相繼熄滅,可總還有那些不斷修建中的高樓上,會發(fā)射出燈光。所以,京城的夜,永遠不可能伸手不見五指。 巨大的黑幕籠罩著大地,今夜星光不顯,月華不明。黎明已經(jīng)蟄伏在黑暗的背面,開始蠢蠢欲動。 向雪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不用多久,東邊的天際,就會破曉。而此刻,衛(wèi)哲東在做什么呢? 向雪想著,咬住了手里的鉛筆,怔怔地出了神。及至發(fā)現(xiàn)又浪費了一刻鐘,才急急地攤開習題集。 復習的效果其實并不能算好,可是向雪不知道除了復習做題,在這個等待的夜里,她還能做些什么。 如果停下筆尖,那些過往的回憶就會一層層地浮上來。仿佛是一幅幅風景畫,在腦海里輪播著。不管快樂還是不快樂,總能夠抽出一兩個閃光點,不至于煙消云散。 只是等待的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今夜會塵埃落定嗎?向雪再度打開電腦,搜索衛(wèi)氏的k線圖。 寂夜無聲,看著電腦上的圖形,一張模模糊糊的k線圖逐漸成型,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然后迅速地拿過草稿紙,在背面刷刷幾筆畫了下來。雖然不夠精準,這幅圖形還只是模糊的形狀,但或許對衛(wèi)哲東也有幫助? 當然,如果今夜決戰(zhàn),或許這幅度沒有什么用處。但愿……還來得及。 她用手機把圖拍下來,正想發(fā)送微信,耳邊卻聽見了院子里的開門聲。她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熄燈鉆進了被窩,然后才想起來:“我不是要把k線圖送給他嗎?我躲什么呀!” 可是還沒有等她重新擬訂計劃,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向雪才懊惱地想起,自己為了第一時間聽到開門聲,房間根本沒有鎖,而是虛掩著露了一條縫。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裝作剛剛睡醒? 向雪還在猶豫的時候,衛(wèi)哲東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床邊,借著屋外的月光和星光,還有透出來的那一點曦光,凝視著安然入睡的女孩。 “嗯,很乖?!彼麧M意地喃喃,手指撫過她的臉頰。 這一下,向雪只能繼續(xù)裝熟睡。要不然,她就根本就不“乖”了。雖然對于這個評語,向雪總覺得二十好幾的人有點尷尬,可是從那聲自言自語里,她能夠聽出衛(wèi)哲東心情不錯,于是決定不能破壞他的心情。 衛(wèi)哲東癡癡得看著合目而眠的女孩,精致的側臉被晨曦勾勒出安靜的眉眼。柔順的黑發(fā)散落在枕上,像是月色下蕩漾的黑色水銀,流淌出了溫柔的味道。 他看得太專注也太細致,讓裝睡的向雪覺得手腳都僵硬了起來。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不管這個姿勢是站姿還是睡姿,都不好過??! 衛(wèi)哲東俯下身,微涼的唇貼到了她的面頰。向雪犯了難,這個時候要不要醒?她不知道自己平時會不會睡得這么死,還是會被驚醒。 或許,他只是補上一個晚安吻?她想著,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因為她很害怕睜開眼睛,看到他放大的臉,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嗯,不管什么樣的反應都不會顯得自然,她的演技還沒有磨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在衛(wèi)哲東這雙火眼金睛下,還是藏拙為好。 可是衛(wèi)哲東既親了芳澤,又怎么可能滿足于這種蜻蜓點水似的吻呢?他當然奢求著更進一步,所以很快這個吻就從頰邊移到了唇畔,停佇良久,才輕聲笑了起來:“雪兒,你裝睡的本事并不那么好,裝得累不累?” 向雪紅著臉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他在眼前放大的俊臉,然后果然不知所措。 “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衛(wèi)哲東輕輕地舔著她的唇瓣問。 “沒有,我剛剛已經(jīng)睡著了,只不過被你吵醒了。”向雪硬著頭皮回答。 “哦,睡著了醒來,連一睡惺忪的睡意都沒有……”衛(wèi)哲東輕笑著,伏在她身上的胸腔因為笑有了小小的震動,讓她覺得酥癢。 向雪尷尬地瞪了他一眼,無言以對。 任何巧言令色,在衛(wèi)哲東細致的觀察力和強大的邏輯推理下都是浮云。 天上的那枚月亮,越加的纖弱的,在已經(jīng)有了一點亮光的天空上,更加的淡,仿佛涂了一層薄薄的霜,又像是剪紙映上的薄影。 暗色終于慢慢地退去,這個夜晚終于帶著倦容,慢慢地消失在晨曦的光亮里。眼前英俊的眉眼看得越發(fā)的清楚,而那雙黑色的瞳仁,更讓她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仿佛被包裹在他的目光里似的,掙扎不得。 “我冷?!毙l(wèi)哲東忽然說。 冷?向雪一臉意外地看著上方的男人,這個詞好像在衛(wèi)哲東的詞典里從不曾出現(xiàn)過吧?哪怕在大冬天里只穿一件t恤,她覺得他可能都不會冷。冷的,只是在他身旁的看。 “你的被窩里真暖和,可以接納一個被冷風吹了半宿的人嗎?”衛(wèi)哲東說得很平靜,可是話里的內容卻讓向雪心酸。 甚至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會被冷風吹,她就很自覺地往里挪了挪,讓出至少半張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