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唇齒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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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絲絨盒子里,躺著的是璀璨的鉆石,在落日的余暉里閃爍著耀眼的光澤。仿佛是踩著云梯去天上擷下的一顆最明亮的恒星,在漆黑如墨的底色里熠熠生輝,美得讓人沉迷。 向雪并非沒有見過世面,父親在世的時候,她的生日禮物,就曾經(jīng)收獲過父親拍下的美鉆首飾。這顆完美的梨形切割粉鉆,讓她幾乎很難估算出它的價值。 鉆石本就身價昂貴,一旦染上艷麗的顏色,更是身價倍增。同等重量的彩鉆,比白鉆的價格要高出一倍不止。更何況,這顆粉鉆純潔無暇,晶瑩剔透,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根本不可能在倉促之間就買到手吧? 當(dāng)然,也不排除衛(wèi)哲東神通廣大,手眼通天 “這是?”她抬起眸,看向衛(wèi)哲東平淡無波的臉。 “項鏈?!毙l(wèi)哲東的回答,可真夠言簡意賅的。 “我的意思是這條項鏈?zhǔn)亲鍪裁从玫???/br> “你的禮服還差一件首飾,畢竟黑色是沉了點。不過配上艷粉色的寶石,會更適合你的年齡,也符合你偏甜美的氣質(zhì)?!?/br> 甜美?這個詞似乎在兩年前已經(jīng)與她無緣了吧?即使還能剩下那么一點點余韻,也被時間漸漸地分解掉了。 “其實我可以去買新禮服的,不用這樣破費?!毕蜓┑那榫w有點低落。 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她雖然不是英雄,但也被羞澀的錢袋給難住了。她并非不知道自己適合什么樣的禮服,但是那高昴的價格,讓現(xiàn)在的自己望而生畏。 當(dāng)然,對于她來說昂貴的價格,比起眼前的這顆鉆石來,又是云泥之別。 “這件首飾是借給你的,放心吧,不收租金。”衛(wèi)哲東看著她一臉的糾結(jié),忍不住暗暗好笑。 至少,眼前的這個女孩和四年前還是有一點相似的,那就是豐富的面部表情,讓人不用殺死多少腦細(xì)胞,就能夠猜度出她的內(nèi)心活動。 “我怕像莫泊桑筆下的那位瑪?shù)贍柕?,萬一把項鏈給弄丟了,就要做一輩子的工來抵償債務(wù)?!毕蜓﹪@了口氣,目光戀戀不舍地從鉆石上移開。 總有一天,她自己會有能力購買類似的鉆石! 衛(wèi)哲東失笑:“放心,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這顆鉆石是假的。” 向雪翻了個白眼:“拜托,你當(dāng)我從來沒見過鉆石嗎?連真假都分不出來!” “再貴重的鉆石,也要佩戴才能體現(xiàn)它的價值。其實,它不過是一張支票而已,完全不用有心理負(fù)擔(dān)?!毙l(wèi)哲東好笑地安慰。 “那么,我就把保護(hù)它的光榮任務(wù)交給你啦!如果它弄丟了,也是你的責(zé)任?!毕蜓╅_玩笑地說著,伸出手想要接過鉆石。 確實,如今的她連訂婚戒指都被沒收了,身上還真沒有一件可以拿得出手的首飾。而以她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難免會被人亂嚼舌根。 “如你所愿?!毙l(wèi)哲東點頭,卻沒有把首飾盒遞給她,而是把鉆飾放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拿起鏈子,微微低頭,替她在頸后扣上。 粉色的鉆飾其實并不是與黑色最相得益彰的寶石,但是配合著向雪精致小巧的瓜子臉,再加上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苗條身材,竟讓人覺得這顆鉆石就是為她量身定制的。 向雪有些恍惚,身上這件品質(zhì)只能稱作一般的黑色禮服,因為這顆頂級的鉆石,竟也顯得身價不凡起來。 這顆鉆石,難道是衛(wèi)哲東為自己買的嗎? 她輕輕地?fù)u了搖頭,不會的。盡管以衛(wèi)哲東的身價,拍下這顆鉆石并不顯得突兀,但是這顆與自己無比契合的鉆飾,恐怕不是心血來潮之下的產(chǎn)物吧? 可是她絕不會認(rèn)為,他們的婚姻是傳統(tǒng)意義上白首偕老的婚姻。正如衛(wèi)哲東所說的,她需要有一個棲身之所,而他正好可以提供;他需要一個妻子應(yīng)付家里,而她正好還勉強能滿足是個女性的要求。 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想清楚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向雪卻覺得心里有點發(fā)堵。其實,這樣的關(guān)系才是最純粹的,也是最合適的,不是嗎? 向雪輕輕地托住胸口的鉆石,白嫩嫩的掌心里,粉色的光澤仿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光芒。出席陳煥青和艾妮兒的婚禮,她確實需要這樣一件重量級的首飾妝點門面。 或許,她不用這么矯情吧?是的,只是借用,婚宴過后,她會完璧歸趙。 她抬起頭,想要誠心誠意地道一聲謝,卻不料衛(wèi)哲東正側(cè)首,她的唇瓣如羽毛般輕輕刷過他的側(cè)臉輪廓。 衛(wèi)哲東的手臂微微一僵,盡管他向來沒有誹聞,但并不表示他是假道學(xué)。向雪柔軟的唇瓣,仿佛是一把最柔軟的羽毛刷,只那樣輕輕的一個碰觸,卻讓他仿佛觸了電般,戰(zhàn)栗從皮膚直達(dá)心臟的最深處。 向雪道謝的話堵在唇瓣,一時之間只是微張著唇,為這樣意外的親密接觸微微地震愕著,忘了自己的語言,只是像呆了似的手足無措。 “雪兒?!毙l(wèi)哲東微啞了聲音,在向雪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把她緊緊地?fù)磉M(jìn)了懷里。 向雪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想要掙扎,衛(wèi)哲東卻收緊了手臂,把她的頭緊緊地埋在自己的胸前。 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向雪仰起頭,腰卻因為這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而被箍得更緊。她想要說話,衛(wèi)哲東的吻卻倏然之間落了下來。 他的舌尖輕輕地劃過她的唇角,向雪因為正想說話而微微張開的唇,仿佛成了一種盛情的邀請,讓衛(wèi)哲東能夠順利地探入其中,尋找著她的柔軟。 溫度漸漸地高了,向雪只覺得頭眩暈得厲害,腦袋里一片空白。 鼻間,傳來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是衛(wèi)哲東慣用的洗護(hù)用品的味道。 原本這種味道可以讓人頭腦清醒的,可是向雪卻覺得自己被薄荷味縈繞之下,根本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覺得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節(jié)奏越來越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