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鴛盟只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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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那只能算是一個約定而已,有現(xiàn)在妮兒的訂婚宴這么豪華嗎?”趙淑云不屑地冷哼,“當(dāng)年參加那個小型宴會的人,恐怕都不記得向家還有你這號人呢!現(xiàn)在,這里是趙家,妮兒是趙氏唯一的繼承人?!?/br> 向雪氣憤:“你搶走了向氏,還要搶走我的家?” “搶?說得多難聽?。 壁w淑云“嘖嘖”兩聲,“我是向權(quán)恩的遺孀,擁有合法繼承權(quán)。當(dāng)然,你是他的女兒,如果愿意天天住在這里看煥青和妮兒出雙入對,那我也同意。不過,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的房間了,或許你可以睡樓下的傭人間?” “你”向雪從來不會吵架,面對趙淑云機關(guān)槍一樣掃射過來的話,有點來不及消化。好容易找到了一個間隙想要插話,趙淑云卻根本沒有讓她開口的打算。 “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你覺得陳煥青還會愿意跟你結(jié)婚嗎?”趙淑云嗤笑,“現(xiàn)在你可是一名不文的窮丫頭,向家以后是妮兒的,陳煥青并不笨,所以他使盡手段追求妮兒,這是他的決定?!?/br> 是這樣嗎? “別傻了,離開了向權(quán)恩,你當(dāng)自己還是向氏的大小姐嗎?你曾經(jīng)的一切,現(xiàn)在都是妮兒的。她長得不比你差,憑什么只有你才能當(dāng)向氏的繼承人?就因為你姓向!現(xiàn)在,公司還有這里,都改姓了趙!”趙淑云臉色猙獰。 “你怎么能把這種強盜的行徑說得理直氣壯?”向雪氣得發(fā)抖。 這個女人曾經(jīng)小心翼翼地討好她,當(dāng)她和艾妮兒發(fā)生口角的時候總會偏向她,讓她即使占著理的時候都會覺得有點愧疚,因而在父親面前幫著這對母女說好話。 她得有多天真??! “強盜?憑什么你們向家可以坐擁豪宅,去巴黎定制禮服?而我們只能買成品,還要對著你們父女倆陪盡小心?哼,三十年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輪到我們而已。”趙淑云對向雪的指責(zé)嗤之以鼻。 “陳煥青” “向權(quán)恩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你會成為一個生活在童話里的女孩,竟然會相信這個世界還有愛情!”趙淑云一臉鄙夷,“陳煥青死皮賴臉纏著我家妮兒,可不是我們上趕著要巴結(jié)他!原因是什么?還不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嗎?” 向雪猛地推開趙淑云,風(fēng)一般地沖到樓下,然后在樓梯的最末層站住。 陳煥青挽著艾妮兒,面帶微笑地接受賓們的祝福。 看到向雪,他的笑容里帶上了一絲尷尬。 “煥青,你” “向雪,我已經(jīng)認定妮兒是陪我共度一生的人,你不祝福我們嗎?你是我們的meimei,以后我們還是一家人?!标悷ㄇ啻驍嗔讼蜓┑脑?,目光帶上了凌厲。 原來真的 不是趙淑云和艾妮兒玩什么花樣,而是當(dāng)初的良人確確實實變了心,移了情。或許,他從來沒有對她付出過真情,那些月下的鴛盟,不過是哄小女孩的甜言蜜語。 他為的,不是向雪這個人,而是向家的女婿這個身份!當(dāng)她失去了這個光環(huán),在陳煥青的眼里,當(dāng)然已經(jīng)沒有了價值。 原來,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向雪只覺得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抽搐著疼痛??墒悄樕掀獢D出一個笑容,哪怕再勉強再難看。 “原來你以前對我的山盟海誓,只是哄騙女孩子的把戲而已!好,我明白了?!彼ο胍S持最后的尊嚴,可是說到最后,還是忍不住聲音發(fā)顫。 那個斯文體貼的大哥哥,怎么會把所有的溫存轉(zhuǎn)給了另一個女人,沒有任何預(yù)兆?哪怕她不知道,如果他親口告訴她這個消息,她會不會放棄自尊哀求,明知道不會有結(jié)果。 她沒有再看陳煥青,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脊梁挺得筆直,然后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即使要號淘大哭,也不是在這兒! 陳煥青下意識地跨出一步,手臂卻被艾妮兒緊緊地挽?。骸盁ㄇ?,那邊有賓還需要我們招呼呢!” 身不由己地跟著艾妮兒往前走了幾步,再回頭的時候,向雪倔強的背影,已經(jīng)在大門口消失不見。 向雪拖著行李箱,有些木然地往前走。她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只是機械地邁動著雙腿,一步一步往前挪動。 原以為自己哪怕失去了所有,至少還會有一個男人愿意為她提供溫暖的港灣,她還會有棲息地。可是她錯了,當(dāng)她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她不愿意相信,那些快樂的時光,只是陳煥青提供給她的一個錯覺。她以為找到了終身的依靠,卻只是一個假象。 在家里維持的強顏歡笑和故作堅強,終于在離開別墅一里遠的地方崩塌,她忍不住在路旁捂住臉,發(fā)出再也無法克制的哽咽。 遠處的別墅里衣香鬢影,歡聲笑語。她卻只能在這里形影相吊,哀悼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結(jié)果的愛情。曾經(jīng)的甜蜜,都化成了一把把的小刀,凌遲著她的心臟,是無法紓解的疼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回頭看到遠處的燈光,卻明亮得刺眼。那里,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蛟S,早已經(jīng)不屬于她,而她卻不愿意承認而已。 就如陳煥青,早已經(jīng)琵琶別抱,只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一條比一條更短的微信,更多沒有回復(fù)的信息,并不是一個“忙”字,可以解釋的。是她對這段感情盲目的自信,從來沒有懷疑過陳煥青終于有一天會并不屬于她。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覺得兩條腿麻木得幾乎不像是自己的,只是渾渾噩噩地往前走,繼續(xù)往前走。 一束車燈射過來,向雪卻麻木得不知道反應(yīng),只聽到似有若無的剎車聲,燈光亮得讓她覺得暈眩。 最后殘留的視線里,她似乎看到有一個人猛地打開車門,身后的車燈打在他的身上,如同阿波羅太陽神那么高大,正快速地朝她奔來,嘴里似乎還在說著什么。 她是被撞了嗎?她的最后一個意識后知后覺地想,很快就陷入了一個懷抱,陌生卻又溫暖。 然后,是無邊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