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養(yǎng)魂木的價值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四周腳步聲不斷。本來還想繼續(xù)睡一下的,但這腳步聲越來越過分,已經(jīng)到了跟前了。 無奈之下,我睜開了眼睛。此時的我已經(jīng)被趙志峰他們給弄到地鋪上來睡了,所以我是從自己的被窩里鉆出來的。 開眼一看,余倩正蹲我跟前收拾著背包,而這個背包,不就是我的嗎?怎么突然間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見我坐了起來,余倩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醒了???那就感覺洗漱一下,我們準備撤離了!韓教授帶我們?nèi)コ源蟛??!?/br> 我一愣,趁著帳篷的門簾是開的,腦袋一伸,向外瞅了瞅。天色非常的亮,跟我睡下去那會沒什么差別,難道我才睡了一下子?但怎么感覺肚子這么餓?特別是余倩說到吃大餐,感覺更餓了。 不過說回來,我睡之前確實是到飯點了,我也沒吃,就這么睡了。 “不用看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xiàn)在是我們回來的第二天了?!庇噘话盐业陌帐昂?,丟在我被窩上,然后又對我說道。 這回我真懵了,一天一夜!這么說來,我錯過了四頓飯啊!難怪這么餓。 “小陳醒了嗎?沒醒也叫醒他,車已經(jīng)來了……”門外,韓教授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隨后,他自個兒也從門簾后冒了出來。 “呦!這不是醒了嗎?那正好,感覺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出發(fā)了?!表n教授很高興的沖我叫喚了一聲。 我很疑惑的問道“怎么突然這么著急著要走了?發(fā)生了什么嗎?” “沒發(fā)生什么,我有個老友在前邊鎮(zhèn)子里準備接待我們,想聽我們說說嶺東劍葬的事。他是位作家,想把這事寫到書里。我已經(jīng)替你答應(yīng)了,這位作家人脈很廣的,屆時參加接待會的人可會是很多的,你可是主角,可不能遲到了!”韓教授說著說著,人都興奮了起來。說完他就站在那,笑瞇瞇的看著我,催促我趕緊起床。 我無可奈何啊,心中其實十分不愿的,但韓教授這么期待,我也不能駁了他的好意,所以只好不情愿的換起了衣服。 我收拾用不了多久,洗漱一下就行。至于其他的東西,余倩他們已經(jīng)都收拾好了。我一洗漱完畢就直接上車,開拔出村。 穿越村莊時,我發(fā)現(xiàn),就這么一天的事,本來還駐扎在村莊里邊的人已經(jīng)撤離光了,那四大正統(tǒng)的帳篷也消失不見。 “四大正統(tǒng)也被邀請去了鎮(zhèn)上參加接待會,他們已經(jīng)先走一步了?!壁w志峰坐在我身邊,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的疑慮一樣,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我沒有說話,沉默著,想著自己的事情。車出了村子,走上大道時,我扭頭看了眼余倩,太一老板和周君。這時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們?nèi)硕际俏欀碱^,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這模樣,跟我剛才思慮事情時,是一模一樣的。 也是看到這個表情,我已經(jīng)明白他們的想法了。向著太一老板,我伸出了手。而太一老板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物,交到了我手里。 我們這一聲不發(fā),但頗具默契的動作讓同坐的趙志峰一頭霧水,眼睛緊盯著我們。在我接到太一老板遞過來的東西后,眼睛更是盯著那東西一動不動。 “是什么?老陳,那是什么?”我手收回來后,趙志峰整個人都激動得抖了起來,不停的在問我那是什么,聲音里都有著激動而顫抖的音調(diào)。 他的聲音吸引了前邊坐著的韓教授,他疑惑的扭過了頭。但一見我手中之物,頓時將整個身體都倒轉(zhuǎn)了過來,興奮的跟趙志峰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小陳,這是哪來的?能不能給我看看?” 看著韓教授激動得模樣,我們四個都是一笑,都已經(jīng)猜到了這一幕。我吧手中之物遞了過去,這正是我們從鬼藏先生手中取出來的養(yǎng)魂木手鐲。 韓教授雙手捧著手鐲,然后小心翼翼的捏住一端,另一只手接在下邊,生怕這玩意會掉落一般。這番小心的動作,看得我們想笑。要知道,我們拿這東西是當一般貨色對待的,不知道被我們拿來玩了多少次,拋來拋去的。 “這是……這是……貊開樹?不太對,紋理雖然像,但沒有這么密集,這簡直是把貊開樹壓縮了一樣。這形成了一面特別的花紋,看上去有點像某種古文字了……這是什么?”韓教授其實已經(jīng)一口叫出了養(yǎng)魂木的名稱,但自己卻又給反駁了,反過來還是問我。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韓教授你已經(jīng)說出來了,這就是貊開樹的樹干做成的鐲子。不過,這貊開樹是棵生長年歲非常長的靈木了,應(yīng)該換個名稱,的叫魔靈樹或者養(yǎng)魂木?!?/br> “魔靈樹!就是藏著神劍的那棵魔靈樹?”韓教授不淡定了,驚叫了起來。 “對,就是那一棵。那是棵生長無限年月的古木,早在千年前藏劍時就已經(jīng)是巨大無比的古木了。加上這后世的千年時間,那簡直是棵妖樹?!蔽依^續(xù)說道。 “魔靈樹就是貊開樹?天?。∵@么巨大的貊開樹,是地球上唯一的一棵了。傳說中的養(yǎng)魂木竟然就是貊開樹,那這棵樹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這話是趙志峰接的,他驚訝得張開的嘴巴,足夠塞雞蛋的。 “無價之寶?不對吧?貊開樹又不是什么珍奇的樹種,在現(xiàn)代社會里,應(yīng)該不少啊。”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是什么貊開樹啊?只是長得像的四季青而已,在近代被一些好事的給改了雅稱而已。真正的貊開樹,在植物統(tǒng)計當中,是絕跡了的樹種。先不說這絕跡的東西,單單是養(yǎng)魂木的名頭,在歷史上,先秦時期的歷史上,那就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是多少王公貴族追捧的靈木?但偏偏又可遇而不可求,簡直比金絲楠木,千年梧桐木,陰沉木還要珍貴千百倍。在那個時期就是無價之寶了,到了現(xiàn)在,那是無價之寶中的戰(zhàn)斗機!”趙志峰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其激動模樣,我都害怕他心血管爆了。 “沒錯,養(yǎng)魂木據(jù)說即便是砍伐下來的斷枝也蘊含血一樣的汁液,是保存尸體不腐的神奇藥液。用養(yǎng)魂木制作棺槨,能保尸身不腐,長存于世……當年我主持過一處古墓發(fā)掘工作,在其中就找到了半具養(yǎng)魂木制作的棺材,其實當時我們不知道那是養(yǎng)魂木的,只當是被破壞了的普通木制棺材。但半具棺材里,那具女尸竟然栩栩如生,像剛睡著的一樣,我們非常震驚,調(diào)查了很多方面,包括那具棺材。” “事后,果然就在棺材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那棺材的夾層中,竟然蘊含著一層血一樣的液體,我們解析這液體,赫然發(fā)現(xiàn)這是樹木的汁液,是一種不可復(fù)制的天然養(yǎng)護液……” “那叫做血蠟……”在韓教授說到這個時,太一老板忍不住插了句話。 “血蠟?血蠟!對對對!確實可以稱作血蠟!那汁液就像蠟一樣,可燃燒,又不沾水!之后我們查閱了無數(shù)資料,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這才找到關(guān)于這種帶血蠟的樹木是什么,那竟然是被列入傳說級別的養(yǎng)魂木!那半具棺材現(xiàn)已被列入五星級保護文物,既不出國展閱也不對外開放,即便是我想看一眼,那也得得到上邊的批示?!?/br> “但不曾想到,事過多年,我再次接觸到了養(yǎng)魂木!而且還是如此完整的東西!”韓教授感慨萬千,聲音中都是充滿陶醉的感情。 “呃,那就是說養(yǎng)魂木非常值錢了?那這個鐲子……”太一老板聽了半天,沒明白,也不想明白,他話鋒一轉(zhuǎn),直接問到了點子上。這不僅是他想了解的,同樣也是我們?nèi)齻€想知道的。 “這是無價之寶啊!價值之大,根本無法估算。不說這是文物……” “是戴在鬼藏先生身上的古物,而且戴的時間不少了,我們從他身上拿下來的?!蔽抑亟忉屃艘幌?,也是心想提高一下價錢的。所謂無價之寶,到了現(xiàn)在社會,也是會有價的。 “哦!那價值更高!這是應(yīng)該被同樣列為珍藏的文物!既如此說來,那鬼藏先生豈不是保存的相當完整?當初我遇到的那具女尸就是如此。可惜,當時不知道棺材的重要性,把她移了出來,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她就化成了尸水,變成了一堆爛rou。”韓教授捧著寶貝似的雙手捧著那手鐲說道。 聽得他說完,我們四個都尷尬了,鬼藏先生此時此刻確實如鬼一樣了,哪里還保存著原來的模樣? 見我們不說話,韓教授也猜出了個大概“你們移動了鬼藏先生對吧?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對,他是最后一道守護機關(guān),而那個位置已經(jīng)不適合再葬他。根據(jù)他的遺愿,也是需要遷墳的。所以在遷墳過程中,我們把他從棺材里移了出來……”我老實的說道。 “那這是沒辦法的事。不過,照你這么說來,那棺材也是養(yǎng)魂木制成的了?還是完整的一具……唉!不說是完整的,在文市里,即便是一節(jié)養(yǎng)魂木的枝干,恐怕也是價值連城。當初發(fā)現(xiàn)養(yǎng)魂木的事,早就被透露了出去,文玩市場上這東西價格一直被掛在最高端,但卻從來沒見有養(yǎng)魂木出世過?!表n教授唏噓不已,嘆了口氣后,拿著手鐲,坐了回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我們四個人,聽了他這句話后,臉都白了,白得跟紙一樣。 “你們怎么了?”韓暢好奇的問道。 我們四個互望了一眼,我都想哭了“我們燒掉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我們拿著鈔票生了火……” “啊?什么意思?”韓暢和趙志峰都是一愣,韓教授也都回過了頭,疑惑的看著我。 太一老板哭喪著臉,繼續(xù)說道“我們出來時每個人帶著大把的養(yǎng)魂木樹根,但一路上全給當火把,柴火給燒光了。那東西,太好燒了……” “廢話!那是油墨鈔票,當然好燒了!”聽得太一老板一言,趙志峰勃然大怒,但下一刻臉也垮得像臭豆腐。 韓暢一臉哭笑不得,安慰起來鄰座的余倩。韓教授驚愕的張口說不出話來,只得不停的嘆息搖頭。 在悲傷的氣氛中,我們駛過了很長一段路,差不多就要進入鎮(zhèn)子前,我叫了一聲韓教授。 “韓教授,我在這個時候把手鐲拿出來,其實就是想說……”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明白了,放心吧,這次接待會我會幫你們頂過去……” 我話才說出口,韓教授就打斷了我。我的用意很清楚,他完全猜到了。我們四個是鬼摸山,正宗的摸山門人,與四大正統(tǒng)不一樣,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明面上的。這種明面上的大聚會,我們根本不應(yīng)該露面,甚至是露名。這是規(guī)矩,也是只能這么做,才能保護自己。 “這個手鐲我可就當是你們捐贈的了!”韓教授也是個老狐貍,趁著這個機會敲了我們竹竿。 我們四個互望一眼,只能苦笑不已。沒通過王新,王胖子那條路,這個結(jié)果多少都能猜到一點。誰叫我們上了賊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