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長沙考古隊
她確實就是我那小學時期的同學,長大后完全斷了聯(lián)系的余倩。 小時候就發(fā)覺她是個美人了,可沒想到長大后居然是美得這么過份。 在這個炎熱的夏天,余倩沒有像其他女孩一樣短衫熱褲配著,反而穿了一身嚴實,寬大的白色工裝。 穿著這種衣服開敞篷的保時捷,這讓我好奇的打量了她很久。興許是被我打量得不好意思了,開著車的余倩主動說道:“我還在工作,正好回來這里出差,現(xiàn)在是抽空過來的?!?/br> 一說工作,我更好奇了,能開得起保時捷的人,工作要穿上工裝嗎?不過我沒問,她則繼續(xù)說著。 “一回來我就打聽你的消息,本來是想直接去你家的,可你從沒有說過你家在哪里。還好我記得你跟成志玩得好,我恰好還知道他家在哪里,所以問了他之后才知道你在這上班。” 這些都是廢話,找我是相當容易的,跑省道街口隨便找個人問都能問到。但我還是沒有插嘴,我知道她的話沒說完,而且她來找我,也絕對不會是敘舊這么簡單。 果然,她說完那段話后,腦袋一轉(zhuǎn),望著我,突然換了個話題問道:“你背上的圖案,弄清楚了嗎?” 這話題轉(zhuǎn)得我是猝不及防,下意識的就老實說了實話:“啊,清楚了……” 可才回答完,我就后悔了,問這個事,絕對不簡單! 果真,余倩突然就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車速不由的也快了幾分。 “還記得小時候你跟成志去他家后山看過的那個考古現(xiàn)場嗎?” 又是一個讓我猝不及防的問題,但這個還算好,沒涉及到我的秘密,我直接就點了頭,示意說記得。 她則繼續(xù)說道:“當年在發(fā)掘現(xiàn)場挖出了一副黑色的金屬棺材,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隨著棺材的發(fā)掘,考古隊員還得到了一面旌旗。你知道這面旌旗上面有什么東西嗎?” 余倩恐怕以為我猜不到,所以面上露著很嚴謹?shù)纳裆5衷趺磿?,他所說的那面旌旗,我是見過的,而且當場就給它辯了真?zhèn)巍?/br> 不過,這事我當然不會跟她說,不然傳出去后被治一個盜竊罪,那我可受不了。所以,我裝作不知道的模樣,露出驚奇的神色。 “旌旗上面印了一副和你背后一模一樣的圖案!是不是覺得非常神奇?當我第一次見到它時,都被嚇了一跳的?!庇噘徽f得非常興奮,臉蛋都是紅撲撲的。 可我此時的思想重點可不是一不一樣的圖案,而是……她是怎么知道我背后的圖案和旗幟上的一樣的?我只告訴過她我背后有一副神奇的圖案而已,可從來沒給她看過。 見我古怪的表情,余倩瞬間就通紅了臉,甚至耳根和脖子都是紅的。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我似乎都看見她頭頂冒煙了。 “怎么了?繼續(xù)說啊,順便說說,你是怎么知道我背后的圖和那個什么旗子的圖是一樣的。” 余倩有些羞憤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回答,但從她眼神中我都能知道答案。這丫的,肯定偷看過我洗澡或者偷看過我換衣服。沒想到一代清純玉女,居然有這種癖好。 我當然也沒有挑明了說,只是略帶顏色的瞅了她幾眼,就這幾眼就讓她羞愧難當了。 兩人尷尬了一陣,我望著車外后退的風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是去往長沙的方向,她正拉著我去長沙。 我慌忙就問她,去長沙干嘛?余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過了好一陣,似乎是醞釀好了什么,這才開口說出原委。 原來,她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北方的名牌大學,但沒有學習與她老爸相關(guān)的商業(yè)經(jīng)濟學,反而學了鮮有人問津的考古系。 而她之所以學這個,還是因為我。小學時,我給她灌輸了太多的那個方面的思想,致使她對這個有著濃重的興趣,最后連考大學都學的這個。 畢業(yè)后,她自然參加了考古研究,還和別的人組成了考古小隊,全國各地的進行考古研究。發(fā)掘現(xiàn)場是她常去的地方,趴地上挖土吃泥,那更是經(jīng)常的事。 聽她說起這些,似乎吃了非常多的苦頭,而且似乎還是我害了她一樣。在她幽怨的眼神中,我差點都要賠禮道歉了。 他們的考古隊雖然也就五個人,但其中三個是年過六十的考古界大佬,屬于國家級的重要人物。這三人挑選了余倩和另外一個也是剛畢業(yè)的男隊員加入他們,開始了全國范圍內(nèi)的深入研究。 所謂深入研究,就是解決存在各地的,無解的,難解的一些考古問題。像是各類銘文,古文字,難以解讀的他們都能解決。以他們?yōu)檩S心,國內(nèi)考古解決了大批的遺留問題,為歷史的發(fā)掘是做出了很重大的貢獻的。 而最近,他們應了省博物館的邀請,來到了湖南,對十多年前發(fā)現(xiàn)但卻一直無解的黑棺材事件進行研究和解讀。 其中,他們就發(fā)現(xiàn),棺材并不是發(fā)掘的重點,真正的重點是被棺材壓著的那面黑色的旗幟。 關(guān)于這個旗幟,他們研究了很多天,翻閱了很多資料。三個老教授其中兩個,帶著照片資料樣本還專門跑去了北京查閱資料,但都是無功而返,一點眉目都沒有找到。 而余倩,從第一眼見到那面旗幟時就認出,這和我背后的圖案是相同的。但是,她還不敢說出來,怕其中會發(fā)生什么誤會。但隨著研究陷入泥潭,各位老教授為此通宵達旦,卻還愁眉苦臉,余倩最終說出了我的存在。 這么突兀的說,那些教授自然不相信,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帶我長沙一游的場景。 聽完她的述說,也進入長沙地區(qū)了。但我是有些不高興的,先前還說是專門跑來看我的,但卻有著這么一層目的存在。而且,她這還算是出賣我的行為,讓我非常的失望。 從她說完后我就一直沒說話,也沒給她留什么表情。我已經(jīng)從內(nèi)心決定,到了地方就一問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總不能扒了我衣服,把我按地上研究我的后背吧? 即使真那樣做了,諒他們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要是研究一年能研究出這圖的名字,那我就對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能是看出我的不爽來,余倩之后就一直跟我道歉,一直求原諒,但我是那么容易被開解的人嗎?我倔起來,自己都害怕,打定主意不說的話,就是滿清十大酷刑全上了……那我還是會說的……不過,這種對我毫無利益關(guān)系的事我干嘛要做?研究出來了,你們功德無量,獎金高高,而我算毛線啊?我得到個什么?錦旗都不會有一面吧。 我對她是不冷不熱,絕口不提這事。最終在她無計可施之下,車停到了省博物館門口。 在余倩的帶領下,我深入博物館,到了后方不對外開放的區(qū)域。這里是博物館員工辦公的地方,而在這里,我也見到了余倩他們的那個考古小隊。 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啊,才六十來歲,都老得跟七八十一樣了,這就是風吹日曬,每天研究的后遺癥啊。 而另一個,翩翩公子哥啊,雖然也是黑漆漆的,但顯得健康,顯得陽光有活力啊。余倩再一站過去,我去,郎才女貌,好一對狗男女……看得我轉(zhuǎn)身就想走。 這三老頭都是古板的人,根本沒看我臉色好不好,上來就指著我問余倩。 “這就是你說的年輕有為,深有考古才能,能幫我們破解黑棺材謎題的人物?” 余倩自然是大力的舉薦,說我絕對能幫他們破解謎題的。但是,他們似乎都忽略我本人了。 等他們將信將疑的準備‘質(zhì)問’我的時候,我大手一擺,就說:“我想各位應該是找錯人了,余倩也應該是太相信我了。我小時候說的不過都是些故事而已,不能當真。要論真正的考古,還是得靠在座的各位。我就打擾各位了,這就先離開,不浪費各位的時間……” 話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我就是這么痛快。不過,想想回湘潭要20多塊路費,忽然間就感到一陣rou疼。 余倩好不容易把我找來,怎么可能真就讓我走了。見我轉(zhuǎn)身,她立馬就擋在了我面前,對著我說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個問題,除了你,恐怕世界上就沒人能破解了。還有,你小時候跟我說的那些,我也不相信是假的?!?/br> 她說得可是相當?shù)膱远ǎ铱此哪?,如果我真走出這個房間,她就得哭了。頓時,搞得我是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實吧,我并沒有真的這么討厭這件事,相反的,我還非常樂意參與進來。因為我對這事,也是非常有興趣的。 但是,我并不想白白的付出,我的時間也是金錢,我也得生活,得養(yǎng)家。讓我白白給他們做工,那耽誤的不還是我自己?再者,余倩這么久沒和我聯(lián)系過,這才剛重聚,就設計我,讓我真的非常不爽,我也有心為難她。 不過,我有點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余倩那堅定的表情很快就崩潰,當著我的面,眼睛就紅了。讓我一瞬間,就心軟了下來。 我知道她從小的自尊心就很強,她應該是很強烈的推薦過我,對我擁有非常強盛的信心的。而我沒有答應下來,這就等于擊潰了她的信心,讓她自尊受到了沖擊。 而就在我準備伸手安慰她,答應下來之時,那個一直沒什么表示的翩翩公子哥突然一步跨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摟過余倩,然后強壯有力的大手沖著門外一指。 “給我滾出去!欺名盜世的東西!” 我一愣,這是什么詞?欺名盜世?我欺誰了?我盜什么了?有毛病吧? 我正想討個說法,辯白我的名聲之時,這個翩翩公子哥一巴掌就招呼了過來。 開玩笑,我打架打大的,什么時候怕過這種事?見他一巴掌過來,我也伸手就是一巴掌,順勢還往后仰了出去,躲了他這一下。 我打架有的是經(jīng)驗,我出手迅疾,比他快得多,而且躲得也及時。而他,一看就是沒打過架的,看著身體壯實,實際沒啥用。 果然,我一巴掌就呼了他一臉,打得可叫那一個脆。而他這一巴掌,打了個空,身體都一個踉蹌,差點帶著余倩摔倒。 我這一個巴掌,把整個辦公室都驚呆了。那三老頭哆哆嗦嗦的,一時都不知道干什么了。而余倩,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這個翩翩公子,估計從沒被人揍過吧,整個都傻掉了。估計,他的自尊心也受到重創(chuàng)了吧。 看了這些人一眼,我不屑的呸了一口,然后大步的往外走。也沒人攔我,我順利的就走出了博物館。 所以說,人呢,該兇的時候不能軟。你就是再瘦,兇起來,也會讓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