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華而不實
兩人都是習(xí)武之人——經(jīng)過老和尚教導(dǎo)了幾天,王超也勉強能夠自稱一聲習(xí)武之人了——吃起飯來,只要有意想快,那肯定是慢不了的。 不一會兒功夫,王超已經(jīng)掃光了一桌的rou食,噸噸噸灌了好幾升果汁。老和尚也就著幾盤子素菜吃了幾大碗米飯。 “走吧,看看去?!?/br> 王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結(jié)賬出店而去,老和尚緊跟其后。 只是站在街這邊,兩人望著街對面那夜色里五光十色的高大建筑,就已經(jīng)能隱約聽到其中傳出的熱烈喝彩聲。格斗道場門口有許多穿著格斗道服的人來來往往,門牌是一塊惡魔圖案的霓虹彩燈——撒旦格斗道場。 “浮夸!” 王超評價,然后興致勃勃地穿過街道,走進了道場大門。 之前,在南都的時候,他也聽過什么格斗啊、職業(yè)聯(lián)賽啊的名頭,但那會兒他正自閉中,根本沒什么興趣理會這些東西。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王超一心決定在武道這條路上死磕,心志堅定后,反而對這個漫畫里沒見過的格斗聯(lián)賽起了一絲興趣。 這就是撒旦那家伙發(fā)家的地方嗎? 王超想著,穿過道場前廳,進入比賽場地——轟,一股熱浪混著酒精、香水、汗味等等亂七八糟的味道,撲面而來,差點給他熏得一跟頭。與此同時,紛亂嘈雜的聲音也是三百六十度全景環(huán)繞式震著王超的耳膜。 “喔喔喔喔喔——??!” “干他?。?!” “啊啊啊啊啊——” 王超環(huán)繞四周,只見階梯式的環(huán)形看臺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觀眾,他們穿著各種顏色、像是粉絲應(yīng)援樣式的服裝,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都興奮而狂熱,熊人、狼人、狐貍?cè)?、普通人……幾乎能想到的面孔都能在觀眾臺上找到。王超睜開火眼金睛,一掠而過的目光甚至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少見的怪物型人類——就是類似雜燴飯的那種,像是惡魔般的外形。 老和尚從后面跟過來,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也是在環(huán)形階梯看臺的一角,而且是很靠上的一層。因為真正的比賽擂臺,是在地平線以下的。 王超的目光看下去,只見在巨大環(huán)形看臺正中央的下面,是一塊方形的專業(yè)格斗擂臺。 十米見方的擂臺上,鋪了一層保護性的深紅色橡膠墊,最中央畫著一個很狂放的惡魔頭顱的圖案,想必是這個格斗道館的主場特色了。 擂臺四周并沒有拳擊臺那樣的圍欄,是完全開放式的,王超猜測,估計這種格斗賽也跟天下第一武道會一樣,有著掉下擂臺即為輸?shù)舯荣惖囊?guī)則。 至于在擂臺的正上方,則是六塊巨大屏幕組成的六棱柱,每一塊屏幕上都同時直播著擂臺上兩名格斗選手的對戰(zhàn)情形,打到刺激、精彩處,導(dǎo)播還會重放、慢放、渲染,盡情地炒熱現(xiàn)場的氣氛。 兩人就在站在高處觀眾席上,看著下面擂臺正進行得火熱的比賽。 老和尚和其他大部分觀眾一樣,看的是那六塊直播屏幕。而王超則是借著火眼金睛的便利,清清楚楚地觀看著臺上兩個格斗手的相互搏擊。 “你覺得怎么樣?”老和尚在王超旁邊忽然說。 “啊?”王超大聲問,環(huán)境太吵鬧,他根本沒聽清老和尚說的是什么。老和尚附在他耳邊又大聲問了一遍。王超斟酌片刻,說道:“感覺……他們好像彼此都很有默契地……帶了表演的成分?” 因為即使以王超粗淺的眼光來看,下面擂臺上的兩個家伙……雖然打得很激烈,也打得很用力,但很多時候明明可以一拳下去,打得對方更痛的時候,卻偏偏不那么打。 這給王超一種感覺,似乎更有效率地痛擊對手……遠(yuǎn)遠(yuǎn)不如,自己來一套酷炫的連招動作更重要似的。 老和尚在旁笑著點頭。 王超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這樣的賽制與聯(lián)賽里養(yǎng)出來的世界冠軍撒旦先生,也難怪他竟然連‘氣’這種高級別地球武者理應(yīng)有所接觸的概念都一無所知了。王超就此問題,貼著旁邊老和尚的耳朵大聲詢問了一番,果然,老和尚貼著他耳朵大聲肯定了他的猜測。 氣這種概念,許多高層次的地球武道家都是有的。即使是那種野路子的武道家,即使沒有聽過具體的氣的字眼,但估計也有大概的見識。而這些武道家欠缺的,只是真正雄厚的氣,以及成熟的氣功技而已。 王超由此問起龜派氣功的事情。 “龜派氣功這樣的神乎其神的武術(shù),那是武術(shù)之神的獨門秘技了……”老和尚感慨道。 經(jīng)他解釋,王超才知道,原來,雖然很多高端武術(shù)家都聽說過也了解過氣的概念,但絕大部分武道家,終其一生,對氣這種體內(nèi)能量,運用的程度,最多也就不過是將之凝聚在體內(nèi),強化rou身——從而可以無懼子彈,乃至抗一抗小型的炮彈罷了。 也是因此,漫畫里,孫悟空只看了一眼,就有模有樣用出了龜派氣功,足可說明這個在賽亞人一族里被評定為類似先天殘障的下級戰(zhàn)士,事實上擁有著多么可怕的天分與悟性。 王超心馳神往了一會兒,想著,不知道……我能不能學(xué)會龜派氣功呢? 老和尚自語道:“聽說那鶴仙流有能飛行的氣功技……”聲音太小,王超根本沒聽見,不然一定會跟他好好探討一番舞空術(shù)的原理,以及洞洞波和龜派氣功哪個名氣更大之類的問題。 “誒!是你?。 ?/br> 這時,旁邊觀眾席之間的過道里,居然有個人走了過來,貌似驚訝地指著王超。 “嗯?”王超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人是個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的男人。雖然沒聽清這相機男說了啥,但對方指著自己,肯定就是對自己說話的了,王超便問:“你是誰?” “你好,我叫希斯萊,是《搏擊》的特約記者!” 相機男走近,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穿著藍(lán)色條帶的身份牌,遞給王超看了一下,原來是記者證。證上有這個記者的小照片,還有真名——為什么說真名,是因為還標(biāo)了一個這家伙的在報紙上登稿子時用的筆名,叫布魯肯特。 “你可能不知道,我見過你!我還給你寫了報道,上過報紙了呢!” “?。俊?/br> 王超聞言茫然,把記者證還給這家伙。 這人誰??? “我?上過報紙了?”他有點詫異,與這記者一起擠出比賽會場,將門一關(guān),頓時世界都清凈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況且,我有什么值得登報紙的?王超不太懂了。 老和尚也在一旁好奇。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等下啊,我應(yīng)該隨身帶著……”這叫希斯萊的記者拽過身后的背包,拉開拉鏈翻找起來,很快從中掏出一小袋透明塑料袋,里面全是相片與幾張剪報,他遞給王超,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br> 王超好奇地接過來,打開取出一張照片。 照片是在一處岸邊遠(yuǎn)遠(yuǎn)拍攝的,畫面中央是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孩的側(cè)影,似乎剛從海岸邊爬上來似的,抓拍的時機很巧妙,剛好拍到了男孩扭回頭,看著大海方向的一瞬。 “木瓜島?”王超認(rè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