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劍池是一場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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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受死!” 一氣生死枯榮,一場盛衰歡興。 在柳家老祖的這一式神通之下,李妙璇和慕容秋梨感受到的不只是此地生機(jī)被源源不斷地奪取,還更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悲涼,就如同一場世事沉浮在向自己滾來。 原本枝繁葉茂的樹林,頓時枯葉漫天紛飛,天地乾坤蕭條破敗,這是柳家老祖的成名絕技――枯榮盛衰。 不只是針對敵人的官外在的的攻擊,更是在心靈意志上也極具感染力,甚至可以影響到無上大宗師的心境,使人仿佛墜入一場枯榮輪回,人世悲觀之中。 一百多年前,他也就是憑借著這一神通,于洞庭之邊,硬生生將一名初成無上,十九名大宗師拉進(jìn)了他的枯榮輪回之中。 結(jié)果不到片刻,那些人強(qiáng)點的被削去了青春歲月,滿目瘡痍,白發(fā)蒼蒼,而弱一些的,甚至當(dāng)場化作一堆白骨。 有的人說,他們只是被吸走了生機(jī)。 也有的人說,他們確實被斬去了歲月。 而在柳老怪手中幸存下來的人,卻什么都沒有說,而是兩眼滄桑又仿若隔世的望著柳家老祖,望著這個世界。 在他們眼中,人們讀到一種陌生,一種與時代脫離的陌生。 人們皆震撼不已,要知道,任何一位無上大宗師的意志,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堅韌不拔的,而他的這門法似乎真的另那些人經(jīng)歷了一場人世的興衰輪回。 嗶哩啪啦! 李妙璇眼神凝重,放開懷里的慕容秋梨,身形一閃來到張若塵的背后,而此刻的她的面前也就是柳家老祖打擊,深藍(lán)色的電弧猛然跳動,瞬間遍布全身,同時在右手凝聚。 她看似輕輕一彈,卻見一道耀眼的光柱,劃破長空,分隔陰陽。 激蕩起無比狂亂的風(fēng)暴,吹飛四周一切碎屑,而后對著柳家老祖迎風(fēng)而去。 柳家老祖見狀冷笑:“不自量力!” 但他的手卻沒有閑著,從開始修行到成就無上大宗師這么多年,他自然不會像愣頭青一樣,對于一些看似弱小的對手掉以輕心。 哪怕對手是小孩、婦女、老人……只要確定是對手,并且是那種必須鏟除的對手,那就必須要以認(rèn)真的態(tài)度地出手。 獅子搏兔,亦盡全力。 這個道理已經(jīng)深刻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因為修行界里,從來不缺陰溝翻船的事跡,別的不說,當(dāng)年柳家老祖宗師境之時,也陰翻過大宗師的強(qiáng)者。 只見柳家老祖雙手快速翻動,加大了神通道法的威能,恐怖的黑灰色枯死之氣,在一剎那完全變成漆黑。 而后他又分出一道青色的虛影,極速射出指間,但方向卻不是李妙璇這里,而是十幾里外新娘如妙的方位。 無上大宗師的心念若是沒有干擾,至少可以籠罩方圓百里,而柳家老祖這種老牌無上大宗師,更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這個標(biāo)準(zhǔn),當(dāng)天道意志從慕容秋梨身上脫離之后,張若塵陷入了思維混亂,此方空間就相當(dāng)于完全對他敞開了,所以他自然能夠感知到十里外,那名身穿紅嫁衣受傷的如妙。 是以他又分化出一縷枯榮之氣化為分身,這道化身才一成型,便來到了正在為如妙療傷的姚姓女子一眾人面前。 這道化身的容貌和柳家老祖相似,但并不相同,看上去反而比較年輕,渾身散發(fā)著盎然的生機(jī)。 但是有些時候,笑里藏刀,棉里藏針,生并不代表生,死也并非意味著死。 他想救的,只是自家后輩的媳婦,至于其它人,此刻都被他打上了敵人的標(biāo)簽。 只見他的化身抬起右手,轟然往下方一按,周遭的天地之力便瘋狂在他掌下凝聚,形成一股無比龐大的壓力,朝著幾位純陽弟子蓋壓而去,除了新娘子如妙,那些純陽弟子,此刻半跪盡皆被巨大的壓力壓的半跪在地上,無法動彈。 “可惡!” 一名青年道士,顫顫巍巍地起身,滿臉憤怒地盯著柳家老祖,而后猛然一咬牙,運轉(zhuǎn)修為,背上一把散發(fā)冷冽白光的飛劍激射,如白虹貫日。 其實他們幾個能通過純陽萬道劍影的測試進(jìn)此方世界,最低實力也是練氣大圓滿,也就是這個世界無上大宗師的境界,按理說柳家老祖雖然有著幾百年的修行底蘊,也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地鎮(zhèn)壓自己一行的。 但世事無常,先前他們幾人,遇到了那名恐怖的本土刀,竭盡全力才勉強(qiáng)在他的手下支撐到葉楓的救援。 而既然是竭盡全力的求生,那便說明在一戰(zhàn)中,損傷嚴(yán)重,此刻己方的實力,最強(qiáng)的也才恢復(fù)到練氣大成的邊緣,也就此方世界大宗師左右的實力。 而柳家老祖的化身,其實在短時間內(nèi),實力是不下于本體的,因為修行到了后面,所用的神通道法,主要是以強(qiáng)大的思維意識cao作、運用天地之力,而對于體內(nèi)真元的要求比例會逐步減少。 甚至于如果將化身當(dāng)成一種武器,在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的威力會比本體還要強(qiáng),因為很多時候,施展大威力神通之時,都要考慮神通反噬,也就是身體承受能力的問題。 比如當(dāng)初張若塵在天族施展的那個神通,威能非常大,但卻是無差別攻擊,若不是張若塵自己跑得快,也得在自己的神通下受傷。 所謂的神通,其實威力越大,越難以cao控,并不是說你是施法者,就絕對不會被自己的法傷到,所以修行到了一定地步,化身所能爆發(fā)的力量,并不是不能超過本體的。 因為化身不存在損傷自身的情況,比如柳家老祖現(xiàn)在,就可以將化身直接看成一件寄托自身意志的武器,他不需要用過多的心思去維持這具化身的存在,可以全力以赴。 當(dāng)然,凡事皆有利弊,這么做雖然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很高,但是并不能持久,相當(dāng)于是用其它東西換取一擊必殺。 不過,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會思考,會利用工具,從太古時期,人類拿起木棍的那一刻,人類就有別于了其它生靈。 錚! 一道銳利飛劍劃破長空,斬向柳家老祖的化身,而后便被擊退回來。 “??!” 因為神通還在作用的緣故,那名青年傾盡所有,也才能斬出這一劍,是以斬過之后,他便短時間內(nèi)虛脫了,飛劍剛好倒飛刺在了他的大腿之上,瞬間鮮血涌出,但卻立刻被強(qiáng)大的壓力壓到了地面,并且流淌的速度越來越快。 “謝師兄!”其它的純陽弟子看著這一幕皆急忙驚呼,面目有些猙獰,一名靚麗的女孩拼了命地抵抗壓力,眼神堅定舉步維艱地朝著他爬來。 而這位謝姓青年,見到女孩朝著自己過來,連忙大聲呼喊:“別過來!” 話音未落,又見一道剛猛到了極點的掌風(fēng)朝他襲來,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地動山搖之中,已不見師兄蹤影。 純陽眾人瞳孔猛然一縮,而后驚天哀嚎傳遍山林。 也在此時,一道通天徹底的光柱突兀地出現(xiàn),眨眼之間便將柳家老祖的化身轟得灰飛煙滅,耀眼的光芒極為刺目,純陽眾人尤其是那名女孩,眼角流淌出了淚水。 或許這淚,是因為眼睛生疼……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對。 不過,思考那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她瘋狂朝著自家?guī)熜值奈恢?,極速地?fù)淞诉^去,挖出被拍入地下傷痕累累不知生死的師兄,緊緊地抱著,淚水如雨奪眶而出。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你說話啊師兄?!迸⑵鄥柕睾艉爸鴳牙锏娜?,但卻沒有得到以往柔和的回應(yīng)。 “你還要教我劍法呢,你騙人!” “……大騙子,你醒醒?。 ?/br> 但是,此處是戰(zhàn)場,不容他們感傷,一名青年頭腦還比較清醒的青年道士忽然從女孩懷里搶過謝姓青年,使得女孩差點對他出手。 而青年道士的一句話語,卻將她從悲傷拉回了現(xiàn)實:“孫師姐,我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因為我和一樣,但此地是戰(zhàn)場,而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將謝師兄帶出這個危險的戰(zhàn)場,然后尋找救助,而不是一味傷感!” 話未說完,他便帶著謝師兄,拉著孫師姐,施展身法極速遠(yuǎn)離,而其他在場純陽弟子,也立刻會意,緊緊跟隨離去。 這個時候,他們皆深刻感受到了,純陽劍池,并非是一場隨便走走就能獲得純陽長輩傳承的福利歷練,而是一場殘酷的狩獵,在這場狩獵中,自己并不一定是那個獵人。 …… …… 柳家老祖看著純陽一行人離去沒有任何動作,神色漠然,他的身后新娘子如妙被一股蘊含強(qiáng)大生機(jī)的力量托著漂浮在半空中,過了十幾息,他右手猛然一揮,將如妙往身后趕來的柳家之人一送,繼而眼神凝重地看著面若冰霜的李妙璇。 李妙璇此刻怒氣沖天,周身熾熱的雷電狂暴至極,這是李妙璇自修行以來,第一次如此的生氣。 “你……該死!” 森然冷冽聲音伴隨著雷霆萬鈞,傳遍整個天地。 在所有從柳家趕來的人心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