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非黑即白即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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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一起上吧!” 張若塵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感到豪情萬丈,也沒有強行去裝,而是在說一個很簡單的事實。 曾秀一四人雖然在淮陽這個千古名地來說,是天才,尤其是葉楓,在十六七歲便踏入練氣頂峰,并且還領(lǐng)悟了意境的天驕。 但在張若塵這里只他一人卻還是不夠看,唯有四人聯(lián)手,才能使張若塵全力以赴。 張若塵是才剛剛踏入練氣不久沒錯,但他曾經(jīng)短暫的感受過通玄以上的境界。 而修行就如同走路一般,一條路只要曾經(jīng)走過了,再走時,會很快! 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的心靈境界無限接近道心通明。 修道即修心,修行即修真,心是心靈,真是真我。 伴隨這心靈的越發(fā)強大,張若塵對于神通道法的感悟越來越深,在他手里,普通的道法都能煥發(fā)不一樣的韻味。 甚至憑借著這強大的心靈意志,張若塵的劍意可以用意境影響住對面四人,尤其是葉楓這個對方最強戰(zhàn)力的狀態(tài)很特殊,只要張若塵以自己的心靈意志為引,就可以讓對方自己玩火自焚。 忘憂劍中,此刻寒光綻放,有至強的劍意流轉(zhuǎn),而后光華褪去,忘憂含鋒,極度內(nèi)斂,卻又極度的危險。 曾秀一看著張若塵右手持劍,劍上劍意莫名,他瞳孔猛然一縮,而后大喝:“全力出手,滅了這兩個妖邪!” 在他眼里,張若塵與妖魔共舞,就是妖道,是怪力亂神之流。 在家,他是一個尊老愛幼,孝順父母的孝子; 在書院,他是一個團結(jié)友愛,關(guān)懷同門的弟子; 在大唐,他可以為了旱澇災(zāi)害,而放下曾家公子的身份去救濟災(zāi)民。 但在于天地間,他是頂天立地的人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漫天妖邪……當(dāng)誅! 悠悠天地,人生在世,不過千秋一夢,但就算是夢,也當(dāng)仗劍除魔。 “文房四寶,筆字為先,一筆鬼神驚!” 曾秀一強推極限,他身后有一支筆的虛影浮現(xiàn),而后那支筆猛然一劃,瞬間有一道墨色筆畫出現(xiàn),直襲張若塵,蒼茫而古老。 “月影霜寒!” 趙柔怡遲疑了一下,也還是出手了,提劍一斬,月色寒冷的劍氣破空而來,驚起一地落葉飛舞。 周姓女子沒有說話,但她的那把唐刀,卻是劈出了一道比之曾秀一的法還要可怕的刀芒。 “吼!” 伴隨著這一生吼,葉楓的眸子最后一絲理智消失,他的劍來了,那把劍,此刻竟然開始出現(xiàn)裂痕,最后裂痕越來越多,瞬間便布滿整把劍。 不過劍卻沒有裂解,還保持著劍的模樣。 這一劍,很強! 而這一劍再加上曾秀一三人的法,更是強到了極點。 或許,還是有點托大了。 不過,這不正是貧道想要的嗎? 傳聞,人在生死之時全力出手,或許能一戰(zhàn)破境,張若塵想試試是否可行。 一念及此,張若塵卻是感覺到了緊張和興奮,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緒,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不過那不重要。 “道長!”玖玖看著這番景象,擔(dān)憂地喊道……她確實慌了。 張若塵聽到了她的呼喊,但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她一句,他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只是全力出劍,打敗眼前四人而已。 到那時,玖玖自然也就不會再擔(dān)心了。 張若塵強提劍意,極限推動真氣運行,忘憂劍竟然開始自己吟叫起來,那不是用手指彈出來的聲音,也不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那更像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啼叫。 有劍如人,聲起于心。 張若塵輕輕抬劍,而后輕輕一劃,看似極為緩慢,實則劍出卻在一瞬之間。 …… 耀眼的光芒逐漸暗淡。 葉楓的劍,終于碎了。 人倒在一旁,不能動彈,大概……是要死了。 而曾秀一三人的法,仿佛是不忍心打擾到張若塵以及張若塵身后的玖玖,竟在張若塵面前,徒然分開,從他們兩人身旁經(jīng)過。 流光溢彩,尤為美麗。 當(dāng)然玖玖和張若塵并沒有伸手去觸摸這一份美,任由這份美劃過,打在不遠(yuǎn)處的小山,然后炸開。 飛沙走石,塵土飛揚,一切又不那么美麗了。 …… 張若塵看著被自己這一劍重傷的曾秀一三人,微微皺眉,又看著一旁不省人事的葉楓,輕嘆口氣。 他微微皺眉,不是因為受了點傷。 而是因為……還是沒能道心通明,明明就差一點。 “玖玖,我們走吧。” 張若塵沒有再出手,他走到玖玖身前,揉了揉還在呆泄的小腦袋,輕聲說道:“想什么呢,走了?!?/br> “啊……哦,可是……” “沒事的,走吧。” 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在對面最強的葉楓不知生死之時,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帶著玖玖,張若塵的腳步并不是太快,兩個人的背影重疊在一起,一步一步走向遠(yuǎn)方。 來時,張若塵是一個人,玖玖也是一個人。 去時,卻是一雙。 …… “哈哈哈?!币宦暠瘺龃笮ν蝗粡膹埲魤m身后傳來。 曾秀一不管身體的傷勢,在趙柔怡極度恐慌的目光里顫顫巍巍,緩緩起身,任由鮮血從身上流過,滴落。 “你知道嗎,我曾秀一曾立誓,要蕩盡天下妖邪,揚正氣浩然。”曾秀一咧嘴說道,嘴里滿是鮮紅,眼中盡是殺意。 已經(jīng)不像個儒生了。 玖玖看后,嚇得躲在了張若塵身后,緊緊抓住張若塵的衣袖。 “是是非非,正道魔道,本就難以說清,這妖與邪,更由不得你來分說。”張若塵看了曾秀一一眼,頓了頓,說道:“況且偏持為魔,你現(xiàn)在的樣子,與妖邪何異?” 曾秀一充耳不聞,既而一步踏出,原先的地上有一個血印深刻:“你也不必亂我心思,一切還是手底下見真章?!?/br> “這個東西,一開始念你也是人族,我本不打算用的,但是現(xiàn)在,卻由不得我了……”曾秀一說話的同時,鄭重地拿出了一個黑色卷軸,不知道里面寫得什么,竟讓曾秀一如此重視。 “我儒門圣人,可一言喝退諸神,可一字?jǐn)乇M妖魔,也可一畫鎮(zhèn)壓天下,此乃儒圣筆墨,雖然只是圣人隨手之作,我也只能打開一角,但這也不是道門練氣修士所能抵抗。”說到這里,曾秀一猛然盯著張若塵,厲聲喝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速速退去,我不想殺人!” 曾秀一終究,還是不想殺人。 很天真,就和他那個“非黑即白”的思維一樣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