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1 章
墻跟前,看了半天,懶洋洋地張口問問:“哪個是她畫的?” “你們不是感情好得很嗎,”許紹洋眉毛都懶得抬一下,奚落他,“這點默契都沒有?” “我又不懂這些。” 薄一昭坦然得很—— 這就是自信。 因為懂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偶爾遇上一兩樣不懂的,就可以坦然承認,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好丟人的。 許紹洋拎起燒開的水壺,眼神兒隨便給他指了下角落,薄一昭一眼看過去,這下真的找到了,蹲在那副《燭九yin》跟前看了半天,心想他確實見過這幅畫,在街角那家yin暗小店的櫥窗里。 那店yin森森的,營業(yè)和沒營業(yè)一個模樣,那時候他從來沒想過他的未來媳fu兒會窩在那里面。 記憶中櫥窗里的那副和眼前這副沒有太大區(qū)別,唯獨的不同,這下面還有個龍飛鳳舞的落款:九千歲。 薄一昭認出來那是許紹洋的字跡,不爽了三秒。 “你砸她店做什么?”薄一昭坐回了許紹洋對面,“不怕她恨你?” “她恨我,不是正好,你就開心了。” “是挺開心的,”薄一昭大方地接過男人推給他的那杯茶,“但是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br> 許紹洋抬眼,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因為比起把她追回來,做我的女人……我更不愿意看她因為個人情緒。放棄‘九千歲’這個名字,這個身份?!彼従彽卣f,頗有些掏了心肺的意思,“她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很有天分,我亦對她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允許她這樣縮在奉市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發(fā)霉生蛆——所以她不出山,我就bi她出山。” “你知道在這個法治社會,每個人都擁有人身自由和個人意志的吧?” “阿昭,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你沒有資格bi她做什么事?!?/br> “我是沒有資格,但是不妨礙我這么做了,”許紹洋點了只煙,瞇起眼吸了口吐出白霧,“做壞事,做壞人,還講什么資格?” 當一個人壞得連他自己都很有毫不掩飾的自知之明,他就具有一定的反派角色人格魅力。 薄一昭是品出一點味道來,但是他并不擔心這樣的魅力會影響什么,畢竟作為被這個反派欺負的人,徐酒歲只會恨許紹洋這個人恨得要死。 這就行了。 他甚至寬容地懶得計較“九千歲”這個名字大概也是許紹洋給她取的——有些人注定會在你的伴侶生命中留下無法磨滅的濃墨重彩的一筆,你沒有辦法去抹掉,就放寬了心坦然接受…… 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嫌棄什么三十二歲的老男人,他要是二十三歲,豈止帶她去植皮,可能還要帶她去洗腦。 薄一昭笑了笑:“等我們結(jié)婚了,過年帶她去你家拜年。希望你到時候暫且做個好人,給弟媳發(fā)個紅包?!?/br> 許紹洋捏了捏杯子:“結(jié)婚?” “嗯,她太沒有安全感,估計是你害的……當然我也有一點原因,比如人設(shè)看上去太完美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不要臉地說,“所以我給她安全感,我覺得結(jié)婚就很好,我愿意照顧她,她估計也很愿意被我照顧?!?/br>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此時此刻許紹洋只想把guntang的茶水潑到他那張似笑非笑的狐貍臉上去。 他放下茶杯,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前所未有的礙眼:“……你到底來做什么的,當我這菜市場???” “昨晚你徒弟跟我說要把那個紋身往我身上扎,我覺得太過離經(jīng)叛道就沒同意,她就說先扎個耳洞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北∫徽训溃拔矣X得她可能是嫌我太老?!?/br> 許紹洋聞言一愣,隨后又冷哼一聲:“確實老,三十二歲了,扎什么耳洞?!?/br> 這是薄一昭打從邁入千鳥堂的門,第一次真心實意地贊同他這位阿哥的發(fā)言,并且由衷希望一會兒他能在徐酒歲面前再說一遍。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徐酒歲踏入千鳥堂。 這時候,薄一昭和許紹洋已經(jīng)過了剛開始的囂張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