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響,又連續(xù)在桌面上反彈幾下,最后掉落在地,沒了動靜。 見她沒出聲,對方用上以前的稱呼,咧嘴笑嘻嘻的,“小林,不會連我都記不住了吧?!?/br> 他已經(jīng)來到她身前一米左右的距離,一口發(fā)黃的牙齒散發(fā)著森森的冷意。 “是我,錢經(jīng)理啊。” 錢義明,她曾經(jīng)的上司。 許姜弋演講的聲音環(huán)繞她的耳朵,林瀧還算淡定,緩緩地從椅子上起身,“有何貴干?!?/br> 她的音色天生涼意,眉眼是沁在冰雪里的冷,有意識地撐起氣場與來人對立。 錢義明見此頗有些不滿地撇嘴,而后笑意越發(fā)濃厚,帶動眼周肌rou扯出一條又一條的皺紋,“小林你這樣可不厚道啊,在我面前還裝腔作勢?!?/br> 他湊近肥碩的腦袋,壓低聲音,“許總看來被你蒙在鼓里,你說,他要是知道,他清純的初戀其實是被男人輪過的破鞋,會不會惡心地吐出來?!?/br> 說完又站直身體,林瀧不知道許姜弋會不會被她惡心到,但她此時是被他明明是肥頭大耳地丑男卻硬要裝邪魅總裁的姿態(tài)惡心到了,“直說,你找我什么事?!?/br> “對你來說也沒什么的?!彼咽种械母吣_杯放在桌上,摸了摸上衣口袋,發(fā)現(xiàn)煙盒沒帶身上,干脆雙手背在身后,作出以前對她訓(xùn)話的模樣,“你這些年混得挺好啊,能勾搭上許總,逢人就說你是他未婚妻,小林你這是半只腳踏進豪門,姑娘家可不能忘恩負義?!?/br> 半只腳踏進不還是沒進去,她抿了抿嘴角的笑,只一秒鐘就改了主意,手指向門外,示意對方出去說。 她還記得,姜弋在忙,不能打擾他。 見她這般配合,錢義明點頭大笑,“行行行,出去說?!?/br> 他的算盤打得很響,許姜弋是遠成光大董事長的獨子,銅川這兩年房價暴漲,家里既然是做房地產(chǎn)的,那他先威脅這女人要幾套房子好了。 兩個人往宴會廳外走,錢義明走在前,林瀧緊跟其后,路過擺放食物的餐桌時,順手拿上了切水果的刀子藏在身后。 整個會場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正中央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整個會場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selly是云上旗下唯一一家自創(chuàng)的子公司,完全源于我的未婚妻林瀧,她從學(xué)生時代就喜歡打扮自己,我當(dāng)時就答應(yīng)她,以后要做出更多她喜歡的衣服?!?/br> 長睫微動,逼退眼眶的熱意。 許姜弋又在胡言亂語,明明是他偏要送她一大堆貴的要死衣服她不肯收,他就夸下??谡f以后自己做衣服給她穿,好看又不貴。 他衣帽間里的女款,幾 乎全是selly的標(biāo)簽。 林瀧有點后悔,以往跟黃一寧逛街時,沒進店買幾件這個品牌的女裝,是姜弋為她做的衣服呢。 她吸了吸鼻子,又一次忍住沒回頭。 最后一次。 這一生,她和許姜弋的緣分,就到這里了。 劉續(xù)這兩日有些拉肚子,再一次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就看到林瀧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他擦肩而過,他喊了聲“林meimei”對方也沒理他,他心里暗道不會被許姜弋帶得小心眼口是心非其實還煩他吧,就見她握在腰后鋒利的水果刀。 他滿腔的疑惑,如果是其他人出現(xiàn)這種行為,他絲毫不懷疑對方很有可能打算殺人,但是拿刀的人是林瀧,劉續(xù)記得她患有抑郁癥,一個嬌滴滴敏感脆弱的小女人,踩螞蟻都要掂量。 他好奇地跟上兩人。 錢義明沉浸在即將獲得一筆橫財?shù)呐d奮里,頭腦發(fā)昏冒汗,林瀧全神貫注地盯著他,誰都沒有留意到后面跟著的身影。 來酒店的人大部分乘坐電梯,很少人往這邊來,樓梯間安靜無人,是個交涉談條件的好場所,兩人在光線昏暗的樓梯口站定。 林瀧握緊手中的刀柄,在他轉(zhuǎn)過身面朝她的一瞬間刀尖對著下腹兇狠地刺入。 誰說她忘恩負義的,她每天每夜生不如死地活著,可不就是等這一天。 才不是為了等許姜弋回來。 提拉米蘇轉(zhuǎn)化為體力,她這些年使刀的功夫大為精進,捅這一記下了狠勁,卻留了一半刀身在外,“周時揚在哪?” 對方?jīng)]料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眼球暴凸嘴巴大張,林瀧見此將剩下的一半刀身盡數(shù)送入他的皮rou中,鮮紅的液體漸漸沾滿白凈的雙手,她果斷地棄刀潛逃。 錢義明不說,她也能自己找到,不外乎那么幾處,她今晚挨個兒找。 一起捅了。 劉續(xù)站在防火門后,目瞪口呆身體僵硬,直到見她裙角飛揚決絕的背影,腦子里轟隆隆一聲炸開巨響,轉(zhuǎn)頭朝身后的會場怒吼一聲:“許姜弋!出事了!” 喊完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見,追著那道白色的人影往樓下跑,腦子里全是林瀧念的那三個字。 周時揚。 過往5 牢記P/o/1/8/網(wǎng)址導(dǎo)航站:/p/o/1/8/點/U/s/ 或發(fā)送郵件到p/o/1/8/d/e/@/g/m/a/i/l/點c(郵箱地址)o(郵箱地址)M 去掉/) 林瀧畢業(yè)后的第一份工作,并不是平模。 她還記得許姜弋不喜歡她露臉,她也不喜歡在鏡頭前被人拍來拍去,六月底從學(xué)校收拾行李回銅川后,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培訓(xùn)機構(gòu)的老師。 以她母校的名氣,大可以去更高更好的平臺,但她急著賺錢,這份工作累是累了些,但按課時結(jié)算薪水,超出培訓(xùn)機構(gòu)規(guī)定的課時量,還能拿到不菲的額外獎金。 這對付完房租后捉襟見肘的她很具吸引力,沒時間再等其他外企大公司回復(fù),在這家私人小作坊簽了勞動合同。 主要工作是教初中語文,英語組缺人手時也去那邊客串,總之都有抽成。 帶高中部的提成其實更高,她能力完全足夠,但限于本科學(xué)歷不能排課。 這讓她頗覺遺憾,她的績點在專業(yè)里排得上前三,曾經(jīng)也有讀研的想法,臨到最后卻放棄了保研的機會。 先努力賺錢吧,把欠的賬都還掉,回頭再念書也不遲。 上司錢義明是個愛貪小便宜的中年男人,買辦公用品時能摳就摳,能買最差的絕不會往好了買,省下來的錢都進了他和財務(wù)的錢包。 招這樣的員工當(dāng)領(lǐng)導(dǎo),不知道大老板知道了會不會解雇他,大老板姓周,是個近五十歲的憨厚男人,她在員工大會上遠遠見過。 全中國姓周的人多了去了,周時揚是多少年前的一個人,連他長啥樣她都忘得一干二凈,林瀧壓根就沒把兩者的父子關(guān)系聯(lián)系起來。 她腳不沾地地忙活,偶爾空下來就在出租屋里睡懶覺,有人約她就稍微收拾一下出門。 黃一安早兩年就回了銅川,在一家500強外資企業(yè)工作,產(chǎn)品研發(fā)部門,收入可觀。 黃一安跟容蓉的戀愛,是從高三畢業(yè)后開始的,林瀧在見到女方之前,已經(jīng)聽黃一安提到過幾次,黃一安估計也在對方面前聊過她,見面時不算陌生。 不愧是黃一安喜歡的人,氣質(zhì)與黃一安如出一轍,男才女貌,言辭舉止間透露出感情甚篤。 林瀧暗暗有些艷羨,又想到黃一寧也是成雙成對,已經(jīng)在跟男朋友一起存買婚房的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