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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發(fā)上,他趁女孩不注意,假裝給她取雪,碰了她的頭發(fā)。 女孩根本沒留意到他的小動作,因為她的目光全落在不遠處的男孩身上,只猶豫了兩三秒,踩著隨時可能會摔倒的路面,飛奔過去,一把摟住了男孩。 這兩個人,每次見面都這樣粘糊的嗎。 男孩摟住她的腰,目光卻是望著他。 白亦笑了一下,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 她是我的。 很開心地就看到男孩推開女孩往他的方向快步走過來。 他全程沒有還手,在雙方扭打的過程中,還靠近對方的耳朵,說了一句悄悄話。 她的身體又滑又軟。 其實他沒碰過,這個是他想象的。 腰后還有一顆痣。 這個是她兼職時穿了一件鏤空的裙子時看到的。 接著對方果然如他所料,發(fā)了瘋地揍他,他全身疼得要死,心里卻很痛快。 在女孩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男孩的暴力行為下,他被打成了豬頭去了醫(yī)院,但是白亦覺得,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因為他再也沒見過許姜弋。 再后來,確定兩個人分手,他終于有機會送她同樣漂亮的衣服,卻被她婉言拒絕。 這讓他想到一句話,華服若失去心愛的人觀賞,還有何意義。 分手的林瀧并沒有時間難過,她太忙了,被生計折磨得焦頭爛額,哪里還有空想愛情這種奢侈品。 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需要錢,他以為是家庭的貧窮,導致女孩過早的獨立,直到她賺的錢可以負擔她的生活費學費甚至還有結余,他說,林瀧,休息一下,你賺的錢夠多了。 她搖頭,課余時間還是做著各種各樣的兼職,有些是他介紹的,有些是合作過又重新來找她的。 他終于看不下去,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要不我借錢給你吧。 這么要強的女孩,他已經(jīng)做好看對方搖頭的準備。 她沉默了很久,輕輕地問他,你能借我多少? 他愣了一下,馬上回她,你要多少。 她報了一個很大的六位數(shù)。 白亦沒再問什么,把卡和密碼給她后,開始有意識地幫她找一些時薪較高的拍攝,還是杯水車薪。 那是十一月的一天,天氣很涼的中午,兩個人在去兼職的公交車上,目的地有點遠,他們坐在公交車后面的座位,她終于得了空小憩,端坐在位置上閉著眼一會兒就睡著了,腦袋隨著公交車的走走停停,時不時往前伸,怕她磕到前排的椅子,他還伸手橫在她前面,她卻安坐如山,即便是睡夢中,也是戒備森嚴地不會讓人接近。 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的是時間,他也以為,這一路都會這么靜謐美好,她的手機鈴聲卻將她吵醒了。 她快速地回神接聽了電話,面色一瞬間蒼白如紙,踉蹌地起身跨過他走到公交車后門,他跟著她一起下車。 白亦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抖成那個樣子,在人流往來的路口不停地招手攔車,卻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她往車流涌動的路中央走,他連忙將人拉回來,連聲地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她終于回過神來,臉還是慘白的,她說對不起,今天的兼職去不了了,我需要回家一趟看看我爸爸。 他不放心,跟著她一起買了當天晚上飛銅川的機票,下飛機后往醫(yī)院趕,還是沒來得及。 人在凌晨就去了,今天中午才被人發(fā)現(xiàn)送到醫(yī)院,尸體放在太平間里,白亦沒進去,站在門口等,她出來的時候很平靜,處理后事的全程都沒掉一滴淚,卻在抱著一壇骨灰盒時,后知后覺地號啕大哭。 一邊抱著骨灰盒一邊打電話,電話被接通的同時,凄厲的哭聲恍似要穿破他的耳膜。 許姜弋,快回來,我沒有爸爸了,許姜弋,我沒有爸爸了,你快回來抱抱我,我要痛死了。 許姜弋,許姜弋,許姜弋。 然后像恐怖片的背景樂一般,哭聲戛然而止,神情蒼白如鬼魅,毫無預兆地掛了電話。 是真的,要一個人了。 他再也沒聽過她提他的名字,彼時的他除了心疼還有一絲竊喜,他可以陪在她身邊,和之前的人一樣對她好,她總有一天會感動的。 一周后回了學校,生活繼續(xù),身上背著沉重的債務,不敢有絲毫懈怠。 忙碌的日子里,時間一晃就到了他大四畢業(yè),他決定回銅川發(fā)展,但是,在離開前,他要做一件事。 他找了很多觀眾,擺放大片的蠟燭和玫瑰,又把她哄到他的面前,他單膝跪在地上,獻上一束火紅的玫瑰。 周圍的觀眾,呼聲熱烈高漲,叫囂著,答應他。 她接過他玫瑰的瞬間,內心涌上強烈的歡喜,擁住她就要彎腰親吻,她卻掙扎著避開,大家都說他的女朋友害羞了,他深以為然,腦海中卻閃過兩年前校門口男孩女孩旁若無人擁吻的畫面。 兩個人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她忽然將手中的玫瑰還給他,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步。 “白亦學長,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這樣,你是我林瀧的恩人,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厚臉皮和人借錢,對方慷慨解囊,我感激不盡,所以不想當著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