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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辛航穿上軍裝跟沒穿軍裝,氣質上存在巨大變化。沒穿軍裝時還有青年意氣風發(fā)而和悅的影子,穿上軍裝后,他將所有的外向的羽翼全數收回,剩下的都是克制和無盡標準。正是因為這樣的區(qū)別,昨天她在他身下跟小雞仔無益,撲騰撲騰,也沒什么用。 曼琳閃避著他的注目,段辛航也不以為意,坐進為首的單人沙發(fā),將帽子擱下:“你們不要跟她開過分的玩笑?!?/br> 大家起哄:“什么過分不過分,你meimei就是我meimei,你堂妹也是我堂妹,曼琳這么乖,大家當然都希望她好。” 這時曼琳已經走過來,在沙發(fā)邊溜了一圈,撿了個角落坐下。 這些人打趣地話引起不為人知的細微波動。 曼琳忍不住看向段辛航時,這人眼里含著似笑非笑的光,一閃而逝。 她的腦子幾乎要炸開,仿佛再度回到昨夜,他裸著精悍的身軀壓在她的上面,譏諷地用趙蕓的話反問她:“你懂事?”“你乖?” 好在管家地話給了她喘息的空間:“小姐,這么多朋友都在,要不要準備晚餐?” 段辛航起身,笑著說不用:“我們準備出去野餐,食材用具都準備好了,您不用管我們?!?/br> 曼琳心道那就好! 起身預備送客,段辛航轉過來來摟住她的肩,雖然是笑著,眼里帶著某種涌動的強勢:“走吧,一起去。不然我們來這里干嘛?” 坐上高底盤的軍用吉普,曼琳當真后悔了。 她沒想到段辛航前后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不過...不過一次性愛...當然是見不得人的性愛,怎么會讓人翻天覆地變? 因為主體身份不一樣。 堂兄,就是堂兄,情人,就是情人。 他們一路朝郊外的湖區(qū)開去,在水邊野營、燒烤、喝酒。及至夜幕已深,幾個好朋友紛紛鉆進各自的帳篷。 曼琳沒喝多少,而段辛航滴酒未沾。 他跳上吉普車,對她道:“我們去旁邊吹吹風?!?/br> 曼琳沒有第二個選擇,如果她自己開車來,還能說自己可以先回家。 沉默地上車,段辛航大幅度地打轉方向盤,一腳踩下油門。 軍用吉普功能強大,更何況他這輛經過特殊改裝,在山地里如履平地。 巨大的馬力推送著他們抵達一處百米高的山頭,上面綠草茵茵,頭上天際深如海泊。 段辛航停車,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長時間沒說話。 曼琳挨不住這氣氛,轉過頭去:“哥...” 對方的唇卻是已經貼了過來,對個正著。 男人的舌頭柔軟而有力,熟門熟路的挑了進來,曼琳的心臟激烈地挑動,身子不穩(wěn)地撲過去,被他穩(wěn)妥地當胸抱住。 比起作勾引的那個,被動承受的人總會心律不齊,曼琳已經失去了方向,她像是一個極其失敗的釣魚人,魚兒是咬勾了,可是它要反噬漁夫。 段辛航抱起她,讓她雙腿張開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曼琳扶住他的肩膀,由上而下地凝望這張早就刻進心臟的臉,連呼吸都局促起來。 段辛航撫摸她的臉,咬一咬她的下巴,然后埋下頭去吻她的脖頸。 異樣地酥麻直躥全身,曼琳的手臂在抖,張開的兩腿也在抖,就連裙擺下那處的嫩rou都在急速的瀍河。 “曼琳,你的反應好敏感?!?/br> 段辛航抬起頭,遙遠的星光射進他的眼里,他將車燈熄滅了,四處空茫茫的是微微盤旋的風聲和暗影。 曼琳適應了昏暗的光線,慢慢地放松下來。 段辛航淺淺地啄她的唇,手掌穿進衣裙內,夾了乳rou或輕或重地狎弄。 “你跟別人玩過這個游戲嗎?” 曼琳滿臉通紅,終于抱住他脖子:“沒有?!?/br> “只跟我玩?” “只跟你玩。” “這是什么意思,你懂嗎?” 劇烈的情感從心口磅礴地噴灑,她要說嗎,她可以說嗎。說了是不是比無恥更無恥? 段辛航打斷了她的猶疑,輕笑道:“我不管你想什么,曼琳。你也別看輕我?!?/br> 說完這句,段辛航把收從曼琳的衣服了收了回來,他們在黑暗中互相凝視,曼琳克制不住,摩挲著堂兄光滑的臉龐,眸若點星。 她低頭吻了過去,輕輕地碰觸段辛航的下唇,溫暖的氣息、柔軟地觸感既經久滌蕩在身體的血液里。 他們從車內下來,段辛航牽著她的手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坐下。 曼琳靠近他的肩膀,被他擁進懷里。 段辛航的氣息就在上頭,呼吸聲被上風席卷而走。 曼琳的手就在他的掌心里,兩人的指節(jié)互相盤弄摩挲著,小小而無聲的游戲,親密的交纏。 “哥,你要去多久?” “說不準,徐將軍說最好兩年,但是上面政局有點亂,短的話也就幾個月吧?!?/br> 段香君美艷奢華的紫色身影撞進曼琳的腦海里,她緊張地一把抓住了段辛航的手腕:“要不,還是別去了吧?!?/br> 堂兄捏著她的手指,俯下身吻她的額頭:“曼琳,我是軍人。” 她的腦子里有根引線,冥冥之中,總覺得危機四伏。 歷史是一個巨大的輪盤,而他們,或許就是輪盤下必定被犧牲的棋子。 段香君為何多年不理自己的親大哥,實驗室的條件差到慘絕人寰,就算段教授有個爵位,也幫不了什么,虛名而已。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往大了說就是階級和階級的交往,父親從各方面講不可能對女王的地位有威脅。那么到底是什么讓她冷待父親? 總有原因,不是因為仇恨,就是因為權力。一個小小地實驗室,到底能有什么威脅? 段香君在壓制父親的研究。她曾經在這間實驗室里待過,不是嗎。稍微看點親情的面子,實驗室都不可能到今天難以為繼的場面。 至于相反待遇的二伯家,他們家發(fā)展得如火如荼,不光是靠著趙蕓的交際和眼光,不光是靠著二伯比父親能干。 背后還有一個默認的推手。 女王殿下絕非良善之輩。 她到底還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