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525 章
嫤宗鉅和十六留下一份了, 別的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夏過秋來,秋去冬來, 冬至的那一日盤兒收到一封宗鉞的書信。 信里說了一些他去揚州后的所見所聞,口氣以輕松為主,從淮揚菜到揚州八景,他也去了一趟泰州,竟然親眼目睹了一場私鹽販子走私私鹽。 雖然他在信里并未提及任何危險,但盤兒還是能從中洞悉過程并不簡單。 可她該相信宗鉞,前世那般境地他都能為自己闖下一片基業(yè),這一世同樣也可以。 盤兒這些年收到的書信挺多,多是從皮島送回京的。 有宗鈐的,有婉婤的,有時候兩人的書信并不會同時送回來,似乎是突然想起娘了,有什么話想說就把信遞回來了,恰恰是這樣頻繁的書信,讓盤兒覺得這倆孩子離自己并不遠。 她也養(yǎng)成了回信的習慣。 每一封都會認真回過去,和孩子們說說京城,說說今天吃了什么,你們父皇又怎么樣了,說說池子里的魚,甚至和婉婤,還會說說只有母女倆才會說的體己話。 當然他們偶爾來信,也不僅僅只是給盤兒的,父皇也會有,還有宗鉅和婉嫤。 反正據(jù)盤兒所知,婉婤和婉嫤姐妹之間也有書信來往,至于具體內(nèi)容她就不知道了。婉嫤也是個小機靈,想看大姐給娘寫的信娘不給看,她就也和娘藏起屬于她和大姐的小秘密了。 所以盤兒看完宗鉞的信后,又想著這會兒沒什么事,就去了書房,讓白術(shù)給她研墨,她來回信。 她寫得渾然忘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白術(shù)明明穿的是淺藍色的棉袍,怎么變成黃色滾黑狐毛的衣袖了? 再一抬頭,竟是宗琮。 他半撩著袖子,也不知給她研了多久墨了。 “你什么時候來了?” “來了有一會兒了?!币姵幣_里的墨也差不多了,他放下墨錠道。 盤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落在一旁兒子寫給她的信上,不禁瞅了他一眼:“難道鉞兒沒給你這個父皇寫?” 自然是寫了的,卻是密折。 密折上能說體己話?頂多在末尾問聲安。 可能限于父與子及君與臣的身份,天生就注定等孩子們都大了,都會和父皇疏遠。倒不是生疏的那種疏遠,就是絕不會像對著娘一樣,可以說著撒嬌的話,可以和娘說一些發(fā)生在身邊很小的事情。 宗琮能說他有點嫉妒嗎? 反正嫉妒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婉婤還沒出嫁那會兒就嫉妒,覺得女兒和兒子都白養(yǎng)了。 “宗鉞都跟你說什么了?”他撩起袍擺,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盤兒也沒動,就是下筆速度加快了。 “能說什么。要不,我們jiāo換著看?”她邊說邊飛了他一眼。 他快很準地接到這個眼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其實這不過是玩笑話,兩人都有默契,就好像宗琮雖會問盤兒,卻就是隨口一句話,盤兒也是如此。 倒不是說宗琮有意瞞著她有關政務上的事,而是都清楚出門在外,又是碰觸到了多數(shù)人的利益鏈條。 這世上有多少窮兇極惡的人,為了銀子膽大包天,抄家滅族殺頭都不怕,宗鉞去揚州肯定不會太順利,這其中的事給盤兒知曉了,不過是平添她的煩擾。 所以談正事的密折遞到了乾清宮,說些閑話安穩(wěn)母后的心的書信遞到了景仁宮。 盤兒用目光極快地掃了一遍回信,想了想在最后加了一句,可有去紹興,才放下筆。 她去了宗琮身邊,嘆了口氣道:“只希望一切都順利吧?!?/br> 他拉著她的手,拍了拍:“放心,沒什么事。” * 事實上也確實沒什么事。 本就是微服私巡,這消息除了宮里的極個別人知道,很多人都不知太子去哪兒了。 睿王對外的宣稱是出京走走看看,就當是云游。而太子的失蹤,還是過了一陣子才有人發(fā)現(xiàn)。 對此,宗琮不主動提及,自然也沒人敢來當面問他。 少不了有話轉(zhuǎn)話問到皇后這兒的,盤兒卻從不直面回答,只是說太子向來有手足之情,她想念三皇子和五公主了,于是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