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嗎？”李惜文問，她泡米的時候就把給大哥和二哥的分量都數(shù)好了，還余出三十個，要是寧東方便送給馮教授也很好的。

    “我知道他家住哪，直接提過去就完事了。你另外拿個籃子裝，還有什么給湊六樣，我給你當拜師的節(jié)禮送去?！?/br>
    “拜師的節(jié)禮那不是該讓我爸送去？”李惜文覺得不行。

    “李叔叔有那時間？再說了，李叔叔現(xiàn)在也不能搞那一套吧。馮教授家里我聽說過，很老派的，老一套是不能搞了，不過你表示出一個態(tài)度來，我中間給你過渡一下，心意到了就行，大家心照不宣啦。乖，去裝禮物，帶rou的不要?！睂帠|繼續(xù)笑瞇瞇的。

    李惜文想想，她要是和她爸說了，她爸肯定會請假送這個禮去。但是送去了馮教授多半不會收，還真是寧東給她曲折一下表達心意更好。

    今年李家兩個院子大部分地方都種的是山芋和土豆，小部分地方又分出來一半種的辣椒和豆角，就那幾棵晚豌豆結的一點豌豆還被李惜文摘了，除了見縫chā針種的西紅柿和黃瓜絲瓜苦瓜還真沒什么東西。

    她就把西紅柿和黃瓜苦瓜摘下來一些，再去看看辣椒糊可以吃了，就給裝了兩小壇。最后真是想了半天，才給湊了兩個半斤洋鐵瓶裝的油茶面，整理出兩份禮物，專門拿有蓋的籃子裝馮教授那一份。

    寧東先去的福山，美滋滋把一籃子禮物擱在他姥爺?shù)霓k公桌上。

    “東子，你這是去偷秋了？”方績放下文件，從籃子里拿出一個西紅柿聞香氣。

    “這是農(nóng)業(yè)局干部為了第一手的數(shù)據(jù)，在自己家院子種的?！睂帠|給他姥爺剝了一個摻綠豆的小粽子，“您嘗一個。”

    方績吃完了覺得不錯，寧東又給他剝了一個火腿絲餡的，“您就吃這一個了。剩下的放冰箱，晚上再吃?！?/br>
    方績興致勃勃的翻籃子，“你這是把人家家底都掏空了吧，這是什么？”

    “油茶面，咸口的?！?/br>
    方績打開聞一聞，“你mama給我寄過，這是她那個怎么教都學不會的心愛弟子，小妹的東西。”

    寧東嘿嘿笑，“您別這樣夸她，她也就是寫毛筆字畫畫不行，別的都很厲害的。過陣等她不忙了，我?guī)齺硗妫氤允裁炊冀兴o您做。”

    “還要等她不忙？她能比我還忙？”方績佯怒逗外孫玩。

    “我上大學有多忙，她現(xiàn)在就有多忙?！睂帠|把褲兜里的初中幾何復習精義和初中物理復習精義抽出來，翻到李惜文的名字給他姥爺看，“其實她們學習小組那三位都是調(diào)干生，本來這個講義是她總結出來給學習小組的老大哥補課用的，后來去聽她補課的人多了，有人偷印她的講義賣錢被抓住了。她們學習小組就把講義jiāo給學校的教授指導，再拿去出版社印刷的。她拿到稿費都jiāo了團費?！?/br>
    方績點頭，“又聰明，覺悟又高，可以可以。不過——”他拖長聲音，說：“長的行不行呀？”

    寧東再從褲兜里掏皮夾子，把藏在風景照下的小妹照片掏出來給他姥爺看，用特別謙虛的語氣說：“長的還行吧。”

    照片是張一寸的標準照，規(guī)規(guī)矩矩的麻花辮子，翻領小襯衫，端端正正的姿態(tài)，端正的五官帶一點點笑。五官端正的人都好看，但是小姑娘的好看里藏著江南的山水和雨煙，顯露著聰明靈秀。

    家庭出身和容貌其實都沒那么重要，小姑娘聰明最重要，最重要人是自己女兒看著長大還特別喜歡的，人品肯定沒有問題，方績點點頭，“是還行?！?/br>
    “那，您都點頭了。我就認定她了，我等她大學畢業(yè)。以后大舅媽再跟我說個人問題，您得給我做主！”寧東把照片又藏起來，“您一定要給我做主！”

    “你還在等人家大學畢業(yè)呀？”方績笑瞇瞇的嚇外孫，“你就不怕她被人家撬走了？”

    “我今天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寧東得意的輕拍桌子，“我去學校了，有空回來看您?！比缓笏涯且换@子東西又提出去，jiāo給眼巴巴等著他的生活秘書張叔叔，“張叔叔，就給我姥爺吃了兩個，都在這兒呢，給不給我姥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