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教 (1)
那天早上以及之后的許多天里,蘇期待的始終都沒有發(fā)生。她曾試探著問過沈辰他們是否要保持一定的見面頻率, 而他只是在她臉頰輕輕一吻,說他會來控制,便把她送上出租車。 偶爾蘇會懷疑,沈辰是否在身體機能上有某些方面的問題。她在不甚了解SM之前,也零碎看過些言論,說有施虐 欲的人多半會性無能,將自己的性欲通過其他的途徑發(fā)泄。再加之他說他離異,她心里又更有些七上八下。盡管那 一晚的感覺無比美好,但未被完全滿足的她像潘神迷宮中被誘惑的小女孩,面對一桌看得見卻不能入口的盛宴,每 過一天便愈被熬煎一分。 她工作,健身,自己研究下廚,但沈辰的身影卻會填滿她生活的每個間隙。合上電腦的時候她會想到他,在健身房 淋浴間她會想到他,切開牛油果擠好檸檬汁的那一剎那她亦會想到他。她給他發(fā)過信息,他也會有禮地回復(fù),卻不 提見面的事。而她也知道,這樣的態(tài)度便是拒絕。她并非初涉愛河的少女,自然明白追得過緊并非好事。只是,思 念越積越多,卻無法排解。也許唯一的好處是,她不再會想到她的抗抑郁藥,那瓶百憂解被永遠地鎖在了酒吧的抽 屜里。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時間長得甚至讓蘇感覺,那些不咸不淡的cheap talk已不足以能夠支撐起沈辰對她的興 趣。難道他們便是一夜情的關(guān)系?可那晚畢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啊。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她的身體難道沒有一 絲渴望嗎? 而同時,那份思念和誘惑卻宛如盤踞在她心房吐著信子的蛇,夜里她會夢見他的眉眼,夢見暖黃的燈光下他推門走 進她的臥室,醒來時卻四周皆空,滿心失望。 這個周末她難得下班較早。公寓的暖氣很足,一開門便熱風(fēng)拂面。她脫下大衣和高跟鞋,換上一條絲質(zhì)睡裙,轉(zhuǎn)眼 瞥到櫥架上沈辰留下的紅酒還有少半瓶,便拿下來給自己斟上一杯。不得不說,他挑紅酒的功力著實不錯。存儲五 年,不算新釀,是適合女性,易于入口的甜柔,帶著芬芳的果香。一杯下去,她感覺身上臉上微微發(fā)熱,對鏡看見 其中的女人身姿婀娜,眼波流轉(zhuǎn),雙頰燃起兩朵傍晚的火燒云。這樣的一具軀體,他究竟是哪里不滿意? 她的手撩起睡裙,撫上自己的臀部。那一次的痕跡不過一周便全部消退,她的皮膚又恢復(fù)了光潔白皙如初。只是回 想起那不留情面落在身上的板子,她就會感到下腹一陣一陣縮緊,扭絞著她最敏感的那個部位,溢出一股股蜜汁, 就像現(xiàn)在。 她的手遲疑著滑到小腹,再往下,探入那道縫隙,其中早已是一片濕濡。她模仿著他的動作,撫弄著雙唇和埋在之 間的那顆珍珠,腦海里皆是那晚他鞭笞她挑逗他的影像,偶爾還夾雜著一些她的幻想,被他以各種姿勢壓在沙發(fā)地 毯餐桌上,一遍一遍地要。她的手指動作越來越快,終于她呻吟即將到達頂峰,破碎的聲音從口中流淌出來,帶著 媚意,平常時候的她聽見定要臉紅—— 然而高潮的來臨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她抓過一張餐巾紙草草擦了擦,拿起手機,待看見屏幕上的名字卻心臟狂 跳。是他的電話。 她接起來,猶疑著應(yīng)答。 “在干什么?”他問。 她的臉再一次燒起來。總不能實話實說。 “啊,沒干什么?!彼b作漫不經(jīng)心,“我也下班不久,剛到家隨意收拾收拾?!?/br> 她聽見電話那頭他長出一口氣:“我前幾天出差了,剛下飛機。你等會有空么?我去找你?!?/br> 她能拒絕嗎?他的一句話就能讓她瞬間覺得宛如節(jié)日。 “你家是在32街那邊吧?”他說,“我記得好像離機場不太遠?!?/br> 蘇報了一遍地址。 “好的,等會見。”他掛斷電話。 她環(huán)顧四周,看著自己的小公寓。她不是個講究精致的人,也就只在周末收拾房間。一個星期下來,公寓自然凌亂 不已。她匆匆忙忙地掃地整理客廳,把那些不知該歸置到哪的雜物統(tǒng)統(tǒng)塞進一個快遞箱里,扔去陽臺。她家離機場 并不遠,沈辰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半個小時夠干什么?收拾房間就去了十五分鐘,留給她的時間甚至不夠化一個 全妝。可她并不想素面朝天地去見他。她希望在她眼里自己能光鮮一些,優(yōu)雅一些,能夠符合dating的氣氛。 然而也就是她勾勒了眉眼,畫了紅唇又撲上一層散粉的時間,門鈴就響了。 她小跑著去打開門。他站在門口,穿著深色的羊毛大衣,身上帶著一股冬夜的寒氣,這個城市的冬天是冷的,他的 臉顯得略有些蒼白,卻襯得眉眼越發(fā)深邃,第一次她怎么沒有覺察到他這樣英???她想。她要幫他掛外套,卻被他 突然攬入懷里。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聲說,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兒。 蘇有些怔。但他的氣息很快就環(huán)繞住她,她便安下心享受他的懷抱。她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前,能聽見他的心跳,一 下一下。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腰部摩挲,之后便伸入了她的裙底。而這時她才意識到,她沒有來得及清理自己。 而他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手指在她的腿間攪動一下便抽出來,上面沾染著一片粘膩亮澤。 “怎么回事?”他明知故問。 “我……我剛才,自己玩了?!?nbsp;她小聲囁嚅。 “誰準(zhǔn)許你的啊?!彼卣f。 只一秒,他們便進入了S和M的關(guān)系。她抬眼看他,卻看不出他是喜是怒。他把大衣掛好,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而她 站在他面前,惴惴不安。 “脫掉?!彼f。 蘇身體動了動,卻不敢真的動作。 他微微皺眉:“脫掉。聽不懂我說的話?” 她明白了,他是有意讓她羞恥。她緩緩脫掉睡裙,內(nèi)衣早在回家時便解掉了,一對不算太大但飽滿挺翹的rufang,纖 細沒什么贅rou的腰,還有僅剩一條黑色蕾絲內(nèi)褲遮蔽的下身便盡數(shù)曝于他的眼底。但他仍然沒什么別的表情,只是 注視著她。 “還有?!彼麚P了揚下巴。 她咬著牙,自己把最后的遮蔽也從腿上拉下。內(nèi)褲上也沾著愛液,拉出一條銀亮細絲。 這些,都被他看到了。 他看著她赤裸著站在面前窘迫的樣子,略感滿意:“跪好。” 她順從地跪下來。頭發(fā)垂在兩邊,起碼能遮一遮。而他偏捧起她的臉,將她的頭發(fā)拂到腦后,又用手背擦掉她臉上 的妝容。 “還是卸掉吧?!彼f,“反正等會也是要哭花的?!?/br> 這句威脅讓她微微顫抖,她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就是給我玩的,我怎么玩都可以?!?nbsp;他又說。 她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像初見掠食者的雛鳥。他發(fā)覺她抖得更厲害,鉗制在她臉上的手指又加了幾分力度。 “把我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br> “我就是給你玩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她小聲說。 “乖?!彼p輕拍了拍她的臉,“沙發(fā)扶手上,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