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9 章
在吃到熱乎乎的早餐時,不由自主地消退了大半。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刑警最先吃完早飯,他隨手一擦嘴巴,朝李隊喊道:“隊長,馬武趙奇他們在審肇事司機,還沒吃呢,我給他們送去?!?/br> 李隊一點頭,說:“去吧?!比缓蟾蚓旖忉專罢厥滤緳C張猛是昨天移jiāo到我們這兒的,一過來就關(guān)到訊問室,到現(xiàn)在審了差不多有十四個小時了?!?/br> “沒有進(jìn)展?!眲A補充。 李隊本來就打算過去,他想了一下,問:“沈女士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沈眷同意。 詢問室在二樓的角落,透過玻璃,看到里面坐在的三個人,兩名刑警一個負(fù)責(zé)問,一個拿筆記錄,早餐送進(jìn)去了,放在桌上,沒有人動。 張猛坐在他們對面,隔著一張桌子,連著審了十四個小時,他顯然已經(jīng)到了奔潰的邊緣,但不管刑警怎么問,他只有一個動作,就是搖頭,嘴巴閉得很緊,幾乎不開口。 顧樹歌站在沈眷邊上,她看到一個刑警突然拍了下桌子,朝著張猛飛快地bi問了一句話,張猛一夜沒睡,又被高強度審訊,腦子明顯反應(yīng)不過來,他一嚇,瞳孔遲緩地放大,然后遲緩地?fù)u頭。 通過設(shè)備,可以聽到訊問室里的聲音。顧樹歌穿過玻璃進(jìn)去,近距離觀察,她看到張猛輕微地動了動嘴唇,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真的不知道。” 所有人都肯定張猛是被雇傭的,這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但是張猛擔(dān)心說多錯多,于是選擇了最偷懶的辦法,干脆不說話來應(yīng)對。 顧樹歌想起車禍剛發(fā)生的時候,這個司機跪在地上,驚恐地重復(fù)的那句“我殺人了?!?/br> 他應(yīng)該很膽小,以致于怕成那樣,所以一定支撐他做這件事的理由一定很牢固。 刑警也累了,走出門,跟李隊說:“什么辦法都用了,他不肯說話?!?/br> 這種疑犯最難對付。李隊翻了翻訊問記錄,也覺得棘手。顧樹歌穿墻出來,沈眷一直看著那司機,目光里有很深的恨意。 顧樹歌默默地跟在她的身邊,不敢亂動了。李隊正打算掏出手機,再找?guī)酌崋柕膶<襾?。沈眷忽然說:“我想跟他說幾句話?!?/br> 她說的是說幾句話,而不是訊問。 李隊遲疑了一下,說:“必須有我們的同事陪同?!?/br> 沈眷答應(yīng)。 張猛覺得他的神經(jīng)都快繃斷了,困意相比起壓力來說,簡直不值一提,幸好警察停下了,能讓他稍微喘口氣。 門推開的聲音傳來,張猛沒有理會,消極地低著頭。他以為是剛剛出去的那名警察回來,直到進(jìn)來的那個人到他對面坐下,他才發(fā)現(xiàn),是個女人。 張猛驚恐地張了張口,運作得非常緩慢的大腦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是誰,他出于愧疚,本能地想要逃跑,可身體卻因為太累,而動不了。 面前的女人開口了,她的聲音有點清冷,語氣則很冷靜。 “我叫沈眷,是受害者家屬。”沈眷先自我介紹了一下。 張猛點了一下頭,他張口:“你……”只一個字,他馬上就想起什么,又把嘴閉上了,回到了什么都不說的狀態(tài)里。 沈眷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我是顧家養(yǎng)女,不是真正的顧家人,所以我在顧氏想要做什么,都會面臨很大的阻礙。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顧樹歌的遺產(chǎn)都是我的,我真正擁有了顧氏,沒有人能反對。” 顧樹歌就站在邊上。 張猛像是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說這個,但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好奇的表情,低著頭,一聲不吭。 “顧樹歌不是讓人省心的孩子,顧叔叔顧阿姨過世后,她幾乎是我照顧大的,但是她和我并不親,一到十八歲就去了國外,一去四年,只在她哥哥過世回來過一次。這兩年來,我們連電話都沒有通過一個?!?/br> 顧樹歌聽得低下了頭,內(nèi)疚在她心中開始蔓延。 “所以你看,哪怕是只小野貓,相處十幾年,親自照顧了十年,也該養(yǎng)熟了,可她卻一點都不想和我親近,反而逃得遠(yuǎn)遠(yuǎn)。她就是個小白眼狼,不聽話、冷血,我一點都不喜歡她?!?/br> 沈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