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尤其提及楚眠時，他眼里的情愫總是飽滿得快溢出來，遠(yuǎn)比成熟的大人更情真意切。

    不過仔細(xì)想來，她也毫不意外。成年人的戀愛靠經(jīng)驗(yàn)，而少年人只需本能就夠了。

    ——于燃的本能，就是當(dāng)楚眠的“護(hù)花使者”。

    楚眠參加完開學(xué)典禮，又在于燃的保護(hù)下回家。飯菜還熱著，他坐到餐桌前，自然地伸手拿勺子，卻莫名抓了個空。

    抬眼一看，放桌上的根本就是一張紙片，畫著一只勺子，還模擬出角度和光線，乍一看真假難分。

    惡作劇得逞的于燃哈哈大笑，楚眠努力保持表情平靜，拿了雙筷子繼續(xù)吃飯。

    之后沒多久，楚眠又在家里其他地方發(fā)現(xiàn)了類似紙片，像充電器、鑰匙扣、橡皮擦這種小物件全被于燃偷偷替換成“假貨”，擺在恰當(dāng)?shù)奈恢贸蔀檎涎鄯?，防不勝防?/br>
    楚眠氣急反笑，拿著楚珩新送的腰帶，輕輕抽打了一下于燃大腿。

    于燃開始還躲兩次，沒多久，就主動乖乖伸出胳膊，道：“hǎoshuǎng啊，你抽這里。”

    楚眠才不想滿足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丟開皮帶，去看書了。

    于燃搬凳子坐在楚眠身后，伸胳膊摟住他的腰，腦袋也抵在他脊背上，“楚咩，你覺得你今天跟昨天有什么不同嗎？”

    “今天睡得少?！背叻瓌訒?。

    隔著一層布，于燃側(cè)臉感覺到楚眠后背的溫度，“那身體其他方面呢？”

    楚眠沉默幾秒，轉(zhuǎn)頭問他：“哪方面？”

    “聲音啊，長相啊，或者心智之類的。”

    “這些怎么可能察覺得出來?！?/br>
    “原來連你也發(fā)現(xiàn)不了。哎呀，我今天還在想，要是每天都能感覺出自己長大的痕跡就好了，這樣成就感多足啊。”于燃腦袋轉(zhuǎn)正，嘴唇貼在對方脊柱中心位置，每次張嘴說話都振動得楚眠很yǎng。

    “別急。”楚眠說，“量變引起質(zhì)變?！?/br>
    “我知道。”于燃摟緊他，“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地方，就是我肯定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你，嘿嘿……你感覺到了嗎？”

    楚眠忍俊不禁，書本上的字也看不下去了，回答：“還行吧，不太明顯?！?/br>
    于燃不為自己據(jù)理力爭，而是默默移動右手輕輕貼靠在楚眠腰側(cè)。楚眠伸手撥開他，小聲說：“別碰，yǎng。”于燃很聽話，說不讓碰就不再靠近，只不過會將手指探到更溫暖的位置，然后用掌心搓揉。楚眠不自覺地合上書本，他礙于羞恥心沒低頭察看情況或給出反應(yīng)，任于燃安靜試探。

    于燃忽然在背后輕笑一聲，語氣有些高深莫測：“楚眠啊楚眠，你的命運(yùn)，現(xiàn)在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呵，只要我稍微攥緊拳頭，就會徹底將你碾碎——”

    楚眠慢吞吞地吐出一個“滾”字，握住于燃手腕，將他拽到一旁。他們早晨的被子又忘記疊，現(xiàn)在全都亂糟糟地堆積在一起，并且還有更亂的趨勢。楚眠按著于燃手背，一點(diǎn)一點(diǎn)告訴他合適的節(jié)奏；除了親吻，于燃的嘴在其余時刻都是被楚眠捂著的，再也沒有胡言亂語的資格。

    白天的房間很亮堂，光線充足。在陽光的映襯下，于燃清晰地看見楚眠眼神懶洋洋的，臉頰像是被曬紅了一點(diǎn)。

    “我沒掐疼你吧？”過程中，于燃悄聲問，舌尖勾了一下楚眠手心。

    楚眠喉嚨發(fā)出輕微的回應(yīng)，如囈語一般，很快讓于燃拾起自信。

    他們依偎在一起，笨拙又親密。楚眠松開手，讓于燃嘴巴舒暢呼吸。

    楚眠想起件重要的事，問：“我姑姑今天是不是回來了？”

    “嗯，做完飯就去那個……沃尼瑪還是沃爾瑪超市——”

    于燃話音未落，兩人同時聽見家門的密碼鎖響動一聲，不由得心頭一顫。

    接著，楚珩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斑氵?？我給你們買了ru膠枕頭哦，對頸椎很好的?！?/br>
    聽她腳步越來越近，躺床上的少年們手忙腳亂整理衣衫。這個時間段，于燃應(yīng)該在書房認(rèn)真畫畫才對，如果被發(fā)現(xiàn)偷懶，肯定要罰畫好幾張素描和速寫。

    情急之下，他沒空多想，直接全身鉆進(jìn)被子里，把楚眠晾在外面。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