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是什么問題，自己懂不懂呢，就說不教?！?/br>
    “激將法對我完全不管用?！?/br>
    “那裝可憐呢？”

    “你自己照照鏡子，有一點柔弱可憐的樣嗎？”

    李嘉玉真的掏包包拿了面小鏡子出來照。

    段偉祺捂了眼睛大笑。

    “我覺得挺可憐的?！崩罴斡袢讨σ庹f，說完了再忍不住，也笑起來。

    “好吧，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段偉祺坐在地毯上，雙手撐在身后，沒骨頭似的懶樣。

    李嘉玉跳下秋千，坐他身邊：“段總，你這么聰明，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說吧?！?/br>
    李嘉玉把今天跟賀亦春說的又說了一遍。“賀姐說這項目搶過來的可能xing幾乎沒有。我就是想研究一下，這類情況還能怎么處理。”

    “如果是我的話……”段偉祺頓了頓，“用錢解決?！?/br>
    李嘉玉忍不住拍他手臂。

    段偉祺大笑：“我認真的?！?/br>
    “沒錢?！?/br>
    段偉祺又笑：“我是說，質(zhì)量一樣的情況下，就價格取勝?！?/br>
    “放低價嗎？”李嘉玉搖頭，“價格都是核算過的，其實每家的投標價不會差太遠。畢竟項目需求擺在那兒，人力成本很高的。價格放低了，反而對方會懷疑質(zhì)量了。雖然有合同約束，項目做不到承諾的結(jié)果可以不付款，但執(zhí)行過程中對方也會投入大量的人力配合，還有時間成本。你愿意不賺錢，人家還不愿意浪費時間陪你耗呢。付得起幾百上千萬咨詢費的大集團，自然是誠心想花錢解決公司問題的?！?/br>
    段偉祺坐直了：“所以你們的想法還是那老一套。為什么放低價就要犧牲利潤、影響質(zhì)量呢？”

    李嘉玉不明白。

    “我舉個例子，那套128色口紅，多少錢？”

    “兩萬多塊?！?/br>
    “如果只買十支呢？”

    “一千多?！?/br>
    “所以價格是不是低很多？你再賣得貴一些，十支賣二千多，單支利潤高了，質(zhì)量也一樣，但總價是不是比兩萬多還便宜很多?！?/br>
    李嘉玉張了張嘴，明白了。

    “對方的需求是整個集團的人力資源管理體系的改進，這么龐大的體系調(diào)整，是分好幾個階段才能執(zhí)行完的。他們有八家公司，我不了解細節(jié)，但估計是包括了設(shè)計、制造、營銷、實體店四個職能體系，也就是說，咨詢公司需要從整體結(jié)構(gòu)做診斷，按體系分公司來一步一步完成改進調(diào)整。實際上服務(wù)是可以拆分的?！?/br>
    “段總！”李嘉玉如醍醐灌頂，但她仍道：“可是正常公司出來談128支的生意，是不會提出只賣對方10支的。誰都想一口氣拿下，畢竟項目有流產(chǎn)風(fēng)險，合同簽全了才行。萬一這家用了10支，就不想再要其它118支了?！?/br>
    “你不也說了正常公司嗎？你們正常嗎？你們是陪跑的。你就是一只小蝦兵，在冷宮呆著，連蟹將都沒。原本就毫無希望。你要把自己的情況考慮進去。你就是一個光腳的，怎么斗穿鞋的，當(dāng)然要特殊手段。你問我要怎么挖墻角，這就是挖墻角。

    對方需求是拆一面墻，所以競爭公司派出了一整個隊伍。你只有一兩個人，能怎么辦？只收一個人的工錢，挖個漂亮的洞給對方看。你看，這洞挖得技術(shù)特別好，拆墻更不在話下。這時候你再拉一支隊伍過來，讓前面占位的競爭公司滾蛋。

    而對方公司的合作風(fēng)險也降低了，只是把一個大合同的幾期付款改成了兩份單獨合同。說不定對方還會有僥幸心理，如果第一份合同執(zhí)行完，他們也會自己調(diào)整其他公司了，還省了后面的錢。所以他們愿不愿意，我覺得是有機會的。就看制定的政策得不得當(dāng)。這些都是細節(jié)，需要根據(jù)具體情況判斷，見招拆招?！?/br>
    李嘉玉眼睛亮了。

    “這提案你們老板會不會批？如果是我我批，利潤增長了啊。合同金額雖然小多了，但不吃虧。你的薪水、孕fu的薪水，反正本來也是白白在付的。做不好，后期合同沒簽上，你不虧。做好了，后期繼續(xù)簽，你也有機會拉著孕fu把小組重新組建起來?！?/br>
    “段總！”李嘉玉很興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