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揭破
“師兄你怎么……”怎么在這里。 忽然意識(shí)到什么,她拿起剛才被她放下的衣服,狀似無意地抱在胸前。她剛才脫了外衣,不想被他看出胸前的墳起。 這細(xì)節(jié)落進(jìn)了南宮照眼底,他心里無奈。但到底是怕嚇著她。 “為什么要離開?”他用平常的口氣問道,并未看向她遮掩的地方。 李棠宴稍稍松口氣。 “我寫了信給你……” “我沒看?!蹦蠈m照道。 “……” 沒看你就看啊,這么理直氣壯干什么……李棠宴腹誹。 “你自己當(dāng)面跟我說。”南宮照道。 “……” 他不會(huì)真的是……專程來興師問罪的吧。 想著自己的不告而別可能確實(shí)傷了他的心,自己又是…他的小師弟,李棠宴只好把信里的話又拿出來說一遍。 “嗯……師兄你也知道,崔大人對(duì)我有恩,我本來就是崔府的幕僚……” 房間里的溫度好像驟然降低了許多…… 李棠宴察覺到南宮照有些不悅。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便硬著頭皮還要繼續(xù)說。 “我……” 忽然腳下一空,她整個(gè)人被拉了過去。 幾乎是被半抱著的姿勢(shì),兩個(gè)人忽然離得很近,視線相交。南宮照精致的眼尾,黑壓壓的睫毛,李棠宴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由有些失神。 “你看著我,慢慢說?!彼⒁曋钐难绲哪?,口氣不算太好。 他生氣了?…… 李棠宴不明白南宮照為什么忽然有些咄咄逼人起來。頂著他這樣的目光,她突然覺得有點(diǎn)難堪。說的話原本就不是心中所想,她要很努力才能在他面前說出口…… “我……師兄救了我,顧念舊情才容我暫住。我叨擾師兄已經(jīng)很久了,給你添了許多麻煩……所以……” “阿宴?!彼鋈婚_口,打斷了無論是聽者還是說者都覺得索然無味的話語。 “???”李棠宴一愣。 南宮照看著她,沉默了一會(huì)兒。 “我明天就出發(fā)去廣陵了?!?/br> “……”李棠宴沒太明白他的意思,“去廣陵……做什么?” “做藩王。” 本朝的藩王通常是軍功卓著的臣子,帶兵鎮(zhèn)守地方。皇帝近日一直感覺身體不適,憂心忡忡,疑心朱康已經(jīng)開始對(duì)自己下手。于是皇帝召來南宮照與他商議讓他接手廣陵王的兵權(quán),如果日后京城有異動(dòng),他可舉兵回京。這也是皇帝被朱康欺壓多年,想出來的一個(gè)保存實(shí)力的做法。 李棠宴也知道藩王是做什么的。做了藩王的人,除非皇命召見,可能永遠(yuǎn)不再回圣都了。 他是要走了,所以來告訴她一聲而已。 李棠宴品味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忽地心里酸楚,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流了下來。 她慌忙別過頭想擦去,卻被南宮照捏住了下巴。 “為什么哭?”他問。 李棠宴垂下眼不看他:“我…我擔(dān)心天高路遠(yuǎn),師兄無人照料?!边@話作為師弟來說,也并不逾矩。 “只有這樣嗎?”他又問,不知想要尋求什么答案。 “…只有這樣?!彼约盒睦镏啦皇?。“我……不能去送師兄,師兄務(wù)必照顧好自己?!?/br> “那你呢?” “我自然是留在崔大人府上……” 話未說完,她忽然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唇上仿佛被輕柔的羽毛輕輕劃過。 雖然只有一瞬間,卻足夠讓人留戀。 等李棠宴回過神來,眼前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她。 他嘴唇上也沾了她的淚水。 “你已是我的人,還想待在崔子宣身邊?” 李棠宴腦子里“嗡”地一聲。 免·費(fèi)·首·發(fā):danmei.info [щοο⒅.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