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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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照是中午時分回到駐營的地方的。 昨天夜里,四皇子在眾人面前騎著馬沖到了御前,抹著淚痛呼“父皇救我”,皇帝的臉色當(dāng)時就變得很難看了,馬上派人去找南宮照。(四皇子還是挺上道的。) 只不過,下面辦事的人一直拖到了早上才去找人,說是夜間下雨山路濕滑。 皇帝的命令都如此有意懈怠。加上昨天收買斥候送來假借物的事,李棠宴不得不懷疑是朱康做的手腳。他可真是,愈發(fā)猖狂得不加掩飾了。 李棠宴換了衣服,聽到有人呼叫:“世子回來了!” 她一愣,便出去接他,動作之間牽動了昨夜的傷口,不由“嘶”地呼痛。 她遠遠看到了駕著馬的南宮照,他已經(jīng)醒了,臉色尚有些蒼白,身上披著四皇子的罩衣。和他并駕一起回來的,除了四皇子,還有…… 寶光郡主。 看到寶光,李棠宴目光微微停頓。 “是寶光郡主最先找到世子的……”她聽到有人這樣說,“郡主一聽說世子出了事就匆忙跟著一起去找人了…” 李棠宴微微抿起了唇。 皇帝是真的關(guān)心南宮照,聽說他回來拉著他的手直說愧對他。 皇帝過去太相信朱康,如今自己處處受制于人,終于也開始有點后悔。 南宮照知道他想法,安慰了幾句。目光在人群里掃過,看到李棠宴的方向,南宮照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和皇帝說完話,南宮照沒走兩步,就被寶光叫住了。 “南宮照!”寶光大喊。 “嗯?” “你……”寶光盯著他,恨恨道,“你可不能死了。得是我贏過了你,你才能死!” 寶光素來飛揚跋扈,遇到了南宮照這么能打的人,她未免生出了些惺惺相惜。 南宮照本來不欲回答,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今日多謝郡主?!?/br> 說罷未再搭話。 這一幕落在別人眼里就有不同的味道了。 寶光只是性格不好,長得又不丑。和南宮照站在一起……也并不算差得太多。 李棠宴也聽到南宮照向?qū)毠獾乐x了??粗蠈m照向自己走來,她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已經(jīng)不是昨晚那個在她身上情熱失控的男人了。 “阿宴……”他輕聲喚道。 剛開口就被李棠宴搶了話:“師兄你回來了……” “昨…昨晚我把你安置在山窟里以后,就想回來找人過去救你……沒想到…路上下雨,我…我迷路了?!边@段話她已經(jīng)編了很久,說出來仍然有點結(jié)巴,“幸好你沒事?!?/br> 南宮照聽她說完,沉默了一會兒。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南宮照眸色深深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李棠宴指甲掐著掌心,良久,才聽到他再次開口:“嗯…回帳子吧。休息一會兒?!?/br> 李棠宴松了口氣。她本來將他接下來要問什么,自己該如何說辭都已想好了,沒想到他卻沒再問。 南宮照在李棠宴身后走進帳子,看到她步伐虛浮,想起昨天見到她時她就是釀釀蹌蹌的樣子。 “腿是不是傷著了?” 李棠宴聽了這話就是一僵。她真正痛的其實并不在腳上,但她還是點點頭:“嗯…在林子里蹭到了?!?/br> 南宮照找出了藥要給她上藥。他自己還是一個傷員呢……為了不讓他多想,李棠宴老實地脫了鞋襪。 南宮照看了一眼那雪白可愛的腳,目光頓了頓又移開。膏狀的藥物被他用指尖蘸起,打著圈涂在腳踝上的傷處。 南宮照低著頭,長睫如同鴉羽低垂。周圍很安靜,李棠宴盯著他,心里忽然生出一點點失落,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她害怕南宮照記得。但見他真的忘記了,她又有一點傷心。她也不懂得這情感。 但是南宮照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師兄啊,我很困了,想睡一會兒?!?/br> 李棠宴其實已經(jīng)很疲憊,直到南宮照現(xiàn)在回來了,她才真正放松下來。 “嗯。睡吧。” 南宮照看著她外衣都忘了脫,轉(zhuǎn)眼就變得沉沉的睡顏,蹙了蹙眉,神色變得復(fù)雜。 ———————————————————————— 因為出了刺客,這圍獵也是進行不下去了。 香樹作為南宮照的第一隨侍,回京后也是王府的管事。前兩天因為老王爺傳喚回了王府,此時因為南宮照出了事又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他心知能做出這事的只有朱康。香樹只是個少年,又氣又擔(dān)憂,忍著情緒指揮著裝車套馬,準備回府。 在動身回城之前,崔子宣卻找了過來。 “李棠宴?!背弥松伲拮有凶×怂?。 “做什么?”自她離開崔府,崔子宣每次見到她無非就是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你確定要對我這么冷淡嗎……”他靠在樹上側(cè)著頭,斜睨著李棠宴,“我……已知道了你為何一直扮成男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