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去路上,是陸承瑾開車。 每次吃了飯,谷溪便會有些犯困。不過她看慣了陸承瑾開他那輛人高馬大的瑪莎拉蒂越野,突然窩進她這稍顯秀氣的雷克薩斯ls500h里面,感覺委屈了他。 陸承瑾倒是什么也沒說,只是看她耷拉著個腦袋,提醒了一句:“沒多遠,別睡。” 她強撐著精神聊天:“我今天那么說,是美容師教我的。她說她每次和她老公吵架,先談?wù)?,然后關(guān)心一下,最后認個錯,就沒事兒了。” 陸承瑾坐得直直的,目不斜視,半晌才道:“認錯就認錯,別亂講話?!?/br> 谷溪睜大眼,亂講話?她亂講什么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可能說了什么詞不好聽吧。嗯……話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就認下來吧。 于是她乖巧點頭:“好的?!?/br> 陸承瑾一聽就知道她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他又實在不能再把那個詞說出口,忍不住眼刀飛過去刮她一下。 谷溪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 因為考慮到谷溪明天要回谷家拿音樂會的門票,兩個人就回到了相較于陶然居更接近谷家的金域灣。 金域灣是別墅區(qū),這里的那棟別墅是陸家給二人置辦的婚房。 剛結(jié)婚的時候,谷溪在城南上班,還每天回城北的金域灣,后來發(fā)現(xiàn),空蕩蕩一棟樓,絕大多數(shù)時候,晚上就她和傭人,慢慢就明白了,就不再常回。偶爾要在城北辦事才會暫住。 說起來,這可能是三年來,除了結(jié)婚那晚,兩個人第一次同去金域灣。 谷溪嘴角帶了點笑。 房子倒是一直安排人打掃,兩個人的衣物卻沒有備太多。 陸承瑾洗完澡就沉沉地壓上來,谷溪推他:“我明天沒合適的衣服換。” 他抬起身子,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cè),眼睛里全是情欲:“有什么問題?” 谷溪有些不自在地側(cè)頭看向一邊:“你總會留些唇印,那些衣服遮不住。” 陸承瑾一下松手低頭親了上去。 故意這樣說話勾他的吧。 谷溪的舌頭被纏著走,口里的津液交替著,她有些喘不過氣。 陸承瑾放緩了速度,覺得她的嘴真是甜極了。 明明前不久還在生氣她怎么說不出好話,現(xiàn)在就覺得她這張嘴哪哪都甜到他心坎里去了。 津液是甜的,說的話也甜得很。 他又撐起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她,床前的壁燈有一小片暖色的光灑下來,顯得她魅惑又溫柔。 “提前去看過衣服了?”他咬住她的耳垂,早已經(jīng)抓住了問題關(guān)鍵,“想過要被我上了?” 谷溪干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她鬼迷心竅地一進臥室就去看了一下衣服,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要是晚上和陸承瑾做了,沒有高領(lǐng)衣服來遮脖子。 反應(yīng)過來以后真是想打自己兩下。 結(jié)果這居然還不是最蠢的,她居然說出來被他看穿了! 谷溪的臉紅透了,陸承瑾咬著她臉頰的rou不放,笑聲從胸腔里發(fā)出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谷溪又羞又氣,脾氣上來了,使出全部力氣去推他。結(jié)果雙手反而被抓住按在了頭頂上方。 陸承瑾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谷溪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如此開懷了。 他嘴角噙著笑,愉悅從心底泛上來,讓他整個心飄飄忽忽的,今晚真是像浸在了蜜罐里。 于是他輕輕去舔她的脖頸,向她承諾:“我輕點,不留印?!?/br> 谷溪還是氣,扭著身子要去躲:“今晚不做不行嗎?” “不行?!标懗需贿吜闷鹚娜箶[脫掉,咬住左邊胸脯不放,一邊說一不二地拒絕,“昨天放過你了,今晚沒理由。” 她還在試圖掙扎,想把手抽出來,陸承瑾警告地看她一眼,繼續(xù)埋首去咬她的胸。 又大又軟又彈,陸承瑾面部都是柔軟的觸感,他狠狠叼住一大塊在口中研磨,含糊地說道:“早點生,我想要?!?/br> 谷溪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小半輩子了,也算有了個盼頭。 陸承瑾抬頭去親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早無聲無息地掛了滿臉的淚。 他無奈極了,坐起來把她抱到懷里,讓她跨坐在他腿上,左手臂橫在肩膀下面一點摟住,然后去親她,一點點將眼淚舔掉。 她慢慢不再流淚,又開始小聲抽噎。 陸承瑾左手在她背部輕拍,等止住了,他溫柔地親吻她的眼睛,半哄著問她:“怎么了?跟我說說?” 谷溪搖頭,把頭埋到他肩窩里,心里滿滿當當?shù)摹?/br> 陸承瑾微笑了:“小哭包呀……”一副原來如此的語氣。 谷溪驀地抬頭,氣鼓鼓地:“我不是!” 他笑得好看極了:“那跟我說說。只有小哭包才會無緣無故掉眼淚?!?/br> 谷溪有點害羞了,雙手摟住他勁瘦的腰身,頭靠在他肩膀上,緊緊依附著,好半天沒說話,陸承瑾也不催她,只是將她抱緊了。 “我”谷溪擠出一個音節(jié),“我很開心?!?/br> 陸承瑾看著側(cè)面鏡子里映出的相擁的二人,嘴角一點點翹起:“不巧,我也是。” 暖黃色的夜燈掛在墻壁,照亮了這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