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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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鐘執(zhí)把她領了回去,周六上午二人準備前往公墓園時,她又習慣性地就要開車的后門,鐘執(zhí)放下車窗側著身體對她說:“坐前面吧,你在后面我看不見?!?/br> 她仿佛被人施了咒語,同手同腳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安靜地坐下,抱著自己的包。 看著車窗兩邊的景色樹木飛快倒退,進入隧道的時候,燈光打在車身里忽明忽暗,砂金白光,周而復始,宛如穿行在時空隧道里。 她時不時用余光悄悄瞟一眼鐘執(zhí),他也只是專心的開車,似乎并沒有開koujiao流的欲望。 “那個……爸,你買花了嗎?”她主動開口問。 “買了?!蓖蝗凰袷窍肫鹗裁磦饶樋粗?,“哦對了,魏叔叔知道每年這個時候你肯定在家,他叫我們今晚一起吃個飯。” “嗯。”她點點頭,“那他女兒萌萌會來嗎?我也想她了?!?/br> “應該不會,上一次他說就我們仨?!?/br> 鐘執(zhí)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旋明疑惑地抬起小臉:“上次?” 他猛地反應過來,上一次他還在找老魏交流旋明的“感情生活”,這些當然不能告訴她。 他不自在地轉過臉咳了咳,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沒什么……就是找他喝酒閑聊時提到的。” 鐘執(zhí)不怎么會撒謊,尤其是面對她的時候,耳根就會微微泛紅。 旋明柳眉輕蹙,滿臉都寫著不相信。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把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路邊,想要掩蓋內(nèi)心的心虛一般催促著她:“下車下車,到了。” 他們面前一條寂靜幽深的石板路通往公墓深處,來往的人不少卻都很安靜。鐘執(zhí)牽著旋明的手,沿著青灰石板路的紋理,仿佛在去向另外一個世界。路過他們身邊的一個女人神色黯淡,面色慘白如鬼魅,旋明被嚇到,躲在他懷里,他還是不自在地摟住了她。 來到他父母的墳墓前,鐘執(zhí)蹲下清理干凈墓碑上的沾染的露水和雜草。 “爸,媽,我又帶旋旋來看你們了?!彼I上花,聽不出情緒,背影有些落寞。 在他16歲的時候,父母就因為一場車禍去世,誰料世事無常,從此陰陽相隔。 旋明也獻上花,然后在他身后默默雙手合十,閉眼祈禱,爺爺奶奶啊,求求你們保佑她眼前的男人吧,她做了很多錯事,但請不要懲罰他。 路邊晶瑩的露水仿佛前來悼念的生者的淚水,園林寂寂,風淚渺渺,行人匆匆,冷得仿佛冬天已至。 鐘執(zhí)在最風華正茂的年紀里失去了至親,卻沒有沉溺于悲傷的過往中,在最黑的夜也不失勇氣。 過去的人事和現(xiàn)在的生活比起來就是虛妄,悲傷是一種品格,卻不是生活的態(tài)度。這種內(nèi)而外生出一種強大的溫柔,大概就是她對他欲罷不能的原因吧。 旋明忍不住從身后環(huán)住他,像哄小孩一般柔聲道:“不哭不哭,你還有我呢?!?/br> 這聲音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化為最鋒利的刺,刺穿他堅強的外殼,直擊柔軟的心。 過了很久,他才起身拉起她的手:“我們回家吧。” **** 晚飯的時候,鐘執(zhí)就徹底后悔了,他不該帶著旋旋一起去見魏平風的,因為魏平風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魏平風先到的飯店,一見二人來了,看著他們坐下后,張口就是一頓猛夸:“旋旋變漂亮了嘛!” 旋明突然想起上午鐘執(zhí)遮遮掩掩的樣子,就問道:“魏叔叔今天怎么不把萌萌帶過來?!?/br> “萌萌要做手工作業(yè)呢,她媽不讓她過來。”他一邊招呼著服務員上啤酒,一邊又說,“你倆上次溝通得咋樣了啊,匯報匯報唄?!?/br> 鐘執(zhí)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生怕旋明發(fā)問,搶先說道:“挺好的挺好的,老魏你就別cao心了?!?/br> “什么溝通?”旋明不解地問,愈發(fā)覺得鐘執(zhí)心里有鬼。 “就你那老師……哎喲你干嘛!”魏平風正端著滿滿的酒杯往嘴里送,鐘執(zhí)又突然站起來給他倒酒,不出意外地灑了他滿手的啤酒。 “我的老師?哪個老師?”旋明凌厲的目光射向鐘執(zhí),仿佛要把他看穿。 魏平風認為既然鐘執(zhí)知道旋明喜歡那位“老師”,他出于好心關心后輩也沒什么不妥。 “老魏你快去洗洗手吧,酒都灑了?!辩妶?zhí)仍用拙劣的演技想要掩飾他的心虛,擠眉弄眼推搡著魏平風往洗手間去。 魏平風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大爺?shù)摹!?/br> 鐘執(zhí)避開旋明追問的眼神,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等到魏平風回來他就迅速岔開話題,為了不讓魏平風想起旋明的“老師”,期間一直和他聊個不停,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果然,晚上回到家后,鐘執(zhí)又以洗澡為借口躲開了她,直到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旋明堵在他的床邊。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魏叔叔說什么了?”意外地,回家后她沒有兇神惡煞地質疑他,而是趁他不注意突然撲到他懷里,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 她又是剛洗完澡睡衣松松垮垮的模樣,白凈細膩的脖子很是誘人。 突如其來的肌膚相貼讓他一陣頭暈目眩,似乎是不習慣這么近的距離,他像捉小雞一樣拎開旋明:“沒什么,就是你在學校的事?!?/br> 旋明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步步逼近:“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還有那個老師是誰?” “沒有老師,是魏叔叔理解錯了?!辩妶?zhí)又退了一步,扣上衣服扣子,別開臉敷衍道,表情僵硬。 “你是不是瞞著我有什么計劃,不然魏叔叔干嘛讓你匯報?!?/br> “還有什么上次這次的,你們還偷偷干了什……唔……” 像是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也為了堵住從她口中蹦出來的接二連三令人頭痛的問題,鐘執(zhí)突然傾身吻住了旋明,讓她將話全都咽在肚子里。 果然,旋明立馬安靜了,在她還來不及沉浸在這個吻里的時候,鐘執(zhí)就松開了她,他垂下眸神色黯淡,無力道:“你回去吧?!?/br> 直到他上床,發(fā)現(xiàn)旋明還定定地站著不動。 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紅暈更鮮艷了,眼中春色動人,溫柔甘美的氣息擴散開來。 “這次是你主動親我的?!彼p咬下唇,似乎還含著淚,昏暗的光線下多了平時看不到的獨特嬌媚,“你又要趕我走嗎?!?/br> 少女的唇異?,摑櫹闾穑鎸@樣的她,鐘執(zhí)腦子里嗡的一聲一陣發(fā)懵,他覺得一向沉穩(wěn)自制的自己很可能隨時失控,但一想到心中的底線,他神色又清明了不少,他沙啞著嗓子說:“剛剛是我不好,你快回去吧不然等會就要著涼了?!?/br> 旋明眼中閃著難言的暗光,不像以往任何一次的魯莽,她放柔了姿態(tài),湊到鐘執(zhí)身邊坐在他腿上,委屈巴巴地小聲道:“那你要給我道歉?!?/br> 少女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似乎就在他懷里,她像一團火,而自己是一塊堅硬的冰,再呆一秒就會被她融化掉。 “你不道歉我就不走……”話音一落,鐘執(zhí)就輕輕吻上了她,她的氣息溫暖而芬芳。 但他腦海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種病態(tài)的關系,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很難受是不是……”少女坐在他腿上,耳邊的低語像是妖精的呢喃,安撫的語氣是致命的毒藥,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腰,靈活地滑進襯衫里。從下往上,一顆一顆地挑開他的扣子。 他捉住她的手,沒使多大勁。 “旋旋……我們不能這樣……” 情迷意亂的無謂掙扎,他的理智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別再誘惑他了。 “我來幫你好不好……就這一次,不會有事的?!毕袷菫榱双@得他的信任,又像是為了安心,她又低低地,帶著令人迷醉的芳香和渴望,咬著他耳朵輕聲道,“就這一次……” 宛如魅惑人心的海妖之歌。 他閉上眼睛,隱藏了掙扎的目光。旋明舔了舔他的薄唇和下巴,出自本能地在挑逗愛撫著他。當最后一顆扣子被解開時,露出了他溫暖寬厚的胸膛。他緊緊摟住她的細腰,貼著自己,想要發(fā)力,又恍如迷失在蔚藍深邃的大海中。 他是那只漂泊無定的小船,在海妖優(yōu)雅深邃的歌聲的誘惑下,踏上了死亡之路。 “爸……” 她還沒開口說出一個完整的字眼,就被他狠狠地吻住,堵住了她的嘴。 別說,別說出那個詞,現(xiàn)在的他聽到會崩潰的。 她的話宛如導火線點燃了他的yuhuo,帶著焦灼的痛苦,他抱著她的手越收越緊,像是報復,又像是自暴自棄一般干脆將她撲倒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如暴風雨一樣讓人措手不及。 她想動,卻發(fā)現(xiàn)雙手早已被他禁錮住。火熱的吻幾乎要奪取她的全部呼吸,緊緊相貼,仿佛要把壓抑的瘋狂全部傾瀉出來。 “唔……” 鐘執(zhí)的手從她的衣角滑入,一點一點向上游移,低低的喘息,guntang的肌膚,藤蔓般纏繞的唇齒摩擦出火焰來。他的吻蔓延至她的脖頸、鎖骨間,直到碰到礙事的腰帶,他索性用嘴咬著扯開了帶子。 鐘執(zhí)褪去她的上衣,啃著她的香肩,手揉捏著她聳動的雪白雙乳,膝蓋抵在她的雙腿間將她的腿分開。 “啊……嗯……” 她銷魂的低喘既讓他心神蕩漾又讓他害怕得戰(zhàn)栗。 肌膚一寸寸暴露,她閉上眼勾住他的脖子,順應著他的肆虐,忍不住仰起頭無聲輕笑,像是期待已久,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