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夫妻夜話
“往上、往上,往,再往,對對,就是這兒,噢~~舒服,真舒服,” 紫檀千工拔步床里,一記記的呻吟聲傳出來,守在門外的小丫鬟聽了忍不住羞紅了臉,心道:二爺和二奶奶的感情果然好,這天兒還沒黑呢,就、就 謝向晚卻額角抽搐,涂了藥油的手在空中頓了片刻,然后用力一巴掌拍在了某人的背脊上,“亂喊什么!” “嗷~~”呻吟聲變成了慘叫,赤著上身趴在床上的陸離忍不住哀嚎了一聲,“阿晚,你要謀殺親夫啊!”竟然這么重的手。 謝向晚聽他叫得凄慘,又有些不忍心,小手在他的肩膀、腰際揉搓著,嘴里說道:“活該,誰讓你作怪來著!” 陸離哼哼道:“那還不是阿晚的手藝太好,揉得我太舒服了嘛。唉,這才過了幾天的安穩(wěn)日子啊,這身子就有些嬌貴了,想當初在燕地游歷的時候,我還曾經(jīng)跟那些苦力一起做過粗活呢。今兒個不過是種了一會兒地,就累得不行,看來,接來的日子里,我要加大訓練的力度了。” 這些日子忙著書院的事兒,陸離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每日清晨的晨練便有些懈怠。這手上的功夫,不是一天能練成的,可是想要退化卻用不了多久。 小手捏了捏陸離的背脊上的rou,唔,確實有些僵硬,謝向晚道:“二爺說的是,這段日子我也有些懈怠了,從明日起,咱們還是一起練功吧。對了,還有學生們?!?/br> 謝向晚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尤其是夏耘和秋實兩個班級的學生,他們也須得多鍛煉一。我聽大哥說過,科舉的時候,若是沒個好身體,可是撐不來的?!?/br> 九華書院想要真正的打開名聲,還是需要有耀眼的成績擺在世人面前。而在大周,唯一能衡量一個書院是否優(yōu)秀的標準。便是院中的學生有多少能夠考中科舉。 雖然陸離和謝向晚的辦學宗旨并不局限于科舉。但這條線卻是任誰都繞不過去的。 而有些文化基礎(chǔ)和實力更為強悍的夏耘、秋實兩個班級的學生,便是一次秋闈的主力軍。為了能讓學生們順利考中科舉,陸離和謝向晚必須多為他們考慮。 陸離聽謝向晚說起正事兒。便收起玩鬧的興致,認真的說道:“這倒沒錯,考科舉不單單是有扎實的學問,身體也要康健。當初我考試的時候。同場的士子便有一些撐不住,還沒有考完就被人抬了出去。還有一些。僥幸撐過考試,也落了病根,病歪歪的,即便吏部授了官也做不長久?!?/br> 想了想。陸離用手肘撐著身子,偏過頭,道:“對了。我記得咱們的課程安排上有騎射這一課,要不。提前先給學生們安排!” 謝向晚點點頭,稍作思索后,又作了補充,“夏耘、秋實兩個班級的學生年級也都夠了,早些開設(shè)騎射科目倒也無妨。不過,春耕年級的小孩子也要早早的鍛煉起來,好習慣要從小養(yǎng)成,好身體也當從小就開始鍛煉!” 聯(lián)想到后世學校的慢跑和課間cao,謝向晚道:“這樣吧,每天抽出兩刻鐘,讓學生們一起在前庭廣場上做做cao吧。唔,不拘是五禽戲還是太極拳,讓他們多活動活動,對身體總歸有好處!” 順便也讓孩子透透氣,自從經(jīng)歷了上個月的首次月考后,那些個孩子仿佛打了雞血一樣,個個擺出了不要命的架勢努力學習。之前大多數(shù)的學生還好奇書院的種種設(shè)施,課余時間會在花房、稼圃、藏書閣這些地方溜達一圈。 但現(xiàn)在,學生們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拼命學習。 對于勤學苦讀的學生,當老師的最是喜歡,可事情都需要有個度,正所謂文武之道,一張一弛,謝向晚擔心那些孩子將自己逼得太緊了,反而會適得其反,過猶不及??! 學習之余,出來做個cao,舒緩一筋骨,既能健身,也能放松精神,不失為兩全其美之策呢。 陸離也不是個刻板的人,一聽這話,深覺有理,道:“阿晚這個建議好,我明日就去尋幾個會拳腳功夫的武師傅,讓他們來專門教授學生們五禽戲或是太極拳?!边@點對陸離而言并不難,陸家以武起家,陸延德更是曾經(jīng)馳騁過沙場的人,在陸家想找個愛讀書人的或許不好找,可若要找個會功夫人,卻是極容易的。 謝向晚又在手上涂了些藥油,繼續(xù)幫陸離按摩,“二爺決定就好。” 說著,謝向晚忽的想起白天的事兒,猶豫了,問道:“還有一事……二爺,柴房那幾個人該如何處置” 謝向晚從未懷疑過陸離,但許氏到 底是陸離的前妻,是許家的小姐,并不是陸家或是謝家的奴婢,可以任由女主人發(fā)落。她能關(guān)許氏一時,卻關(guān)不了人家一輩子。 可如果就這么把人給放了,謝向晚又擔心許氏會故技重施,跑到京里胡說八道。白天的時候,謝向晚見了許氏的真人,也清楚此人已經(jīng)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她可以不要臉面,陸離和謝向晚卻還是要臉的。 還有那個孩子。許氏和陸元作惡,確實可恨,可稚子無辜啊。頭前已經(jīng)白白死了一個孩子了,如今又來了一個,謝向晚料定,不管此事有個怎樣的結(jié)果,這個孩子都不會活太久! 陸離的臉順眼陰沉來,周遭也散發(fā)著一股駭人的氣勢。 之前他查出許氏和陸元的jian情時,只是覺得憤怒和傷心,且憤怒、傷心的重點是針對家人,覺得自己被家人背叛和拋棄了,許氏什么的,他反而并不在乎。 因為許氏做丑事的時候,還不是他陸離的妻子。 然而這次,陸離卻有種莫名的屈辱許氏做了陸家二奶奶后,居然還不知廉恥的跟大伯子私通,且根據(jù)那孩子的年紀,陸離不難算出許氏在他回家后,竟然還在跟陸元勾勾搭搭!生生給自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陸離從沒把許氏當妻子看,也從未拿正眼瞧過她,可不管他承不承認,許氏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許氏紅杏出墻,最難堪、最恥辱的還是他陸離! “咯吱咯吱~~”陸離趴在床上,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咯響,良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賤人,她該死!” 謝向晚收回按摩的手,幽幽的說道:“她鮮廉寡恥,確實該死,但我卻不想讓我的夫君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而壞了名聲、毀了前程?!?/br> 陸離正滿腔憤怒,聽了這話,漸漸清醒過來,是啊,許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陸家沒有關(guān)系了,想用族規(guī)處置她根本不可能。且許氏又不是簽了死契的奴婢,也容不得陸離處置。放了她,陸離不甘心,關(guān)著她,又師出無名,還真是有些為難。 皺了皺眉,陸離緩緩說道:“這樣吧,找個時間,把她丟回許家,我也跟許大人好好說道說道,如果他再不肯好好管教女兒,就別怪我不顧年親戚情分了?!?/br> 以前許氏仗著有陸家撐腰,不把娘家放在眼中,對許大人這個親生父親也沒有多少敬畏。且她這次會出來鬧事,其中定少不了齊老太婆的挑唆。 而許大人礙于齊老太婆是他的岳母,不敢違逆,所以對女兒的種種狂悖也睜一眼閉一只眼。 可許大人到底是傳統(tǒng)的士大夫,又是書香門第,當許氏的存在威脅到家族榮譽和利益的時候,相信他定會做出決斷! 謝向晚道:“就怕老虔婆會來鬧事啊!” 陸離皺著眉頭,道:“鬧事哼,依著她的脾性,還真有這個可能。不行,我要盡快把許氏弄走?!?/br> 人不在這兒,齊老太婆又找不到人,就算她想鬧事,也掀不起風浪來。 謝向晚點點頭,又道:“還有……那個孩子唉,到底是條人命啊?!奔热魂戨x決定跟許家攤牌,那么那個孩子就更危險了。許家為了抹平一切,定不會留那孩子的活口! 陸離沉默了,那個小野種是死是活,他真心不在乎。可謝向晚說的也對,大人間的恩怨,實在不好遷怒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他陸離也不是這種小心眼兒的人。再者,他把許氏送回許家,如果許家還猶豫不決,他手里也應該留個籌碼。 咬牙思索了好久,陸離才道:“對了,阿晚,你不是建了個育嬰堂嗎,不如將那個孩子送進育嬰堂,雖然過不了什么富貴的日子,但好歹能保住一條命?!?/br> 育嬰堂謝向晚眼睛一亮,對呀,她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趕忙點頭:“二爺提醒的是,我真是忙昏頭了,連這個都給忘了……” 育嬰堂是謝向晚成立的一個慈善堂,專門收養(yǎng)一些棄嬰和孤兒,還有一些貧苦人家想要溺斃的女嬰。如今成立一年多,已經(jīng)收養(yǎng)了上百個孩子,其中有剛滿月的嬰兒,也有六七歲的孩童,把許氏的那個孩子送進去,倒也合適! 夫妻兩個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兒,然后才歇。 第二天上午,陸離夫婦剛剛忙碌了一圈回來,正準備坐來吃個茶,外頭便有人進來回稟:“二爺,二奶奶,老夫人來了,與她一起來的還有陸族長和幾位族老……” ps:謝謝丁香貓親的打賞,謝謝專職看客、月移西樓、樂盡天真親的小粉紅,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