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大敗而歸
; lt;tergt; lt;fon ct;lt;tergt; “陽春三月天,桃李竟芳菲。今天咱們就以桃花為題,如何” 謝向晚立在溪頭,笑盈盈的對眾人說道。 方令儀等人掃了眼四周盛開的或粉、或白的桃花,紛紛點頭,“妙極,妙極!” 確定了題目,又抽好了位次,眾人紛紛來到自己抽到的座位前,即小溪兩側(cè)平坦的青石板上。 謝家的丫鬟訓練有素,早已在那些青石上鋪了厚厚的團花地衣,并且還放置了小巧的蒲團、以及復(fù)古的憑幾,以便貴女們可以坐得更舒服些。 方令儀等幾位小姐見了自己的座位,暗暗點頭,心道,妙善果然是個穩(wěn)妥的人,辦事就是周到。 眾人儀態(tài)優(yōu)雅的跪坐在蒲團上,有那性情豁達的,比如陳佩玉和袁晴,更是直接倚在憑幾上,神態(tài)端得是悠閑自在。 謝向晚是主人,便沒有參與抽簽,而是直接坐在了假山腳下、溪水的最高點上,從丫鬟手里接過一個一尺見方的蓮花座造型的托盤,托盤里放著白玉雕琢的酒壺一只,并九個同樣用白玉雕琢的蓮瓣花型小酒盅。 酒壺里盛滿了淺紅色的液體,這是謝家酒坊特別釀制的葡萄美酒。 這也是謝向晚的主意,赴宴的都是妙齡女子,喝白酒什么的太不雅了,葡萄酒的度數(shù)不高,輕酌一杯倒也無妨。 謝向晚端起酒壺,給幾個小酒盅里都填滿了酒,自己端起一個,輕抿了一口,沉吟片刻,道:“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好一個無花無酒鋤作田!” 方令儀在一干女孩子中的詩詞造詣最佳,聽了這詩不禁輕拍了下肘下的憑幾。大聲贊道。 “嗯,妙善jiejie果然好文采!”陸穆也一臉向往。對那句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最是喜歡。 陳佩玉咀嚼了一番,暗暗點頭,心說話:這謝妙善的心胸果然開闊,聽她這詩,絲毫不見閨中女兒的脂粉氣,反倒有幾分疏狂名士的放達。 謝向晚被夸得有些臉紅,說實話。她不善作詩,腦中的謝離雖是在詩歌繁盛的大唐長大,但謝離也不擅長此道。 而方才出題的時候,謝向晚說出桃花詩后,腦中不禁想起了這首詩,幾乎想都沒想就吟了出來。 剽竊什么的,果然挑戰(zhàn)心理底線啊。 訕訕的笑了笑,謝向晚道:“這詩是我偶然從一本不知名的冊子上看來的,呵呵,我不善吟詩。姐妹們喜歡就好!” 她這般一說,在場的女孩子并沒有嘲笑,反而覺得她坦蕩、豁達。 好吧。就算這詩不是謝向晚所做,可也是一首驚艷的好詩,足以流傳后世呢。 換個角度講,這也間接證明了人家謝向晚學識淵博、博覽群書呀。 謝向晚在眾人稱贊的目光中,紅著臉頰,將蓮花座托盤放入溪中,任由它漂流而下。 坐在第二位次的是方令儀,她從托盤里拿起一個酒盅,喝了一小口。贊道:“好一個葡萄美酒,味道果不一般。” 喝完酒。方令儀想都沒想就頌道:“二月春歸風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殘紅尚有三千樹。不及初開一朵鮮。”某作者文采太渣,袁枚大大,只有委屈您啦。 謝向晚等幾個女孩細細咀嚼了一番,紛紛撫掌贊道:“好,好詩,儀jiejie不愧為京中第一才女。” 許是生平收獲的盛贊太多了,方令儀并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的神情,笑著沖眾人點了點頭,權(quán)作致謝。 而后,托盤順流而下,來到陳佩玉面前。 陳佩玉很干脆,直接笑道:“我也不善吟詩,今日姐妹們興致好,我不能掃了大家的興,不如這樣,我畫一幅桃花圖吧?!?/br> “那就更好了,呵呵,早就聽聞鏘鏘善丹青,今兒我們可要一飽眼福咯。” 方令儀和謝向晚齊齊撫掌,其它的女孩子們也都紛紛拍著憑幾表示贊同。 陳佩玉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一旁已經(jīng)有兩個小丫鬟抬著個矮幾走了過來,幾上放著筆墨紙硯以及七八種顏色的畫料并筆洗等物。 眾人瞧了,不禁再次暗中點頭:瞧謝家丫鬟的行事,竟頗有幾分大家世仆的做派呢,而這謝家真真不像個粗鄙鹽商呢。 蓮花托盤再次在溪水中緩緩飄蕩,下一個是精靈古怪的袁晴,她也光棍,笑嘻嘻的喝完了葡萄酒,一揚下巴,“嘿嘿,我也不善吟詩,不如這樣,我唱誦一曲桃夭吧?!?/br> 大伙兒不禁曬笑。 袁晴渾不在意,清了清嗓子,用歡快的語調(diào)吟唱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袁晴的嗓子清脆,唱出的曲調(diào)也新鮮,顯是新譜的曲子,如果這譜曲的是她自己,那也是極出色的才華呢。 坐在不遠處的袁曦,袁晴的小堂妹,忙幫堂姐揚名,“嘻嘻,這可是我堂姐親自譜寫的曲子呢,諸位jiejie幫忙評判一番,可好” “好,曲調(diào)歡快,舊詞新唱,阿晴亦是個才女呢。”方令儀先開口評價,聽她的語氣,顯是很喜歡袁晴的譜曲。 “是呀,早就聽人說阿晴meimei善曲樂,今日一瞧,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曹家十一小姐曹景芳毫不掩飾的稱贊著,手指輕輕扣著憑幾,聽那頻率與袁晴的曲調(diào)有些相似,應(yīng)該是在回味新曲。 “可不是,晴jiejie的這曲桃夭,曲調(diào)明快,又不乏婉轉(zhuǎn)柔美,實在是難得的佳作呢?!?/br> 陸穆笑得眉眼彎彎,曲水宴上眾人歡樂的氣氛感染了,讓她暫時忘了自家jiejie的丟臉事兒,而是開開心心的融入到宴會中去。 “呵呵,姐妹們謬贊了!” 嘴里說著謙虛的話,袁晴臉上的得意卻是遮都遮不住。眾人瞧了。又是咯咯一陣輕笑。 說笑聲中,蓮花托盤繼續(xù)在溪水中漫游,每每停到一位閨秀面前。那位閨秀或是吟詩、或是寫字、或是頌詞,氣氛很是和樂融洽。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待那托盤從上流飄至下流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近半個時辰。 而一群小貴女們玩得也很是盡興。 陳佩玉的桃花圖已經(jīng)畫好了,兩個謝家的丫鬟一人一邊,將畫紙展示給眾人看。 眾人紛紛離座,站到近前仔細欣賞。 只見那畫紙上粉色的花朵一簇簇的傲立枝頭,花朵間還有蜂戲蝶舞,隔著畫紙,一股濃郁的春天氣息迎面撲來。大家贊口不絕。 陳佩玉含笑聽著,與方令儀一樣,并沒有露出太異樣的表情,唯有翹起的唇角表明她此時的心情很不錯。 方令儀一邊評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觀察四周。 她發(fā)現(xiàn),謝家的丫鬟們不但訓練有素,而且還有幾個頗有些才學。 沒錯,就是才學。 因為方令儀親眼看到,溪水兩岸的山石邊坐著三四個俏麗的丫鬟,她們不是侍奉酒水、果品的。而是在伏案寫著什么。 方令儀視力極好,掃了眼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丫鬟,發(fā)現(xiàn)那人在記錄貴女們吟誦的詩句。 謝家的丫鬟竟都識字方令儀不禁詫異。畢竟這年頭識字率不高,就是一些普通官宦家的小姐也未必識文斷字。 可謝家的眼睛不但識字,寫出的字居然還不賴,一筆一劃、一撇一捺,頗有些章法。 方令儀敢確定,能寫到如此境界,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偏這幾人竟是謝家的丫鬟,且瞧謝向晚的模樣,這幾人并不是她的貼身侍女。 這怎能不讓方令儀感到意外 目光落在謝向晚明媚的面容上。方令儀再一次的確定:謝向晚絕非凡人啊。 陸穆圍著那桃花圖看了一會,忽的想起一事。悄悄退出人群,左右轉(zhuǎn)頭私下里尋找。 她倒沒有方令儀那樣的觀察力。發(fā)現(xiàn)謝家丫鬟的不同,她只是在尋找自家那個惹禍的jiejie。 其實,方才陸穆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方才曲水流觴的時候,每位前來的貴女都展示了才藝,唯一沒有動靜的就是陸昭。 這不科學。 陸穆深知庶姐的脾性,陸昭并不是個安分的人。 即便剛剛謝向晚給了她好大的沒臉,陸昭也不會輕易放棄。相反的,一旦讓她抓到時機,她便會變本加厲的報復(fù)回來。 可剛才蓮花托盤轉(zhuǎn)道陸昭面前時,她竟中規(guī)中矩的念了首宋時蘇軾的桃花詩,順順當當?shù)姆胚^次節(jié)。 很不尋常啊。 這會兒大家一起來觀畫,陸昭更是沒了蹤影,陸穆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兒,唯恐她的好jiejie再出什么丑。 陸穆在尋找陸昭,陸昭卻立在不遠處的山石后,滿面寒霜的等著眼前的小丫鬟:“好個沒規(guī)矩的賤婢,我是你們府上的貴客,你不知道嗎竟敢這般對我” 小丫鬟有點兒呆呆的,聽到陸昭的怒罵,也不害怕,而是乖乖的應(yīng)聲,“是,陸大小姐訓誡的是。但我們小姐交代了,讓我好好伺候您,婢子蠢笨,只知道要聽主人的吩咐。陸大小姐,您千萬別生氣……那啥,您不是要去更衣嗎婢子服侍您去!” 陸昭怒極,“我才不用你伺候,快把我的丫鬟們叫來,我、我要她們服侍!” 該死的謝向晚,竟敢軟禁她,不但將自己的丫鬟趁機調(diào)走了,還派來這么個蠢笨呆傻的丫鬟盯著她。 方才曲水流觴的時候,陸昭原想著借著作詩的當兒好好羞辱謝家一番,不想身邊的這個蠢丫頭 竟然威脅她,說自己若是敢說些大煞風景的話,那死丫頭就把自己推到溪水里去! 陸昭那時根本不信這蠢丫頭有這個膽子,正欲開口,卻發(fā)覺那死丫頭的手正放著她的腰間。 陸昭頓時驚怒交加,抬頭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無意間掃到了高坐溪頭的謝向晚,正好看到謝向晚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陸昭忽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勃頸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直到那時。陸昭才確定,那蠢丫頭沒有說謊,如果自己真的說了什么破壞氣氛的話。她,哦不。更確切的說是謝向晚,真敢把自己推到溪水里。 陸昭低頭看了看這溪水,清澈見底,但水卻有些深,掉進去雖不至于淹死人,但肯定讓她渾身濕透。 之前已經(jīng)丟了一回人,陸昭可不想再在諸位閨秀面前徹底丟臉。 她已經(jīng)二十歲了,雖然是因為成宗、永昌帝接連的喪期而耽誤了親事。且似她這樣未能出嫁的大齡貴女還有不少。可她終究不小了,又是個庶女,想要盡快找到如意郎君并不容易。 這次陸昭厚著臉皮硬要跟著陸穆出來,為得就是在眾貴女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 要知道她們家中都有幾個適齡的兄弟或是表兄弟,即便一個都沒有,那也有相熟的人家。 陸昭想過了,只要她表現(xiàn)好,給貴女們留下好印象,定能有所收獲。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有可能在大家伙的注視中跌入溪水中。繼而狼狽不堪的從水里爬出來。 誠然,陸昭作為客人意外落水,謝向晚這個主人難辭其咎??勺罱K丟人現(xiàn)眼的卻是她陸昭呀。 衡量再三,陸昭還是忍下了胸中的那口惡氣,隨便念了首先賢的名詩,便順利過了關(guān)。 如今,曲水宴已經(jīng)過去大半,陸昭以為能自由了,不想那個蠢丫頭竟然還跟著她。 陸昭不是沒試著撒潑,找個沒人的角落甩巴掌什么的,偏這蠢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粗菔菪⌒〉?,力氣卻恁大。 陸昭剛揚起手。手腕子就被那丫鬟給捏住了,她用力掙扎。卻不能動搖分毫。 陸昭險些氣急敗壞的大吼出聲,不過腦中還殘留的一絲理智提醒她,不能這么做。 最后,陸昭只得乖乖的跟著大部隊,任由身邊綴著個一根筋的怪力丫鬟,直至宴會結(jié)束。 謝向晚親自將她們送到二門外,陸昭才得以看到自己的貼身丫鬟。 “大姐,你、你” 馬車里,陸穆看著陸昭黑漆漆的面龐,原想問她去哪兒了,猶豫再三,還是改口道:“你沒事吧!” 陸昭左手輕輕撫著右手手腕,那里原本白皙的腕子上有兩個明顯的青紫指印,心中再次將那蠢丫頭和謝向晚輪番罵了一通,面兒上卻還要裝著無事的說:“我能有什么事哼,我告訴你,我好得很!” 陸穆定定的看了陸昭一會兒,忽的轉(zhuǎn)過頭,不再理她。 陸昭沒空跟meimei斗嘴,此刻,她充滿對謝向晚的惱恨,腦中更是開始琢磨,什么時候自家也辦個宴會,而后請京中的貴女外加謝向晚前來。 到時候,她定要讓謝向晚在人前大大的丟一次丑,一解今日之恨。 不過,老天很顯然沒有站在陸昭這一邊,因為接下來的日子里,陸家一直很繁忙。 有銀子開路,又有閻都督幫忙說項,陸元的差事終于定了下來京衛(wèi)指揮使司指揮僉事,從五品。 接著,圣人又下旨,命新鮮出爐的陸指揮僉事跟隨五軍都督府右都督、靖難功臣威遠侯錢茂申率領(lǐng)的大軍,一起出征北疆。 謀劃了一個月的差事終于定了下來,陸延德和陸元都很高興,老夫人和小齊氏也都動了起來,紛紛幫陸元準備行李。 四月初八,乃是欽天監(jiān)勘定的良辰吉日,圣人從五軍都督府抽調(diào)的兩路援軍一同出發(fā),趕赴北邊平定韃靼殘部。 兩路援軍一共五萬人,其中權(quán)爵人家的子弟有十幾人大周兵強馬壯,雖然經(jīng)過三年靖難折損了些兵力,但國力強盛,絕非流浪草原的韃靼殘部所能抗衡的。所以,這次援軍,根本就是鍍金之旅。 但凡有點門路的人家,都可勁兒的把家中的男丁往援軍里塞。 是以,待大軍出城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家闔家出來相送,把幾個城門堵得水泄不通。 大軍開拔后,京城也喧鬧了好些時日,直至四月底,才漸漸平靜下來。 承徽帝也開始了各種新舉措。各個衙門紛紛運轉(zhuǎn)起來,擴建城門,遷徙移民以填充京城……順天。這個曾經(jīng)沉寂數(shù)十年的都城再次煥發(fā)了活力。 在諸多忙碌中,謝家和成國公府的十幾處生意卻悄然開業(yè)了。 這次。謝向晚的經(jīng)營重點并不是西洋鋪子,而是她的新生意:皮貨鋪、藥鋪、糧棧,以及胭脂水粉鋪子。 “這些生意,會不會太平常了” 成國公世子夫人陳氏略有些擔心,相較于西洋鋪子這樣的暴利行業(yè),謝向晚新提出的生意顯得太薄利了。 尤其是那個什么胭脂水粉。 京城從來不缺這樣的鋪子,像百年老字號粉蝶軒、芙蓉閣等商鋪,更是緊隨圣人的腳步。早早的將總店搬到了新京城。 別看大家來順天不過幾個月的功夫,應(yīng)天的許多老字號已經(jīng)在東大街、鑼鼓巷等繁華之地安營扎寨。 陳氏擔心,跟這些老字號相比,自家新開的胭脂鋪子未必能爭得過。 再說了,一盒胭脂才多少錢一個月要賣多少盒才能比得上一套新鮮的西樣物什的價格! 還有一點,許多講究的望族世家,人家的小姐們都是自己擺弄胭脂水粉或是熏香,除了去外面買些原材料外,成品都是自己做的。 謝向晚卻胸有成竹,“夫人。不要小瞧了這些生意。尤其是胭脂、熏香鋪子,只要咱們做出了特色,所得利潤未必比西洋鋪子少呢。” “特色”陳氏還是不看好。“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呀。人家那些百年老字號,有自己的秘方,所以才能做出特色。咱們怎么跟人家競爭” 同是女人,陳氏自然明白胭脂水粉對于女人的吸引力。謝向晚這一點說沒錯,胭脂鋪子做好了,確實能掙不少錢。 可問題是,如何將生意做好 謝向晚微微一笑,從袖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陳氏,“在益州的時候。我整理祖宗留下來的手札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些胭脂水粉的制作秘方。另外還有十幾種調(diào)香的方子,皆是隋唐時宮廷專用的秘方!” “什么宮廷秘方” 陳氏驚喜不已,接過那張紙,細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點頭:“嘖嘖,國色天香粉、返老還童方、消除汗斑術(shù)、牙齒美白方、西施沐浴粉……還有、還有宮廷專用調(diào)香秘方……” 陳氏越看越激動,身為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美麗、青春對于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如果這些方子真如傳說當中的有效,那么,陳氏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這些方子帶給她們的利潤有多么的豐厚。 “妙、妙善,這、這些方子都是真的”陳氏將那白紙攥得緊緊的,兩只眼睛定定的看著謝向晚。 謝向晚淺笑著點頭,“自然都是真的,不然我怎么會這么快恢復(fù)好氣色” 陳氏的瞳孔一縮,過去三年間,她雖然一直沒有見過謝向晚,但兩人之間有生意往來,所以陳氏時不時的派人去益州。 派去的人曾經(jīng)回來說過,謝向晚的狀況很不好,身體消瘦、膚色黯啞,甚至頭發(fā)都有些枯黃,從頭到腳都是一副病弱的模樣,如同枯萎的花兒。 可及笄禮那日,謝向晚驚艷出場,著實讓陳氏吃了一驚。 在她想來,就算謝向晚身體康復(fù)了,可想要恢復(fù)往日的容貌,也絕非一天兩天能成的。 難道…… 陳氏想到了什么,猛地低頭看那張紙,熱切的目光險些將紙給融化了。 謝向晚微微頷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一切正如夫人猜測的那般。不過,有幾樣方子是祖?zhèn)鞯拿胤?,我不能外傳,除了那些,其它的方子我都能拿出來做成貨品放到鋪子里賣。而這張方子” 謝向晚下巴點了點,道:“是我專門針對夫人的情況調(diào)配的幾款藥浴、脂粉和熏香,夫人回去可以試一試。有了效果,也是咱們鋪子的活招牌嘛?!?/br> 陳氏連連點頭。 她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早就抱了孫子,可女人不管到了怎樣的歲數(shù),還是希望自己能永遠美麗、永遠青春。 陳氏暗暗決定,回去后她就照著方子命人準備東西,好好調(diào)理一番。 謝向晚拿出來的方子果然神效,兩個月后,陳氏便喜滋滋的命人請來謝向晚。摸著仿若年輕了好幾歲的面龐,陳氏拍板,“咱們就做這個脂粉鋪的生意。對了,咱們這鋪子取個什么名字” 謝向晚早就想好了,“謝馥春。”那啥,向經(jīng)典致敬。 陳氏撫掌贊道:“謝馥春,凋謝復(fù)又回春!好,寓意好,又暗含了東家的姓氏。妙善,咱們的謝馥春定能生意興隆、響徹大周。” 謝向晚用力點頭。 但兩人都沒想到,謝馥春的招牌還沒有打出去,京城便又有了另一樁大事,其風頭直接蓋過了謝陳兩家的新鋪開張 北疆之戰(zhàn),援軍大??! ps:謝謝灬唐瑤瓷丶親的小粉紅,謝謝依依selina、virginiadave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