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53 章
暮年,超過二十五歲,身心狀態(tài)都會有所下滑,仍活躍在賽場上的,實在少之又少。 將容澗雪藏三年,雖然工資照樣得給,不至于餓死街頭,但在選手職業(yè)生涯中,幾乎等同于判他死刑。 這個消息出來以后,媒體們紛紛涌向op公司求證,但是老總林焰修一直避而不見,連帶op上下所有人均保持沉默,但從提到容澗的時候,人們臉上露出的復(fù)雜神情,不難猜測他們的態(tài)度。 至于真正的主角呢? 不知道多少報社雜志的娛記紛紛出動,滿世界地找他,可找了整整下午愣是連根毛都沒摸到,林老板的房子外面也有人蹲點,可是直到夕陽落山,半個人影都沒有。 春末夏初的天氣十分奇怪,明明白日里還是艷陽高照,傍晚說下雨就下雨起來。 街上沒帶傘的人們行色匆匆,只顧埋頭趕路。 這時候公jiāo車站、天橋這些地方就成了絕佳的避雨場所。 橋上有個墨鏡瞎子正在拉二胡,一面拉一面要鬧晃腦,面前的小碗倒是裝了不少硬幣零錢。 沒有人注意到瞎子,還旁邊蹲著一個衣服淋濕的男人,甚至有路人渾不在意地丟了幾個硬幣在男人面前。 聽到響聲,男人慢吞吞抬起頭,黑沉的目光透過眼鏡,盯著那滾落的硬幣看了會兒。 然后他面無表情地拾起錢幣,扔進了二胡瞎子的碗里。 “謝謝?!毕棺觿幼饕活D,道了句謝又繼續(xù)拉。 容澗轉(zhuǎn)頭開始盯著瞎子猛瞧。 起初還相安無事,可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將近三分鐘之后,容澗依舊一動不動,瞎子額頭開始冒汗了,心想這人該不會是神經(jīng)病吧。 男人卻忽而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五十的票子遞過去。 二胡瞎子頓時大喜,但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 容澗把錢湊到對方眼皮子下晃了晃,干巴巴地說:“把墨鏡賣給我。” “???”二胡瞎子一愣。 容澗慢條斯理地又說:“你不是瞎子吧,墨鏡賣給我。” 二胡大叔一囧,想了想這副墨鏡不過是幾塊錢的地攤貨,咬牙道:“行,拿去?!?/br> 卻聽那人接著道:“四十?!?/br> “啥?” 容澗耐著xing子:“找我四十,我沒零錢。” 二胡大叔淚流滿面,坑爹呢這是! 容澗四下打量,沒看見記者模樣的人,換上墨鏡慢慢拖著步子走了。 沒想到時隔十多年,他竟然有一次體會到這種東躲西藏的滋味,不同的是,小時候是身體被拳腳圍毆,現(xiàn)在是精神被語言摧殘。 雖然對林焰修說了那樣的話,他的內(nèi)心根本是對未來茫然一片,在原地踏步遲早要重新回到曾經(jīng)街頭混混的那種生活,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邁哪條腿,該走哪條路。 雨點打在容澗身上,周圍匆匆而過的行人,慢的跟蝸牛爬一樣的他分外格格不入。 或許是下意識不想回去那個家面對林焰修,他走的比平日更慢,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腿又開始隱隱作痛。 林焰修給他的手機仍靜悄悄地躺在口袋里,沒有簡訊,沒有電話——也沒有那個拿著傘在雨中等待他的人。 在外游dàng一整天,粒米未進,不知道牛nǎi在家里有沒有餓到容澗微微抬起臉,雨水毫不留情在他臉上洶涌沖刷著,連心也跟著透濕。 等他磨蹭到林宅,夜已深沉,雨也停了,月色彷如洗練過一樣清新。 就連在外頭蹲守的娛記們都紛紛離去了。 別墅漆黑一片,容澗悄然打開門走進去,月光將客廳映照得慘白如同鬼屋——宛如他第一天踏進這里所見一般無二。 剛一開燈,余光就瞅見一團白毛球“喵嗚”一聲沖他撲上來,一雙梅花rou爪十分熟稔地扒在他皮帶上,尾巴一搖一搖,小鼻子湊上來嗅來嗅去找食吃。 可是除了一身濕氣啥也沒嗅到,牛nǎi耷拉下耳朵,很不屑地跳下去,抬起一條腿踩在無良主人的鞋子上,怒氣沖沖地喵喵叫。 “你也餓了?”容澗俯身抱起牛nǎi雪白的毛團,順手理了理它的毛,沉默著走到廚房。 恒溫冰柜里擺滿了紅色的旺仔牛nǎi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