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上，問道。

    余宛宛看了看被她抓在手里的面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嗯，我今天起來的有點晚?！?/br>
    趙賀之說：“吃吧。等吃上飯還要一段時間?！?/br>
    車開起來，余宛宛已經(jīng)有點難受了，也不想強忍著，說道：“那我吃啦？”

    趙賀之笑了：“吃吧?！?/br>
    余宛宛也不再客氣，拆開了包裝，然后禮貌xing的問了一句：“趙總吃早餐了嗎？”

    趙賀之微笑著說：“嗯，吃過了，你吃吧?！?/br>
    余宛宛笑了一下，然后不再說話，撕了一小塊塞進嘴里默默吃著。

    余宛宛吃相很斯文，低著頭一口一口窸窸窣窣的吃著。

    趙賀之接了通電話，他的語氣很輕松隨意，像是在跟朋友閑聊，可聊的卻盡是一些余宛宛聽不懂的商業(yè)方面的術(shù)語，例如招標(biāo)之類的，余宛宛只在電視里看過類似的場景，于是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吃著自己的東西，盡可能的把面包外面的包裝袋的聲音弄小一點，以免打擾到他。

    完全沒有察覺到趙賀之正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付著電話那頭的老友，視線卻淡淡的落在她默默吃東西的側(cè)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仔細(xì)且長久的注視她。

    她的皮膚很白，有種玉石般溫潤的細(xì)膩感，妝畫的很淡，如果不是因為有明顯的口紅顏色，他幾乎看不出來她化了妝，她的側(cè)臉輪廓并不精致，也沒有十分明顯的輪廓，但看起來十分柔和舒服，讓她看起來有種無害的溫柔感，低頭小口小口吃面包的時候看起來像是某種被養(yǎng)在籠子里的小動物，渾身都散發(fā)著無害且溫順的氣息。

    不知不覺，他的嘴角微揚起來。

    “老趙？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那頭的老友在說完一大段分析之后完全沒有得到趙賀之的任何回應(yīng)，忍不住沒好氣的說道。

    “唔?！壁w賀之回過神來，卻沒有把目光抽離，依舊盯著余宛宛，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下午再給你回電話?！?/br>
    然后無視電話那頭的抗議，果斷的結(jié)束了這次通話。

    余宛宛本來并不打算把這個面包吃完，但是和趙總坐在一起莫名有種壓力和緊張感，奇怪的是，在店里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壓力和緊張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大概是那次她請他幫忙辭退施若清之后。

    果然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余宛宛一邊吃著面包一邊想著，她覺得如果不吃東西，那就必須要說話，可她實在不知道有什么話可以說，于是她決定繼續(xù)吃，而且越吃越慢。

    趙賀之忽然笑了起來。

    余宛宛咀嚼的動作一頓，終于抬起頭看向趙賀之。

    “你看起來很緊張。為什么？”趙賀之笑著問。

    余宛宛被嘴里的面包噎到。

    趙賀之體貼的把礦泉水的瓶蓋擰開，然后遞給她：“先喝口水?！?/br>
    “謝謝。”余宛宛接過礦泉水，用手兜著下巴，喝了幾口，感覺舒服多了。

    趙賀之伸過手，余宛宛把礦泉水放到他的手里，再次道謝：“謝謝。”

    “你已經(jīng)說過了?！壁w賀之微笑著說，然后把瓶蓋擰緊，隨手塞進置物袋里。

    余宛宛有點窘。

    “你不用緊張?！壁w賀之笑著說：“我們都認(rèn)識三年了，算是朋友了不是嗎？就算是私底下吃個飯也不用像這樣如臨大敵的樣子，和平時一樣就好了。”

    余宛宛愣了下，然后忽然放松下來，有些羞愧的笑了笑：“我只是有點不習(xí)慣。”

    趙賀之也笑了笑，說：“慢慢會習(xí)慣的。”

    余宛宛把剩下的小半部分面包用包裝袋包起來，塞進了包包里。

    餐廳在68樓。

    余宛宛仰頭看了眼高聳入云的大廈，心里有點發(fā)涼。

    一樓就有漂亮的女服務(wù)員迎接，看起來像是專門在這里迎接他們似的，臉上的微笑格外真誠：“趙先生?！?/br>
    哦。不是他們，沒有們，只有他。

    余宛宛看了一眼對方胸口的銘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她的身份搞錯了，上面的職位是經(jīng)理。

    進到電梯里，余宛宛忍不住從后面打量起筆直站在電梯門右側(cè)的女經(jīng)理來，她穿著修身的黑色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