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 章
?!?/br> 蘇遙嘆了一聲,掏出五三和草稿本,趴在餐桌上做題。 他要在回家的時候,把做好的練習題jiāo給剛下班的秦向源,表示自己真的在家好好學習了。 江河:“…………不用這么刻苦吧?咱兄弟倆吃個飯你都要讓五三當小三?” 蘇遙憂郁地說:“我要是在秦總下班前做不完這十頁練習題,今晚就慘了。現(xiàn)在你知道我日子過得又多慘了嗎?” 他細白的手指捏著筆,飛快地演算起了函數(shù)公式。纖細的手腕壓在桌子上,袖口被蹭了幾下,慢慢挪到了腕骨上面。 江河看到了蘇遙的手腕,白皙的腕子上,竟有一道粉色的勒痕,像是某種柔軟的捆綁物長期捆綁造成的。 江河臉色青白紅紫一陣變化,到底是沒問出口。 秦總回家之后有什么嗜好,說出來只會讓蘇遙更加尷尬,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到奪門而出。 就是……嗯……反正…… 老板說的對,在大佬身邊受盡寵愛的人,背后一定辛酸得讓一般人承受不來。 蘇遙抬起頭,正好撞上江河詭異的眼神。 他疑惑地歪頭:“你在想什么?” 江河狼狽地收回視線:“我看你做什么題呢,我都好就沒碰過輔導書了?!?/br> 這時,服務員上了餐廳贈送的餐前小食。 蘇遙看著那小碟胡蘿卜絲,臉色微微變了變。 他試探著嘗了兩根。 蜂蜜,果醋,梨汁。 這種做法很奇怪,餐廳里很少見這種配方,卻是蘇遙最喜歡的小涼菜。 蘇遙問:“江河,這蘿卜絲是你點的?” 江河笑了:“這是餐前贈菜,高檔餐廳都這樣,我可沒點。對了,你不就喜歡咱nǎinǎi做的胡蘿卜絲兒嗎?我嘗嘗味兒是不是一樣的?!?/br> 蘇遙下意識的地環(huán)顧四周,一種不祥的預感電流般竄上脊椎。 難道……難道秦向源已經發(fā)現(xiàn)他偷偷溜出家門了? 江河看著蘇遙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疑惑地問:“怎么了?” 蘇遙搖搖頭,咬牙切齒地放下筆:“菜單給我,我要點菜?!?/br> 反正,如果老變態(tài)已經知道他在這兒了,那現(xiàn)在驚慌失措地跑回家只會讓老變態(tài)看笑話。干脆好好吃一頓飯。 老變態(tài)要臉,總不會跑到大庭廣眾之下來抓他回去。 晚上……晚上的事…… 蘇遙緊張地喝了一大口清水,抓起菜單開始打對勾。 只要老變態(tài)不會殺了他,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江河呲牙咧嘴地看著蘇遙瘋狂點菜:“蘇遙!蘇遙!你兄弟我雖然升職加薪,也不過月薪稅后四千八,您老能下手輕點不?” 蘇遙放下菜單,勉強笑道:“你真摳?!?/br> 玩笑過后,蘇遙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了。 他太害怕,他緊張。 又有一種,沖破束縛和桎梏的痛快。 連預想中緊隨而來的懲罰,都變得令人又恐懼又期待。 蘇遙找服務員要了一張新菜單,熟練地點了兩葷一素加個湯,一桶無限續(xù)杯的米飯是給江河的,他要保持身材,不能讓鏡頭拍到自己的雙下巴。 江河本就是個話多的人。 他吃喝爽了,就開始一直向蘇遙嘮叨。 說起童年的老街,nǎinǎi的身體,工作的辛酸。 蘇遙默默聽著,卻不知道該怎么向江河分享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 他的人生被秦向源牢牢握在掌心里,每一絲細節(jié)都帶著些無法向外人言說的隱晦和曖昧。 街邊橋上有人在放煙花,夜色涼涼地滲透了餐廳一塵不染的玻璃窗。 蘇遙忽然很想抽一根煙,或者喝一瓶烈酒,就是他和江河躲在小巷子里偷喝的那種桶裝二鍋頭。 煙霧和酒氣能讓世界變得模糊,一切羞于啟齒卻已經在胸口擠壓成疾的心事,都能借著這股亦真亦幻地朦朧吐出舌尖。 可江河晚上要值夜班,不能喝酒。 這是一家禁煙餐廳,蘇遙不能抽煙。 那些痛苦又美妙的情愫,只能在他尚且年少的胸腔里一日復一日地積攢著,泛起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酸楚滋味。 江河說:“蘇遙,我前幾天去算命了,也順便給你算了一卦?!?/br> 他嘴里還嚼著rou和米飯,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東西。 蘇遙問:“這什么玩意兒?” 江河塞給他:“平安符。那算命師父說了,你這段時間姻緣有劫,戴好了,就能避過去?!?/br> 蘇遙眼眶里酸酸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