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座位。

    秦歌坐下喝了口水，看群里動向。

    清一水兒的匿名。

    唐僧：[羅剎都出動了，沒一層皮回不來吧？]

    豬八戒：[關(guān)鍵是不是真的？]

    鐵扇公主：[樓上你傻啊，就調(diào)戲一下人都住院了，你說呢？！]

    豬八戒：[王爺太他媽帥了吧？]

    唐僧：[真愛，祝99]

    黑熊怪：[等等沒人覺得惡心嗎？兩個男的？]

    女兒國國王：[@黑熊怪說話過分了，怎么就惡心了，學(xué)霸學(xué)渣多帶勁??！]

    豬八戒：[最新消息！年級部兩個數(shù)學(xué)滿分！一個秦歌一個王野啊啊啊啊?。?！]

    豬腰子：[曹！假的吧！王野滿分兒？抄的？？]

    鋼鐵俠：[他倆座位隔著層山呢，咋抄？]

    唐僧：[等等你們誰還記得，王野提前jiāo卷來著？]

    喬峰：[細(xì)思極恐！?。?！王野換腦子了吧？]

    班上沒人說話，之后“噠噠”都是扣手機(jī)的聲音。

    正月端著手機(jī)也加入匿名大軍，秦歌瞅了兩眼有點累，也把手機(jī)拿出來，打開網(wǎng)頁，查詢最近的鼎城萬華酒店信息，名字已經(jīng)排在前幾頁，百度百科開始有了酒店介紹。

    創(chuàng)始人，羅家。

    盯著這個名字，秦歌閉眼深呼幾口氣，才把手機(jī)合上。

    好在再來一遍，還有時間。

    ——

    王野給秦歌發(fā)消息。

    [看見沒，咱倆出名兒了。]

    [好好學(xué)習(xí)。]

    [我爸給我打電話了，我聽見他聲音了，賊磁xing。]

    [那他說什么了？]秦歌心里突突跳，生怕他爸把自己生意失敗抖落出來。

    [他說生意干得很大！等手頭穩(wěn)定，就回來接我！老爸賊酷！]

    秦歌想了想：[好好念書。]

    估計是他爸為了讓兒子好好讀書，編出來的借口吧，秦歌兀自嘆氣，被身邊正月?lián)v了兩搗：“有人在群里作妖呢！”

    秦歌切回班級群，發(fā)現(xiàn)是孫哲混進(jìn)群里正對王野慘無人道的迫害進(jìn)行道德高地上的譴責(zé)。

    順便把自己飛掉的門牙和包成粽子的下顎三百六十度清晰展現(xiàn)。

    有人嘲他：“你這牙該洗了，成玉米棒子了?！?/br>
    孫哲委屈：“高三的就這么欺負(fù)人嗎？”

    有人深表同情：“是不是你手欠，調(diào)戲秦歌來著？”

    孫哲：“？？？”心頭一口委屈血，郝美麗那一拳怎么打出這么多事兒，又解釋，“這哪跟哪兒，我就去喝個nǎi茶，可就被揍了，王野打人，你們有沒有點兒同情心??？我爸可是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了?！?/br>
    秦歌掐著日子算，家長，是該來一趟。

    王野看群里瞎蹦跶的孫哲，直接去廁所給郝美麗打電話。

    把人約出來。

    郝美麗一頭黃發(fā)又換了顏色，成了淡淡的粉橘，嘴巴上還是一如既往得猩紅。

    “你改主意了沒?！碧旌?，郝美麗看不清隱沒在yin影下面的臉。

    “改了?！?/br>
    郝美麗聞言高興：“我就說秦歌是個大麻煩?！?/br>
    “我承認(rèn)跟秦歌好，要是找對象，也找他，你和我沒可能了，我說清楚了嗎？”

    郝美麗聽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意思？”

    “孫哲你的人吧？”

    郝美麗瞪著王野搖頭：“不認(rèn)識?！?/br>
    “你知道我喜歡秦歌什么嗎？”王野突然往前一步。

    郝美麗被迫后撤。

    “他很成熟，又聰明，關(guān)鍵沒你那么多壞心眼?！?/br>
    “可他是個男的?。?！”

    王野又往前一步：“我不瞎?！?/br>
    “我哪點不好？你就一定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王野咽下鼻息，聲音挺沉：“你還一點兒能趕上他的優(yōu)點都沒有，我面子確實給足你了，你要是再鬧，管你男女，牙給你打飛?！?/br>
    又補(bǔ)充：“就孫哲同款?！?/br>
    王野對著郝美麗放完狠話渾身舒坦，突然想起來，郝美麗嘴里的哥哥，這下也不管了，管他哥哥弟弟，來一個揍一個。

    脅迫戀愛他還有理了。

    還有一件事，王野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

    秦歌最近抽煙很兇，以前只有自己央求他教學(xué)的時候，秦歌才會一臉不情不愿地來一口，但是最近，只要是下課，座位鐵定是空的。

    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兒。

    等王野抬腳往回走，就看見秦歌站在樓道的角落里，胳膊肘撐在窗口吹風(fēng)。

    后邊兒上樓的女同學(xué)在后面小聲嘀咕，大多都是贊美之詞，諸如“真帥”“有型”之類。

    王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