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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爺才不急不慢站起來，一把捏住秦歌身后那人的脖子。

    “哎？大爺，爺爺，等等，有話好說，好說?！北荒蟛弊幽莻€人感覺到掐在自己動脈上的手勁，就知道這老爺子不一般。

    “你們幾個龜孫，也不打聽你爺爺我當(dāng)年在部隊是干什么的，就你這嘎嘎叫的鵝脖子，都不夠我練手指頭的。”

    前面迎面走過來的看見這一老一少沒個好惹的，就放下狠話諸如“有種”“等著”之類，撒腿跑了。

    “小娃娃，這雞蛋大爺送你了?！蓖醮鬆敯嶂●R扎，看著那幾個人，“欺軟怕硬的東西。”

    秦歌推辭不過，晃晃悠悠蹬著三輪就走了。

    王大爺一邊點頭一邊微笑，正看著，大街另一頭浩浩dàngdàng來了一伙人，為首的那個揮著花臂大喊：“爺爺！你沒事兒吧！”

    ——

    學(xué)校里都在傳，王爺和妖女好上了。

    雖然在假期。

    秦歌帶了一身寒氣，就鉆到廚房做早飯，日頭已經(jīng)露出半個白肚皮，剛擰開火，就聽見nǎinǎi在接電話，聲音忽大忽小，也聽不清。

    王野撓著后背，糊著眼屎，看見秦歌嘚瑟點頭：“起這么早啊，又不上課，這啥？”

    “雞蛋。”

    “你早上出門了？”王野挨著秦歌就覺得涼。

    “早上冷，就不讓nǎinǎi出門了?！鼻馗桀嵣祝央u蛋翻了個面兒。

    王野挺不好意思，nǎinǎi疼人也是眼尖，知道這個孫子確實比自己稱職，這么多年也沒想著幫點兒忙，有點不好意思，“那啥，以后早上叫著我，你腳還沒利索，我蹬車帶你?！?/br>
    “今天呢，準(zhǔn)備和郝美麗去哪玩兒？”秦歌想了想，還提了建議，“就幸福路迦南廣場后邊兒新開的游樂場，挺不錯。”

    “你呢，你今天干嘛？話說你這幾天怎么神神秘秘的?！蓖跻凹{了悶，自從秦歌開始離開自己的視線，心里就沒著沒落的。

    “對了?！鼻馗璋褱追畔?，轉(zhuǎn)身就開始扒王野的領(lǐng)子，“我看看你那文身，掉痂了嗎？”

    王野脖子上早就光滑平整“秦二寶”三個字規(guī)規(guī)矩矩躺在王野頸窩的地方。

    “消腫了。”秦歌指尖兒涼，點在王野身上，王野順手攥過來，有點抱怨“瞧把你凍得。”

    王淑芬從門口進來，王野嚇得連忙甩手，自己也不知道怕個什么勁，還想解釋，就發(fā)現(xiàn)nǎinǎi神色不對。

    “大寶啊，你過來，跟你商量點事兒。”

    ——

    中午的時候下了大雨，秋冬時節(jié)的雨，冷得扎人。

    “野，我冷?！焙旅利愡€穿著一件艷紅的裙子，凍得身上的雞皮看得一清二楚。

    王野眉頭緊鎖，還是把衣服披到郝美麗身上。

    “你今天怎么要死不活的，誰大早上惹你生氣了？”郝美麗緊了緊袖子，看著王野的表情說話語氣挺小心，這大黑臉，逛街都沒人敢往上湊。

    “家里的事兒，今天去迦南游樂場，我請客。”

    “可以啊，那摩天輪！”

    王野沒出聲兒，悶著頭往前走。

    秦歌在院子里收拾東西，王淑芬坐在門口，腳底下躺著二寶。

    “nǎinǎi，我多嘴問一句，您早上說什么了，我看王野不大對勁?！鼻馗柰Ｏ率掷锏幕?。

    王淑芬嘆氣：“大寶自打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我那個兒子心比天高，跟兒媳fu吵完架就賭氣做生意去了，一走十幾年除了逢年過節(jié)送點東西，可好久沒見到人咯。”然后瞟了一眼小車庫，“這不，那輛小電驢就是他買的?！?/br>
    秦歌搬了凳子，做到王淑芬跟前繼續(xù)聽，這些事兒上輩子王野也很少提，以前只聽說他爸做生意失敗后，就回老家渾渾噩噩開了個賓館，之后自己也就沒好意思打聽。

    “今天的電話...”

    “總之有信兒了，讓我知道他還沒死！”王淑芬激動得淚花子直濺，秦歌想給他擦擦被王淑芬攥住手，“小秦子，nǎinǎi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大寶這孩子，別看傻傻乎乎的，重感情，心也軟，就是不知道這父子之間斷了的感情呀能不能搓上嘍?！蓖跏绶夷搜蹨I，“不說了，鬼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秦歌！玩去！”

    秦歌回頭，發(fā)現(xiàn)一高一矮撐著傘。

    于浩林還帶了點水果，笑嘻嘻走過來：“nǎi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