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淑芬才把眼神豎過來：“小秦子呀，以后這龜孫的作業(yè)就麻煩你了?！?/br>
    “應(yīng)該的，nǎinǎi，我也想王野以后有出息?！?/br>
    王野聽著這秦歌一副老成口吻，得，一個大爺，一個nǎinǎi，就屬著自己輩分最小，吃飯還不成嘛。

    吃著吃著，王野發(fā)現(xiàn)，秦歌根本不吃rou。

    一雙筷子就捏著小油菜的屁股，放在白米飯上，然后再捏一小撮米飯往嘴里送。

    自己三碗沒了，對方還捧著頭一碗擱那解剖油菜。

    這樣想長rou才有鬼了！

    “rou，你吃點兒?！蓖跻半y得把自己碗里的rou條扒到秦歌怎么也不挪窩的半截兒米飯里頭。

    秦歌猛然抬頭。

    王野發(fā)誓，他看見對面兒眼睛里面有水。

    “謝謝?！鼻馗璧皖^，夾了一大口米飯，把那兩條長rou和著吃了。

    王野發(fā)現(xiàn)秦歌眼角紅紅的。

    王野自己又嘗了嘗rou條，心里bibi，不難吃??？

    “晚上冷，回去的時候，多加幾件衣服?！?/br>
    王淑芬給倆孩子一人一件外套，都是王野的，以至于秦歌穿著有點兒大，堪堪正好。

    再出門天就黑了。

    秦歌晚上有點兒夜盲，不怎么敢騎車。

    兩個人就步行。

    “咱這樣算是兄弟了吧。”

    王野覺著這樣走路忒無聊了，就開始找話。

    “是。”秦歌說。

    “說真的，跟段其民都沒有這種感覺，我覺得咱們上輩子一定有什么關(guān)系。”

    冷風(fēng)一吹，秦歌往王野身邊湊了湊：“那還真神了?！?/br>
    “所以呀，以后咱們得真心相待，別動不動就說惡心的我的話了，成嗎？”王野停下，攔著秦歌等他回答。

    “什么惡心話？”秦歌眨眼。

    王野撓頭，摸著頭上短寸：“就是開學(xué)以來你一直說的，什么喜歡你啦之類的，兩個大老爺們兒，怪惡心的?！?/br>
    秦歌說：“行?！?/br>
    王野開心了，他突然覺得秦歌人真好，什么都懂還這么通情達理，這個梁子解開了，以后都是自己的好日子。

    然后王野第一次摟著秦歌的肩膀：“既然是兄弟，有些話兒，我就直說了?！?/br>
    “你幫我追正月怎么樣？”

    ——

    正月晚自習(xí)側(cè)頭看秦歌。

    第一次看他這么努力學(xué)習(xí)，從回來就一頭埋進筆記里奮筆疾書，小桌子“唰唰”直晃。

    秦歌拿筆在自己本子上一直反復(fù)循環(huán)五個字。

    追你麻痹追。

    足足謝了十大張反正面兒，筆水都造沒了，才算完，然后秦歌就躲到廁所抽煙，順便看盧漢天的qq消息。

    上次電話之后不久，秦歌就搞到了盧漢天的qq號，然后偽造王野的qq跟他聊，這傻bi壓根兒就沒看出來。

    盧老爺：[傻bi，約架時間往后順延一個小時。]

    [慫貨。]

    盧老爺：[草！不是！我爸臨時讓我去幫忙！]

    [呵呵。]

    盧老爺：[你笑啥？反正不來的是孫子！]

    這bi崽子凈添亂。

    秦歌掐了煙頭正想回頭，一下就撞到一塊不明物體上，賊硬。

    “秦歌？剛才是你抽煙？！”于浩林的聲音響起來。

    秦歌頭又疼了。

    “好巧，你也來上廁所啊?！鼻馗栊Φ脿N爛。

    于浩林最近對這個生理科狀元的印象開始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覺得對方該是神仙，等了解了發(fā)現(xiàn)居然是十分接地氣兒的神仙。

    秦歌身上的煙味還沒散盡。

    “你...咳咳...不怕被抓??？”

    于浩林是學(xué)生會會長，要是認(rèn)真說起來，目前秦歌這種情況就得是扭送校長辦公室的下場。

    l市一中在學(xué)生作風(fēng)紀(jì)律上有很嚴(yán)格的一套程序。

    “怎么？你想抓我？”秦歌有點兒晃悠，胳膊肘撐著瓷磚墻面兒才勉強站住。

    于浩林把人圈近自己懷里，解釋：“不是，就是怕你這一身味出去就得現(xiàn)原形?！?/br>
    秦歌聞到于浩林身上有一種很清淡的檸檬香，和自己一身煙味兒混在一起，秦歌忍不住捂著嘴進了隔間。

    “嘔——”

    再出來的時候，于浩林給他遞水，有點尷尬：“我這么讓你惡心嗎？”

    “不是，不是?！鼻馗柘葦[手，然后自己后背撐在水池子邊兒上，灌了自己幾口水，緩了緩才說：“不關(guān)你的事兒，晚飯沒吃巧，胃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