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樣？還有，不管是和男人，還是女人，你難道指望小小傳宗接代不成？那也得看，我們有沒有這個逆天的運氣，遇到第三次帝流漿了……對了，你剛剛說要買房子的，有沒有中意的樓盤？”

    “啊……我……”唐翰書因為跟不上老婆的思路，一下宕機(jī)了。

    “別我啊你的，今天下班后，別跟著我，去營銷中心逛逛，和那些炒房的人套套近乎，打聽打聽房源，我啊……也睡個回籠覺去算了?！笨藙诘蠇I扶了扶蓬松的金色卷發(fā)，一臉慵懶的回屋去了。

    唐翰書在門外呆了一會兒，這才弄清老婆大人看問題的角度，不禁嘆服，唔，果然還是有點道理。

    就當(dāng)兒子玩玩了，幾十年的功夫，還不夠他做個好夢的！

    這么一想，也就沒那么氣了。

    貝浩然還在傷心憤慨中，尚且不知自己忐忑緊張的攤牌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被唐小小捅破了。他躺在被窩深處，把自己埋了起來，微微隆起的地方，看起來像個小墳包。

    唐小小就愛小墳包啊，讓他有種親切感。他輕輕關(guān)上門，從床尾鉆了進(jìn)去，黑暗中，只能聽到兩人jiāo纏的呼吸聲。

    唐小小摸索著戳了戳貝浩然，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靜，又戳了戳他。

    第三次，貝浩然干脆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用牙齒輕輕磨了磨。

    唐小小咯咯咯的輕笑起來。

    貝浩然悶聲悶氣地說：“我在睡覺呢！”

    唐小小順勢鉆到他懷里，讓他摟著自己，小聲說：“我也想睡覺嘛……”

    兩個人都沒說起剛剛在莊易靜家發(fā)生的事，一個沒有訴苦，另一個也沒有安慰，兩人只是以互相嵌在一起的姿勢，牢牢的抱在一起，像是兩個嚴(yán)絲合縫，終于重逢的小小零件。

    這世界日復(fù)一日，龐大而合理的運轉(zhuǎn)著，他們不就是兩個小小的零件嗎？

    唐小小什么也沒想，專心致志地呼吸著屬于貝浩然干燥香甜的氣息。貝浩然懷抱男朋友，卻想了很多。他一會兒想爸爸當(dāng)初自殺時，在想什么呢？他知不知道這是孔家人的yin謀？又想起爺爺含恨而終的樣子，覺得心臟有點疼。他還想起這些年，一開始對孔家人的感激和隱忍，如今看起來，如同揭開了面紗，露出自己是個傻bi的真面目。他還想，這是個法治社會啊，爺爺能為所yu為，帶走孔老爺子，他能做什么？他要怎么做？好像什么也不能，于是，他又痛恨起來。

    自己可真沒用。

    一顆心，在翻江倒海，貝浩然躺得安安靜靜，卻自有自己的驚心動魄。

    過了良久，他也不曾入眠。

    唐小小在他懷里動了動，用迷迷糊糊的聲音說：“其實……我可以幫你的……”

    貝浩然心里一動。

    “幫你殺了他們。”唐小小低聲說，“反正，我可以變成蝙蝠飛進(jìn)去，就算被拍到……”

    貝浩然用力抱緊他，把剩下的話給掐斷了：“小小，你不要考驗我了。這種話，以后都不要再說，行嗎？”

    唐小小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有些不明白。

    “不要因為我去做任何壞事，那不是戀愛，是利用。喜歡一個人，是舍不得這樣的?！必惡迫坏卣f，“所以，不要再考驗我了?！?/br>
    唐小小似懂非懂，他知道貝浩然的傷心，也知道他的恨意，他想幫幫他，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為什么貝浩然會抗拒呢？

    事后，他把這個問題拿來和閨蜜莊易靜討論。

    莊易靜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唐小小，你沒殺過人吧……”

    “當(dāng)然沒有，深山老林的，哪來的人殺？”唐小小無語道。

    “殺人的話……和你殺小動物是不同的?！鼻f易靜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小動物或可愛或兇猛，但他們智商不高，不通人情，長得和你也不像，引發(fā)不了你的同理心。但是人類……怎么講呢？如果你親手殺死一個人類，以你的個xing，我覺得你會很難受?！?/br>
    “我才不會?！碧菩⌒“翄傻卣f，“我又看不起人類，干嘛要難受？”

    莊易靜知道他嘴硬，如果真的從心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