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2 章
有這點好處,膽子大,敢付出,還沒經(jīng)歷過世俗的無奈和痛苦,似乎那股子沖動和熱情,足以沖破一切障礙,前途一片燦爛光明。徐春風跟打了雞血似的極為興奮,干勁十足。圍著郎澤寧滴溜溜地轉,就差捶腿捏腳、疊被鋪床了。 可在郎澤寧眼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已經(jīng)被徐春風躲閃得有yin影了。再說,以前明明分工合作的“家務活”,突然都被另一人全包圓,輪到誰也得心里犯嘀咕啊,更何況是郎澤寧這種心思比較重,喜歡往深里尋思的人。 當然了,變化也可以往好處想,但可惜徐春風沒給他機會。他不敢主動去摸徐春風了,可徐春風也沒主動來摸他。以往你捏我一下我掐你一把,“打情罵俏”的場景完全不復存在,甚至于徐春風跟他好不容易說兩句話,忽然又把臉轉過去不看他。至于一起洗澡幫忙捂被窩一起打手qiāng,更是沒戲,你說能不讓郎澤寧往壞了想嗎? 人家徐春風也有理由啊,這不是剛知道自己喜歡他嘛,這不是沒適應嘛,這不是沒談過什么正經(jīng)戀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嘛,人家那不是不愛搭理你不想撫摸你,人家那是羞澀,羞澀你懂嗎? 日子就在一人郁悶一人發(fā)sāo的氣氛中向前推進,連許山嵐這個不跟他們住在一起的都發(fā)覺不對勁,下課時忍不住問徐春風:“你跟榔頭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徐春風眨巴眨巴眼睛裝傻,笑話,他倆互相喜歡的事不能告訴別人,許山嵐也不行,這事太大,自己倆知道就得了。他瞄一眼許山嵐的耳際,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嚷嚷:“哎呀許子,你這里咋啦?”邊說邊撲上去扒拉許山嵐衣領,“我靠你又挨打啦?這都青了都?!痹S山嵐又氣又急一把推開他,拉高領子把脖頸捂得嚴嚴實實。這個二百五,我可不管了,你倆慢慢瘋吧。 沒過多久,來了一個徐春風不認識,但對郎澤寧很重要的人,就是左威廉。 左威廉還記得嗎?學藝術的拉著小青年私奔的那個。當初給郎澤寧做gay啟蒙的就是他。如今研究生畢業(yè),特地來找郎澤寧敘舊。一見面時郎澤寧差點認不出來,完全換了個人。頭發(fā)也不半長不短的了,也不穿得破破爛爛的了,帶著個金絲邊的眼睛,文質彬彬,人模狗樣。郎澤寧上去給他一拳:“行啊你,幾年沒見出息了。” 左威廉和他擁抱了一下,上下打量他幾眼,微笑:“彼此彼此?!?/br> 左威廉隨身只帶個輕便的背包,兩人先找飯店吃口飯,喝點酒,都有很多的話要說。左威廉研究生念的是對外漢語,比較熱門的專業(yè)。郎澤寧取笑他:“從藝術直接蹦到語言,你這跨度夠大的?!弊笸柭柤纾緛碜雠删捅容^西化,現(xiàn)在更是西化得嚴重:“太空虛了學點東西填滿自己?!?/br> 郎澤寧想起那段海誓山盟最后分道揚鑣的往事,唏噓嘆口氣:“那個人呢?沒聯(lián)絡了?” “沒了。”左威廉眼睛望著窗外,淡淡地說,“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有了?!彼麤]讓自己沉浸在往事里時間太久,轉過臉問郎澤寧:“你呢?” “湊合吧?!崩蓾蓪幋瓜卵劬?,喝下一杯酒,“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有什么辦法?!?/br> “哦?”左威廉饒有興致地把身子往前傾,“說來聽聽?” “沒啥可說的,我同學,一個班一個寢室,直男。稀里糊涂地就喜歡上了,以前他不知道,我還能偷偷的,現(xiàn)在完了,他知道了,沒把我當變態(tài)直接搬走就不錯了。”郎澤寧苦笑著把倆人一些經(jīng)歷跟左威廉倒一倒,憋了這么久總算有個能傾聽自己心聲還不帶歧視的,這朋友哪兒找去。 左威廉也不chā口,仔細聽完,皺皺眉頭:“我說澤寧,你這個鐵子,怎么聽著有點‘二’?” “你才‘二’?!崩蓾蓪幉粯芬饬?,他這么覺著行,別人說不行,“那叫單純。” “對,單純?!弊笸?,心說,都二十來歲了,單純你個頭啊,就是缺心眼。他嘆口氣:“澤寧,我看算了吧,別自找煩惱,明知道沒戲。你在這個學校太屈才了,考研吧,男人還得以事業(y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