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5 章
秦氏也并未阻止,畢竟她想要的并未失去。 張夫人奮筆疾書,生怕傅慎時反悔一般,潦草地寫完了字據(jù),簽了名字按下手印,遞給他,道:“現(xiàn)在可以換回玉佩了吧?” 小娘子抽抽搭搭地扯著張夫人的袖子,哽咽不舍道:“娘——”眼看著婚事不成了,她心里急切起來,卻因為剛受了羞辱,又面皮薄,心里的話并不敢多說。 張夫人不理會糊涂女兒的舉動,警示她一眼,便叫丫鬟將字據(jù)和玉佩送了過去。 殷紅豆上前一步,接過兩樣?xùn)|西,雙手遞到傅慎時跟前。 傅慎時不急著接?xùn)|西,他不屑地將梨花白玉佩扔到小娘子的腳邊,連個冷漠的眼神都沒給她,便看向殷紅豆,從她手里拿過屬于他的東西。 兩手相觸,傅慎時的指尖撫過殷紅豆冰涼的掌心,他眉尖微動,忽又想起廖mama說“夏捂痱子冬生瘡”,便盯著她的手多看了一會兒,蔥白水嫩的手指并不像是做了很多粗活,甚是清秀好看。 短短幾瞬,傅慎時便挪開目光,收好了東西,同秦氏道:“母親,可以回去了。” 秦氏也不想再留下看張家母女的苦臉,便領(lǐng)著侯府仆人出去,時硯推著傅慎時跟上,張夫人左腳邁出去一步,道:“傅六,記得你的承諾!” 傅慎時抬手命時硯停下輪椅,語氣疏離道:“有字據(jù)為證,張夫人何懼?!?/br> 這時候張夫人才開始rou疼和后怕,她極力克制著,等人走了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沒了外人,小娘子挽著張夫人的手哇哇大哭。 張夫人又氣又恨,憤懣兼自責(zé)道:“都是我把你寵壞了!” 暖閣門口,蕭山伯夫人“恰好”從遠(yuǎn)處走過來,秦氏同她道謝,傅慎時也稍稍點頭以示辭別。 蕭山伯夫人也不多問,親自把人送出了跨院。 秦氏與傅慎時出蕭山伯府的路上并未說話。 待到了長興侯府,秦氏才不明所以地問道:“張閣老怎么會同意這種事?”她語氣十分平靜,妝容依舊精致,打扮莊重,很有宗fu的模樣。 傅慎時冷幽幽地啟齒:“張閣老是不會同意,但是張夫人會同意。” 待明白過來,秦氏喉中一哽,半晌才問道:“六郎,你是在怪娘?” 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傅慎時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秦氏追了兩步,連著叫了幾聲“六郎”。 輪椅停下,傅慎時將張夫人立的字據(jù)撕碎了扔在地上,秦氏終于不再追了,拂袖而去。 第21章 京中傳言,傅慎時與張閣老之女八字不合,遂親事作罷。 長興侯親自面見天子說明,皇帝并未深究,只略問了幾句傅慎時的日常,便揭過此事。 而后張家也依諾把差事給了長興侯府,這好差事兒落到了世子傅慎明的頭上。 長興侯府長房四個兒子,傅慎明將來要承襲爵位,早就在朝中謀了個官職,如今肥缺到手,便順利調(diào)任。老二傅三只在朝中掛了個閑職,多半時間是在幫家族打理庶務(wù),油水來了,他也少不得幫忙周旋。 余下五歲的盼哥兒和傅慎時,都幫不上什么忙,前者還在啟蒙階段,后者則整日在院子里練長鞭。 殷紅豆剛做完午膳從廚房出去,耳邊鞭聲啪啪作響,花桃樹下的木樁子被抽打得掉了漆。 她走過去道:“六爺,午膳已經(jīng)好了。” 傅慎時看了看日頭,淡聲問她:“往日是這個時候用膳的么?” 當(dāng)然不是,但是不早些做飯,傅慎時這么抽打下去,手豈不是要廢了。到時候時硯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廖mama弄不好會讓她貼身照顧,殷紅豆才不愿天天待在傅六身邊。 她回話道:“廖mama吩咐奴婢早些做的?!?/br> 傅慎時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停下了手中的長鞭。 他的勒紅的手指微微地顫著,手背完美無暇,掌心里卻是舊傷加新痕,十分刺目。 殷紅豆默默地垂眸,她不喜歡傅慎時這種自虐式的發(fā)泄方式。 時硯將帕子遞給了傅慎時。 擦了擦臉,傅慎時吩咐道:“回屋去?!?/br> 殷紅豆回廚房把飯菜端進(jìn)屋,便也回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