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43 章
苗傾顏,叫過苗傾顏身邊伺候著的嬤嬤道:“我看你家主子這不是生病,是中邪了罷!改日傳朕口諭,去請光明寺的大師來給她瞧瞧?!?/br> 說罷回身,攬著章昭儀便出了苗傾顏的寢殿,所去何地自不用多問,定然是玉藻宮了。 待圣駕走遠(yuǎn),那嬤嬤回身見苗傾顏稍微平靜了些,這才勸道:“娘娘,容老奴說一句,這章昭儀同你之前畫下來的夢中鬼怪當(dāng)真是并不相像,你厭惡她身份卑賤還霸著圣寵,也不該在陛下面前表現(xiàn)的太過了。” 苗傾顏幾乎要垂下淚來,“本宮又何嘗不想在陛下面前表現(xiàn)的好些,可是……不知怎么的,我一見到她,便害怕的不行,對了!小弟那邊可有回信?” 那嬤嬤搖頭,只道自南疆傳信回來,需要一段時日,并不會這樣快。 原來自從她那日將畫像jiāo給蘇仁后,突然靈光一閃,覺著他同那章昭儀幾乎是同一時間自南疆回京,倘若章昭儀本就是同他一路,為的就是蠱惑圣心呢? 雖然他與陳青鸞都不承認(rèn)與章昭儀有舊,可是自扳倒了溫皇后以來,兩廂再沒有實(shí)質(zhì)上的往來,他一走數(shù)月,許是覺著一個沒有根基又無法爬到高位的女子更好利用。 畢竟不論是派蘇仁去做那隨軍的監(jiān)軍,讓他數(shù)月無法親理京中事務(wù),貶了好些被彈劾的閹黨官員,且在他凱旋回京之后,也并未再給他實(shí)打?qū)嵉姆赓p。本朝獨(dú)一份的誥命夫人,說出去名聲似乎響亮,實(shí)則就是個笑話罷了。 想到此處,苗傾顏便覺著自己并不能全倚靠著蘇仁,然而又不yu叫親人知道自己眼下的狀況,便只命人傳信給她在地方上任的堂弟,叫他幫自己調(diào)查那章昭儀的來歷。 又挺過幾日,苗傾顏終于等到了回信,然而結(jié)果卻是令她有些失望。 她堂弟以為這女子被自家大姐盯上,乃是因?yàn)楹幕笾鳌K缘故潜M職盡責(zé)地將她的過往都搜羅了來,順便呈上了她當(dāng)年還待字閨中時的畫像。 信中說,這章昭儀閨名叫做章玉心。她那做土司的父親十分崇尚儒家文化,不僅給他的子女們都起了官話的名字,并且還給他們請了先生來讀書識字,甚至效仿大楚的權(quán)貴人家一般,不許女兒隨意出入放浪。 是以雖然南疆地界民風(fēng)開放,然而章玉心卻并無可利用的情史。 而那畫像上的小姑娘,同如今的章昭儀面容頗為相似,只是面帶羞澀地笑意,少了如今的嫵媚與詭譎,卻是活生生地帶著靈動與可愛。 苗傾顏一見到章昭儀,便耗子見了貓,可是看著這畫像竟毫無波動,她問身邊伺候的宮人道:“寫畫上的人當(dāng)真是章昭儀么?本宮怎么感覺不太一樣呢?!?/br> 被問到的宮女邊上前一步。探頭看了眼畫像,斟酌著道:“容貌是有些像的,可是總覺著不如現(xiàn)在玉藻宮里頭的那個那般……妖艷,而且神情也不同。” 苗傾顏得到了認(rèn)同,知道并非是自己的錯覺,這才略微放了心,更是認(rèn)定了現(xiàn)在這個“章玉心”乃是旁人易容假冒的。 她自始至終便不曾全然信任蘇仁,如今認(rèn)定了章玉心乃是蘇仁自南疆尋來送入宮中蠱惑圣心的妖邪,便冷靜了下來,吩咐道:“既然皇上前幾日還要本宮去找光明寺的高僧來,那本宮自然要領(lǐng)了這份好意才是。哼,那狐媚子是動不得的人,總有別人可以動?!?/br> 若說蘇仁同她苗家找麻煩會有什么好處的話,那便只有一個緣故,便是要掃清太子身前的障礙。 雖然對他而言,不論哪個年幼的皇子上位,都少不了被他擺布控制一段時日,只是太子如今羽翼單薄,全然沒有旁的倚仗,若是她的洵兒,身后有偌大一個苗家在,便不至于讓他過于囂張了。 想到此處,她心內(nèi)更是一片冰冷,那恨意并不是指向著章昭儀,甚至也不是沖著蘇仁,而是那個與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 苗家這么多年來雖然權(quán)大勢大,然而謹(jǐn)言慎行,并沒有過出格之舉,然而就因?yàn)槟缸鍎荽?,她的洵兒便連競爭那龍椅的資格都沒有,慕容鐸寧可叫一個心狠手辣的閹人把控朝政,也不肯給苗家哪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