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4 章
好頭發(fā),細碎的發(fā)絲溫暖而潮濕,戳到我的額頭上,很扎人。 他的手指上有厚厚的繭,好像是常年練書法磨出來的東西,他抬起我的臉頰,讓我的眼神無處閃躲,說:“你怎么還不明白,我是一個不會將就的人,我接受的,都是我心甘情愿,一心一意愛的人?!?/br> 心甘情愿,一心一意愛的人。 男人的甜言蜜語永遠是女人的強心劑啊。 我掙脫,埋著頭,心里默默地想,毫無立場地發(fā)脾氣,冷戰(zhàn),不理人,這就是謝凡啊,一個自私而任xing的女人。 可憐的是我的小金庫又要少一大半了。(之前與陳深簽下的冷戰(zhàn)生死狀) 我昨晚來姨媽了,本來是沒有絲毫感覺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突然發(fā)冷汗,陣痛,倒在床上起不來,像受了重創(chuàng)。 我猜我的臉色都是慘白的,肚子里像有一把刀在剮,一寸寸割下我的rou,難受的令牙齒根都顫栗起來。 陳深被我翻來覆去的聲音吵醒了,他搖搖我的肩叫我,我已經(jīng)疼得快神智不清了,話到嘴邊卻像顆玻璃珠一樣滾走了,稀里糊涂,只知道捂著肚子,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被子里的身體又冷又熱,簡直冰火兩重天。 我迷迷糊糊地記得他把我從被窩里抱起來,飛快地抱著我下樓,把我輕輕地放進車里,嘴巴里一直說著什么,可惜我一句話也聽不見,眼睛里像裝了萬花筒,所有東西都倒著轉(zhuǎn)圈兒。 他一邊開車一邊關(guān)注我,還時不時用手拍拍我的臉,神情帶著一點兒慌亂,我那時候想,我只是來姨媽痛得不行而已,他不會以為我快要死了吧? 凌晨兩點,我從睡夢中醒來,肚子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只感覺一陣陣熱意從肚子里傳來,我伸進被子用手摸了摸,一個熱水袋滾出來。 病床邊的桌上放著嶄新的保溫壺和一袋子配yào。 他靠著床沿睡著了,我本來想叫他,但看見他穿著睡衣,拖著拖鞋,頭發(fā)凌亂,黑眼圈濃重的樣子,又改變了主意,我彎下腰,輕輕地在他左側(cè)睡的眼角上印了一個吻。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個普通的男人,褪去了一切優(yōu)秀的光環(huán),疲倦不堪地靜靜睡著覺。 墻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地走著,病房里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兒聲音。 我卻希望這樣的時間能夠延長再延長一點兒,最好能然時光載著永恒的愛意、溫暖、靜謐和滿足,慢慢靜止。 因為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結(jié)婚的意義,不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再見過我所有樣子之后,還能始終如一地關(guān)心我照顧我愛護我的人嗎? 真正愛你的人,會自動跌落神壇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分少 明日分加糖 ☆、噩夢姑姑(捉蟲)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jīng)第三十二章 這幾天我很忙,每每要加班,一般回到家都得晚上□□點了,胃口也一直不好,晚飯只吃一點點,回家匆匆忙忙,忙起來,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 我晚上躺在被子里,腦子被昏昏沉沉的睡意籠罩著,好像一扎進枕頭就能呼呼大睡,陳深洗好澡進被窩,裹挾著一陣冷氣,我馬上捏捏被角護體,像只樹袋熊一樣懶懶地裹在被子里。 我大嘆一口氣,調(diào)侃道:“生活真是愜意呀?!?/br> 陳深幫我掖好被角,也躺下來,說道:“剛剛你姑姑來了電話?!?/br> 我警惕地打了個噴嚏,捂捂鼻子,皺著眉頭,馬上問道:“她打來電話干什么?” 陳深:“她說來杭州探望我們?!?/br> 我抽了抽嘴角,心懷僥幸地問道:“你沒答應(yīng)她吧??” 他:“答應(yīng)了,就這個周末來?!?/br> 我:“天吶!我的媽?!蔽艺J命地坐起來掏出手機,一聽這個噩耗,瞌睡蟲馬上被趕跑了。 陳深看著我在手機上滑來滑去,問我:“你在干什么?” 我:“幫我姑訂房間,我不能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br> 陳深:“她說不住外面。” 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詫異地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對別人這么言聽計從了??” 他:“要住進來的是你姑姑。” 我艱難地撓撓耳